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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可觀感到高興。明於是非、敏於恩義,不是一個乖張傲慢的劣才。”
李泰聽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吹捧自己,不免覺得有點臉紅,便也拿出十二分的殷勤,見到路上有什麼石子枯枝都先用腳尖掃到一邊。
待到眾人入堂,眾訪客們不免又為這別墅充滿匠心巧思的佈置感到好奇,就連宇文導也打量了幾眼,才想起讓隨行謁者奉上大行臺的慰問書信。
宇文泰對這位晚年不祥的武川老大哥可謂關懷備至,賞賜了五十名男女奴婢侍奉進藥,還有許多的錢帛並飲食物料。
李泰還特意拿過賞賜禮單細閱一下,發現並沒有氣疾病患忌食的東西,這才略感放心。也不是他腹黑陰謀論,只是受後世野史演義的影響,覺得君王總會趁功臣生病賜物勸殺,但顯然宇文泰沒有這個意思。
但就算是這樣,會見的場景也難免尷尬。
宇文導代表大行臺慰問幾句之後便不再說話,似乎要給其他人留下對話的時間。但他這麼個大活人坐在這裡,大家也是不好拿捏對話的尺度,太親近、太疏遠似乎都不怎麼合適。
於是話題只能圍繞著今天吃了什麼、明天想吃什麼進行下去,李泰站在旁邊倒成了一個報菜名的,將賀拔勝近日飲食介紹一番。
眾人聽到太師每天還飲食有序,也都欣慰的點點頭。儘管心裡也有些好奇李泰所說那些菜式名詞究竟是啥,但這會兒顯然不好仔細追問。
李泰陪著眾人尬聊一番,瞧瞧天色便表示自己要準備餐食,可是當他走出廳堂,都不見這些人識趣的起身告辭,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吃餐大戶了。
於是他便也只能入廚吩咐準備這些人的飲食,想想堂中有些尷尬的氣氛,便不怎麼想再回去。
當然也是因為此行人事並沒有格外吸引他的,除了宇文導和大表哥崔謙之外,還有一個侯莫陳崇的弟弟侯莫陳凱、長孫稚的兒子長孫紹遠略有印象,其他幾個訪客則就有些陌生。
李泰正在堂外徘徊閒走,抬眼見到幾名訪客次第行出,對李泰點點頭便饒有興致的在這山谷別墅閒遊起來。
崔謙也走了出來,抬手對李泰招了招手,然後便往別墅後桃林中的亭子走去。
“章武公要同太師細話幾句,我們便先避開。”
崔謙先是解釋一句,然後又指著那已經是桃李芬芳的果園笑語道:“居在京邑,喧噪擾人。還是阿磐你聰明,於此鄉間幽靜處巧妙置業,讓人流連不捨離去啊。”
“表兄若喜此間景緻,我園中仍有客舍空閒。”
李泰先是笑語一句,然後才又湊近說道:“表兄可知章武公為何要……莫非大行臺不喜太師再噪人事?”
“怎麼會喜?只不過,太師老景入此,縱有些許任性,也都在人情容忍之內。”
崔謙先是嘆息一聲,然後又對李泰說道:“阿磐,太師對你可真是關照匪淺啊!他是不懼自己遭厭,都要為你鋪墊一程。但究竟是幫助還是煩擾,仍需你自己把握!”
李泰聞言後便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章武公對你也頗關注,甚至還特意從商原北渠繞行登塬,沿途召鄉人詢問鄉里渠事底細,贊言鄉里結盟建事者不乏,但如你這般方法精整者不少。”
講到這裡,崔謙便又問道:“阿磐,你想不想登朝任事?朝廷西狩以來,典制多荒,西人學術潦草,遠不及我山東人家。你係出名門,聰慧有識,若能入朝學禮制策,二十年內必成方家!”
李泰聽到這話,想也不想便連連搖頭:“典章大事,法古啟今,萬世之表,豈區區兒輩能夠勝任!我今養晦鄉里,或還可得秀株之贊,一旦入朝任重,則必狂風勁摧,貽笑常年啊!”
制定一朝典章禮儀,對世族人家而言絕對是一種榮光,但對李泰卻沒有半點的誘惑力,就算未來能成禮制大家、儒法宗師,給楊堅佈置登基大典啊?
聽到李泰拒絕的乾脆,崔謙也笑起來:“的確是有些妄想了,但阿磐你有這樣的自知,也是難得。前者大行臺對你召而不闢,我還以為你愚傲不趨臺府,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方今東西漸有長相對峙之態,大行臺所重舊徒漸有凋零,士力蓄養已經是當務之急。阿磐你此時西進,如此歲齡,正當時宜。臨事機敏,切勿因循故俗。”
李泰聞言後也有些發樂,他還擔心自己有時做事會顯得離經叛道,這大表哥居然還勸他識時務者為俊傑。
但很快他就明白崔謙為啥這麼說了:“雍州鄭道邕之前就戶訪問,所言多涉阿磐你家事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