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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繼續笑語道:“化繁為簡、事有定格,這也是前事者見功的當然之法。兩位有沒有想過將諸事則一概框于格式,文有定式、事有定格?”

聽到李泰這麼說,兩人都打起精神,薛慎先一步開口道:“李郎的意思是法你舊計,將諸文式一概如你所制計帳戶籍一般,刻版疊印,分發諸曹?”

李泰聞言後便點點頭,只是還沒來得及繼續闡述,裴漢已經搖頭道:“此法說來簡單,施行卻難。計帳戶籍文式單一,大半文字可以預先刻印。但諸曹事務繁雜多變,每事便需新章,如果盡付刻印則更繁瑣,倒不如手抄便捷!”

“事或繁異,但理有相同,諸如蘇尚書所造‘朱出墨入’新式,將諸繁瑣一分為二。諸曹用事,凡所行文,無非呈上付下、左右移交。事之劇要,務必詳實,事之閒雜,則就未必。劇要之事可以專事專文,閒雜之事則可一體納之!”

考成法將諸曹事務等級分為劇要閒雜四等,能夠劃分為劇要的,自然是最為緊要、需要即刻處理的事情。但事之閒雜,相對而言則就沒有那麼重要,甚至大多數都是做也可、不做也可。

不可否認的是,閒雜事務其實佔了行臺各曹辦公的大部分行政資源。

比如他們墨曹,每天都要檢點庫藏,盤查物料的出入,事務需要每天有人去做,結果也要逐日記載。大部分都是重複的內容,偶爾一兩天不做或者做的不認真也不是大事,可若長時間積攢下來,就會形成大問題。

兩人聽到李泰這番講解,各自也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只憑言語講述,終究還是不夠具體。

李泰見這兩人也吃的差不多,便命人將案上殘留的飲食器皿撤走,又要來筆墨紙張,在紙上勾劃一番,劃定出四個欄目,分別寫定“固有、新收、已支、見在”四個名目。

“舊所管計,唯收支餘三類,計事唯此一則,無所述前啟後。增此固有一則,前事有所述見,後事有所牽引。此為計帳新法一則,做事同樣可以如此,凡所頑在可以單為一則,新事列定、事了勾除,餘者留堂……”

李泰用作舉例的,是從唐宋開始應用的四注賬法,相對於收支餘的三柱記賬法,多出了一個“舊賬餘”的元素,這就把賬目記載從很難追溯的單一事項轉化為一個持續的動態收支過程。

應用在行政管理上,就是把一些固定的事情單獨列出進行專項處理,行政主力則投入到新的事務處理中去,短時間不能處理完畢的事情再歸入到固有事程中。

這大概就類似於後世行政單位中的黑匣子,很多初入職場的小年輕往往都有這種感覺,就單位裡有同事上班下班,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好像一直在摸魚混日子,但領導對他還很倚重。

將事情程式化的處理,並不意味著效率低下,而是為了保證基礎行政力的同時,還能確保新增事件和突發事件的處理能力。

一個團體之中,有人墨守成規、有人銳意進取,一個好的領導未必要事事打頭陣的身先士卒,但必須要知人善任,有人守住基本盤,有人上前拼業績。真要所有人都打了雞血一樣往前衝,那也不現實。

裴漢和薛慎在聽完李泰的一番講解之後,也都大受啟發,忍不住便感慨道:“今日相談一番,才知大行臺何以獨重李郎。但使胸有定計,何必事事爭先?李郎不愧名門俊才、家學優秀,如此治事見識,實在讓人欽佩不已。”

李泰對這番彩虹屁自是照單全收,又笑呵呵說道:“經義古之循德,吏術也是古之循法。與其教人應變萬事之能,不如教之一事之定法。大行臺所以設學於墨曹,雖有偶拾賢德之志,但也不失幹吏群出之心。上上者,人間罕見,得於中下,已經可稱教養見功。”

兩人聽到這番話,更是深思良久。李泰見狀便也不再多說,你們好好想,想明白點我才好開闢印重新整理業務。

然而正在這時候,牆外卻傳來一陣甲兵踏地聲,聲音由遠及近,很快便聽在墨曹官署門外。

李泰聽到這聲音,心裡不免打起了鼓,大行臺之所以留他臺府自然也是存心包庇,難道趙貴竟然膽大妄為到率兵進入行臺來抓他?這老小子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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