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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逼他們、誣告李伯山蠱惑之罪,直言不能相容,必欲除之!”
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一封皺巴巴的書信,入前呈在宇文泰案頭,正是賀拔緯之前派家奴送到他家裡來的,裡面詳細記載了趙永國與之談話的內容。
宇文泰開啟那書信掃了幾眼,神情變得有些難看,很快將之撕成碎片,並望著宇文護沉聲道:“人心險惡,你是看明白了吧?亂世群眾各如虎狼,御人者一時不慎便或恐遭噬。太師臨終告我內先協和,誠是至言,但想要真正的協和又談何容易?如履薄冰啊,不慎則毀!”
“此諸類恃強而驕,各藏等夷分勢之想,阿叔的確宜早謀之!今日便挾私怨干擾行臺用士,若此禍心不誡,來年恐更桀驁啊!”
宇文護聞言後,便也連忙說道。
宇文泰聽到這話後則搖搖頭:“內憂外患,言之猶早。你這些心跡也要小心隱藏,鄉黨雖強,我能養之。大道仍艱,尚需眾助。”
他不再就這問題深談下去,轉又對宇文護說道:“你先去長安,奏事朝廷,然後再去故太傅邸安撫二子。此事既然已經隱在,那也就不要再深挖。
他們兩人今次是代你受過,態度和氣一些,留置甲員確保他們居喪清靜,不受外事滋擾。太師前所奏還園業,一併歸還。轉告趙元貴,驪山人事儘快了結,凡所拘押事眾,各允罰資自贖、不得再犯,由其處決。”
“我明白,這次一定不會再出錯,阿叔放心罷。”
宇文護連忙點頭領命,轉又望著那些紙張碎片說道:“李伯山於事牽連的確不深,只是受累於趙貴歹意妄生。如果沒有他同行激勵,我也不敢向阿叔當面坦白……”
“他是臺府蓄養的才流,榮辱自得於我,非外界邪風能折。”
宇文泰聽到這話後又淡淡說道,略作沉吟後又說道:“此子巧智多謀,但卻未必盡合時宜。與之交往也要不失自持判斷,擇善聽之,不要貪多失控,這對你與人共事也是一項歷練。”
宇文護又點頭應是,待見叔父沒有了別的吩咐,這才告退行出。
離開直堂一段距離後,宇文護視線一轉,見到李泰並沒有走遠,而是扶坐在左近一株大樹下,臉上還汗津津的有些狼狽。
“伯山怎還停留在此?”
獲得了宇文泰的原諒和指點之後,宇文護自覺一身輕鬆,走到李泰面前好奇問道。
李泰聞言後本待起身,但卻腿彎打顫又坐了回去,抬頭一臉不好意思的苦笑說道:“上威太甚,兩股戰戰,實在難以行遠,讓薩保兄你見笑了。”
宇文護聽到這話,頓時樂起來,上前彎腰扶起李泰笑語道:“方才在堂你慷慨陳辭的姿態,就連我觀後都欽佩有加,事後怎麼如此怯態?”
李泰聽到這嘲笑,便忍不住腹誹一聲,還不是為了照顧你這大寶貝的情緒,要是哪天你想起來我還旁觀你哭鼻子而心裡記恨,我冤不冤?
咱們大哥別笑話二哥,都是一路的窩囊貨色,以後想起來也不帶紅臉的。
“人前露怯是失禮,事後不驚是失敬。我心裡忍耐的辛苦,怎好告於薩保兄。總之此事可一不可再,我也不是常居庭中受訓的親近後生,實在不敢頻視大行臺威態。
之前情急斗膽,這會兒已經懊惱萬分。日後再有這類場景,薩保兄可千萬不要再尋我陪伴,咱們還是相忘江湖,各自安好罷!”
李泰做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半身重量壓在宇文護臂上。
宇文護聽到這話則更喜樂,另一手拍著他肩膀笑罵道:“小子莫作厭聲,有這一次事蹟我還不知警?總之這一次是要多謝你,稍後我便要去長安將此事情了結。雖仍心痛不已,但也實在不敢再擅作雜計。”
李泰聽到這話又羨慕不已,還是你們關門一家親啊,鬧半天到最後竟是我查我自己?
“這一次真的是輕率失算了,受此教訓也的確罪有應得。吃一塹長一智,以後的確要處事莊重。”
李泰被扶著走出一段距離,便也漸漸恢復常態,又對宇文護說道:“薩保兄驟歸侷促,我也於心不安。近日便一直暗作計議,想做補償。薩保兄知否我家刻印的帳籍文冊?
這本來是共賀拔太師與長樂公一起做的事業,但今太師已去,我與長樂公也都職事系身,所以想再尋共事。此事雖然不及驪山園業暴利,但也長事長豐,裨益家國……”
宇文護聽到這話,眸光頓時又是一亮,直將他叔叔剛才的提醒拋在腦後,拉著李泰便點頭道:“待我長安歸後,再共伯山詳談此事!趙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