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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我想起一件事不夠準確,我想到的是一種感覺,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份感覺,來自於我那位同父異母的大哥,潘鑫被撞死的時候。他是潘薇一母同胞的親哥,是邵桂芳一路溺愛寵大的兒子,是我老爸唯一的兒子。
他,還是我找人綁架過的恨不得弄死的那個人。後來我雖然沒弄死他,可是卻因自己對這位大哥的仇恨,間接害死了天揚,害死了井錚唯一的弟弟。
種種恩怨糾葛,都繞不開這個潘鑫。
而我想起來的那份感覺,就來源於潘鑫舉行葬禮的那天。那天,潘薇一身黑衣,作為家屬搭理應對著一切,儼然開啟了潘家接班人的模式。
潘鑫的葬禮我並未到場,是老媽拍了幾張照片發給我看,其中一張拍到了正和人在說話的潘薇。
在那張照片上,潘薇一身黑衣正和一個只看得到背影的高大男人在說話,老媽拍照的重點其實並不在她身上,可我當時看到這張時,注意力都集中在潘薇身上了。
因為照片上定格的那個瞬間裡,潘薇臉上就掛著我剛才見到的那份笑意。
而照片裡那個和潘薇講話的男人,也和我眼前的大顧一般,對著潘薇握著她的手腕,背影看上去挺彆扭的一種姿勢。
我說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是因為想起了這個照片,更因為我忽然意識到,照片上那個我好奇過的男人背影,也許就是大顧。
潘鑫死的時候,我還沒開始關注大顧這位業內大神,就算那會關注了也沒什麼用,顧明輝曝光在媒體和網路上的個人影像一直少的可憐,我那時不太可能把潘薇和他想到一處。
可現在不一樣。
我定定盯著顧明輝凝視潘薇的冷肅側臉,對自己的判斷毫不懷疑,我看的一定沒錯,當年照片上那個男人背影,就是屬於眼前這位的。
原來潘薇那麼早就和大顧有了往來。
可是我從未聽老媽或者身邊其他人提起過,不知道是他們隱秘的很好,還是大家都故作不知。
這些也都不重要,讓我感覺不安的,還是顧明輝方才和潘薇講的那句話。
那話,讓我莫名就想到了井錚,想到他醉酒被人捅傷這件事,似乎另有隱情。
就像跟了老爸一輩子的程叔,無意之間和我說起過的那樣,他很含蓄的提示過我,對潘薇這個大姐,應該時刻提著精神,要小心。
我很小心的吸吸鼻子,垂眸下去,暫時避開了面前那兩個人,心說我是一直挺小心自己這位大姐的,直到得知她被送來戒毒之前都是的。
虛虛的冷汗從我額頭上冒起來。
我差點就忘了潘薇是怎樣的一個人。差點就忘了老媽對我說過,她懷疑潘鑫的死,不是完全意外,老媽覺得潘鑫那事和潘薇有關。
我也從羅宇翔那裡聽到過幾嘴有關我們家的八卦,說的就是圈子裡流傳著一些可怕的猜測,說我們潘家那位大小姐實在不一般,為了爭家產做過好多事,對自己的親兄弟都下得去手。
想起這些被我遺忘許久的事情,我下意識握緊了自己的手,握到手指了才發覺自己的手指其實一直在輕輕的顫抖,我有了害怕的感覺。
害怕什麼呢。
我抬眼去看一桌之隔的潘薇和顧明輝,大顧這會還是保持原來姿勢沒變,可是潘薇卻已經有了新的動作,她對著顧明輝皺起眉頭,正試圖從他手上掙脫出來。
可是幾番努力顯然無用,最後只能呼吸急促的對著大顧喊起來,“你放開我。”
我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場不肯放手的糾纏場面,可是潘薇喊完沒幾秒,我就看到顧明輝鬆了手,重新挺直腰桿,站在一邊。
潘薇大概也有些意外,她被放開後仰臉盯著顧明輝,一時間也沒了話。
幾秒後,倒是顧明輝率先開了口,他從衣兜裡拿出手機,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後,轉眸突然看向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
顧明輝把手機舉到自己耳側,斜視看著我說,“我訂回懋江的機票,你需要一起嗎?”
他的話音剛落下,潘薇就從椅子上一下站起,冷冷的說了句,“你不許走,我說了不是我做的!”
大顧像是完全沒聽到潘薇的話,繼續看著我,用眼神問我到底要不要給我一起訂機票。
我瞥了潘薇一眼,不明白顧明輝怎麼突然態度就來了個大轉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訂回懋江的機票。
大顧是因為公事需要返回找井錚吧,我又有什麼理由急急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