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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
不知這軍士所答若干領軍裡包不包括李遠和於謹,於謹那個不講義氣的老狐狸就不說了。
前身記憶裡對這個李遠印象還不錯,見面就熱情的攀親戚,只是老頭子李曉對其比較冷淡,想來這個李遠應該只是亂世出頭的豪強冒認隴西李氏。
但李泰對這個卻不在乎,若李遠恰好就在城裡又能救下自己,那他一定會謹代表隴西李氏李泰分氏認下這個親戚!
還得認李虎,這可是個粗大腿!如果能跟李虎敘上昭穆,誰大誰小都是賺的,想想未來一窩李唐子孫都是自己晚輩,還挺帶感!
對了,他此身名叫李泰,還跟李世民他兒子重名。算了,還是且論當下,我喊李虎大哥,你們喊我祖宗。
正遐想之際,潼關關城已經到了,李泰正打算抬頭看一看這千古名關的風采,卻被人按著不能抬頭,就這樣被押進關城裡。
關城裡較之嘈雜的塬上氣氛要壓抑肅穆得多,幾個被誤抓、一路上大喊冤枉的西軍軍卒這會兒也不敢再發聲喧譁,倒是有了幾分軍令森嚴的味道。
關牆內有軍官立定,見到他們一行進城便喝阻問話,瞭解到事情原委後,關內軍官臉色也是一變,指了指李泰沉聲道:“把這賊將獨引入堂,其他雜屬拘在側柵分別審問!”
說罷,便有關內兩名勁卒提著更加堅韌的繩索再將李泰捆縛一番,然後用杖叉在他腋下便往關內衙堂拖行。
“賊將望似年少,卻還臨危不亂,有幾分膽色啊!只不過我軍法刀銳利,任你如何強硬也是枉然!”
那軍官見李泰並不驚懼哀求,一時間也是略感詫異,旋即便冷笑著不無威脅道。
李泰聞言後嘴角又是一顫,生死當前他怎麼可能不害怕,只不過現在心裡荒誕感居多,既因他的穿越,也因這些西軍對他身份的誤會。
事關東賊追兵的軍機,軍官也不敢拖延怠慢,很快便帶著李泰來到衙堂,並請衙堂兩側護衛親兵入內通稟。
“蠢物、幾個拙筆蠢物!我言說不夠明白?如何不能成書?”
李泰以一種極為彆扭的姿勢被叉立在衙堂外側,被捆縛得頭頸都轉移不便,強忍疼痛之餘,還在思忖該要如何自救,衙堂裡卻傳來一串暴怒的喝罵聲,還夾雜著幾個鮮卑俗語的位元組。
他前身是懂得鮮卑語的,畢竟北朝鮮卑統治年久,雖有孝文帝移風易俗,但鄉野下層的鮮卑人也並未完全漢化。高歡等北鎮軍頭們入主河北後,河北之地胡風更濃。
高敖曹威名赫赫,別人包括高歡在他面前都不亂說胡話,但作為其小迷弟的前身顯然還不具備這種威風震懾,日常也就難免要接觸到鮮卑言語和風俗。
所以李泰聽是聽得懂鮮卑話,只是不會說,前身既以華國衣冠自詡、從不口出胡聲,至於他、言辭上那就更陌生了,就算聽得懂,也要在腦海裡繞上幾道彎才能略可分辨。
衙堂裡那將主胡言漢話的喝罵聲,李泰聽得沒頭沒尾、不甚明白,卻也擔心稍後這團怒火會不會遷怒發洩到自己身上來,可是接下來又響起一連串的喝罵,卻陡地點燃了他心裡的希望之火。
“恆農兵少,王思政力弱難當,辜負大行臺留後重用並不意外。關東、長安,哪處不能埋骨!縱使東賊追及,也不可怕!我只恨趙貴這個狗賊,棄軍先走,累我右軍功敗垂成、孤軍陷陣,還要拋灑兒郎熱血,為他遮阻追兵!可恨、可恨!”
親兵入內通稟,堂內喝罵聲更加暴烈,而廊外的李泰在聽到這話後,眼神陡地一亮,想到堂內將主是誰。
若干領軍,原來真的是若干領軍!
西魏東魏邙山之戰,過程曲折離奇,交戰雙方各有令人聞之扼腕、功敗垂成之憾。也正因此,戰爭的過程及與戰人員的表現也向來為人津津樂道、議論頗多。
這若干領軍若放在別處,李泰還真不知道,可若擺在邙山大戰中,再聽到對方的喝罵聲,李泰頓時就想起來了,其人正是西魏右軍督將若干惠!
得知對方身份之後,李泰腦海中頓時靈光一閃,不暇仔細思索,當即便大聲喊叫道:“同志為友,同仇為親!某與將軍並恨趙貴,請為書其醜劣、發揚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