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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不大,絲縷之恩懶給,家國兩豐無計!”
“但、但這滿園的魚蟹,又能助國事多少?”
聽到這話,李泰又冷笑一聲道:“收聚漁獲,本就不是為了助國,而是為了量力,是為了自警。肉食者鄙,非其弱智,而在寡識。
上危下困,需取中道兼顧,非仁且堅者,不足共事。堅而不仁者虐民,仁而不堅者誤國。我不患人不知我,雖獨行亦必長驅!”
講到這裡,他又嘆息一聲:“前所施行,並非發乎私怨。亂我法者,則必有懲!言盡於此,諸位各自思量。離堂棄我者,重逢盼能笑對。留守共事者,宜需謹慎言行!”
他這一番話講完,堂中幾人仍是沉默不言。
過了好一會兒,本就是受眾意裹挾的崔彥昇俯身垂首道:“卑職腹計淺薄,未悉從事謀略深意,斗膽犯上滋擾,受罰應當。受教知警,請從事勿逐醜劣、留堂共事。”
李泰聞言後便點點頭,抬手示意他起身入席坐定:“罪不兩懲,既然仍肯捐才於此,我自有容人之量。”
聽到李泰這麼說,其他幾人也都各露掙扎之色,特別那幾次挑頭的陸彥,這會兒神情更是變幻不定,沒有了剛才的踴躍。
“請問從事,若某自忖志力不足使用艱難之事,從事肯否持筆給判?”
又有一人上前一步,拱手發問道。
年輕氣盛一大特色就是頭腦一熱、做事不考慮後果,剛才懟上司是挺爽,可這會兒才想起來主官的評判對於接下來的選官授事也有極大的影響。
如果主官犯了眾怒被批鬥倒臺,這判語如何倒是影響不大,可李泰剛才一番慷慨陳辭已經說得他們心裡發虛,想要團結群眾將之鬥倒看來是不可能了。
“在事雖有章法,但為人也才性不同。不能共事者未必是仇,雖不能助我案事,但也必會有別處擔當。”
李泰聽到這話後便又笑語說道,表示自己不會以給人穿小鞋為樂。
“從事宏量,實在讓卑職慚愧。或非仁堅之選,但仍有幾分痴勇意氣,願與共事此堂,懇請從事不棄!”
那人聽到這話,便又低頭深揖道。
“仍願留堂者,不必再問。公私分明是任事根本,前事雖有誤會,只因彼此不知,從此以後盼能共事相知。”
見剩下幾個人都是一臉忸怩,李泰便也不再等著讓他們各自發言,再作表態道。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都默不作聲的作揖然後歸席坐定下來。
看到這一幕,李泰又是一樂,果然還是年輕人好拿捏,雖然自尊心強、面子看得很重,但也不失公義之心,只要獲得了他們的認可,也肯於低頭認錯。
原本他是不打算將這些人全都留下來的,但在平定了這一次下克上的人情騷亂後,卻覺得放棄哪一個都有點可惜。
他們連自己這個頂頭上司都敢頂撞,留著收拾那些驕橫難馴的鄉里豪強最合適。稍加灌輸鼓舞,就是合適的堅銳爪牙。
“前所付事,陸世雄歸來最早,所引士伍折員雖少,所事最優。”
前事講完,李泰才講到正事。
陸彥原本低頭默坐席中,聞言後連忙站起身來拱手道:“卑職慚愧,所赴途程不遠,往返只需三日。所引士伍六百七十三眾,歸來才只六百五十五人,覆命未盡,實在愧當最優……”
“署中論功,程式自具。自計如何,不必宣於公堂!”
李泰抬手示意陸彥收聲,又將眾人各自表現點評一番,然後才說道:“優等三員,進補參軍事,留堂執事。次等三員,出赴沿洛橋津之處,立木造板,以宣行署政令。令作三式,為月令、防令、禁令,凡此三令能明文誦讀者,橋津行渡者免徵其資。”
既然要下沉鄉土,那自然要搭建一個能與鄉土群眾直接進行溝通的橋樑,在橋津行人稠密處出板報寫標語是價效比最高的方式,順便還能收點掃盲效果。
百姓們雖然不是人人飽讀詩書,但如果跟自身利益切實掛鉤,也會花點力氣死記硬背下來。
眼下行署還沒有本錢直接開鑿新渠,所以初期還是讓群眾感覺到衙署的存在為主,順便廣告群眾,我們可不只是收魚佬,職權範圍還是很大的。
“衙中新補三員參軍,錄寫其人其職,為本月月令。”
李泰想了想後又加了一句,罰人他是有鞭子,獎賞卻沒錢,只能先打打雞血了。
見那三人聞言後各自眉開眼笑,對此倒也挺享受。所以說啊,要做好領導還是得學會pua,搞點精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