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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雖然也是開府,但資歷地位還是遠不及李虎、趙貴,他們兩人在見到大行臺對自己的賞識包庇後都不再繼續為難搞針對。
常善就算有這個膽量,也沒有足夠的動機,很大機率還是自覺得丟了面子要召回來。
更何況,這件事之所以重要,主要還是在於李泰的心理,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但在外人看來,這也不算什麼非成功不可的事情,就算是做的不好,頂多是阻撓一下他的仕途前程。
常善自然也不會覺得扣住這些馬匹,就能讓自己乖乖的主動登門送命。所以他這麼做,也不代表著他就對李泰心存殺心。
想到這裡,李泰便決定自己親自前往北境見面交涉一下。
不過這些軍頭們驕橫慣了,一個個殺人如麻,李泰也不能篤定常善真的不敢傷害自己。雖然要去,但也還是得做一些準備。
他先將幾名屬員召入直堂,將馬匹被扣住的事情略作講述,眾人聽到這話,無不義憤填膺,他們這些天來一個個兢兢業業,就是要為了圓滿完成任務,爭取在大閱中有個出色表現,卻沒想到竟然被人這樣搗亂。
“這悍將竟然如此刁頑跋扈,公然無視臺府軍令,實在可恨!如此惡徒,豈可付之邊戍重任,應該奏告臺府,即刻將之奪職查問!”
裴鴻先作發聲道,旁邊陸彥也說道:“此員雖然位高權重,但咱們都水行署正氣盈堂,豈懼爭鋒!”
李泰抬手製止了眾人的議論,嘆息道:“事有前因,這阻人用功的做法的確讓人憤慨,但若冤冤相報、恐將無有了時。常使君是否有罪,非我等可判。但眼前的事務若不做好,我等論事有愧。我打算親往北境告請,你們誰願隨行?”
“前者恃狂詰問,從事尚肯包容收留。卑職一直愧疚難言,只待事中表態。無論此行兇險阻遏,懇請隨行!”
李泰話音剛落,陸彥便連忙抱拳說道。
這小子之前做派傲慢,還帶頭挑釁李泰這個主官,但在事這段時間以來,卻漸漸的對李泰改觀乃至折服,只是心裡的自尊讓他不知該要如何開口服軟,這會兒終於得以表態出來。
“某等願隨從事同往!”
其他幾人也都紛紛表態,並不因為要與軍頭理論而膽怯。
李泰見狀後也深感安慰,抬手點了李到、陸彥等幾人,又對其他人說道:“區區邪情的滋擾,不值得合署盡出。留直之人,一定要勤懇於事、不得懈怠。”
帶上幾個官二代也是為了撐面子,如果常善太過分,也能多幾張嘴揭露他的醜惡嘴臉。
考慮到此行將要深入北境,李泰便將目下的武裝力量全都帶上,五百多名全副武裝的甲士,也是一股比較客觀的戰鬥力。
事情如果能夠妥善解決那最好,可如果常善真就給臉不要臉的話,打不過也能跑。
甚至李泰還打算,入境後如果見到那些北境將士們對他惡意太深,那就乾脆不去見常善,直接帶兵搶一個牧場、把馬趕回來。
北境地域廣大,駐兵卻不多,具體在一個牧場中,或許都不到五百人駐守。
老子時名不顯、權位不高,那是因為我來得晚,但不意味著我不會玩野路子。真要早來些年,我也跟賀六渾一起勸進爾朱天柱!
當部伍們正在忙碌的整頓行裝時,剛剛在外巡察河渠完畢、返回行署的毛世堅在聽說此事後,拔腿便衝到李泰面前來,頓首喊道:“事因卑職而起,怎能旁觀從事共諸同僚因我犯險!請從事遣我前往,若不能將馬引回,我也絕不生還!”
“出行事定,你老老實實留守,安在本分!”
李泰聞言後便皺眉道,他不是沒想過讓毛世堅同行,但很快就否定。
如果常善真是要討回面子,極有可能會讓李泰交出率先跟雷氏莊園發生衝突的屬員。他去服軟認錯、丟個面子也就罷了,可要拿屬下性命換取和解,這不行。
毛世堅苦求無果,眼看著李泰率眾策馬行出莊園,原地站立默然片刻,然後便快步衝入直堂,對直堂留守的吳敬義說道:“吳參軍,卑職家中有事,需要告假幾日!”
吳敬義聞言後便皺起眉頭:“有什麼急事不能延後幾日?現今署務正忙,使君又率眾北行……”
“延後不得,邊將刁悍,從事此行恐怕有危。我想歸鄉訪募鄉義,北行為從事助陣!”
毛世堅連忙又說道。
吳敬義聞言後略作沉吟,然後便點頭道:“那就速去,出入小心!”
身為關西土豪,吳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