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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冰封。如此禁令,不足揚威啊!”
“天時不是我們能預度的,但令行禁止則必須要做到!”
李泰聞言後便微笑道,這個常識,他怎麼會不懂?問題是沿河碓磑設定多年、全無管束,如今要驟然管制起來,難免激生鄉忿。
這條命令雖然措辭嚴厲,但實際上形同虛設。大多數碓磑業主看到,只會當作一個笑話,未必就會正視反對。
但對李泰而言就是劃下了一道線,那就是沿河碓磑究竟能不能經營,老子說了算!
這是確立一個攤派任務、換取經營權的模式,也能甄別出來那些碓磑業主誰肯當回事,誰根本不給都水衙門面子。目標確立後,有的是法子收拾。
“可就算要購魚,方今衙署也全無物資的儲備啊!真要漁獲上繳,該如何兌付?”
旁邊李到又一臉好奇的問道。
李泰對此早有預案,聞言後便笑語道:“此間碓磑一區、可以坐地生利,衙署雖然乏人經營,但大可以租使出去。遍告此間官民,兩天後於此衙署選租,有意者皆可前來高價,價高者得!”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李泰對這西魏政府最感到滿意的一點,就是法無禁止、儘可為之,去年他就跟武鄉縣衙做買賣,今年輪到自己坐衙,當然也得搞起來,先弄筆活錢。
此間這區碓磑,他眼饞好久了,自不打算交給別人經營,是一定要弄到自己手裡的。
不過他剛剛新官上任,內外關注者不乏,也不好明目張膽的中飽私囊,還是得搞個招標會過上一手,也算是自己掏錢,搞活都水事務。
等到投標中後,就可以把這一片地方高牆圈起,碓磑作業之餘,再搞上幾架大紡車紡紗紡線,讓這印鈔機全力開動起來。
除此之外,他又著劉珙前往左近南白水縣進行溝通,割讓一部分莊園耕地充作縣中官屯,換取縣中經營的幾處官營渡口和舟船。
至於武鄉縣管制的渡口舟船,他早經由鄭滿爭取過來、劃給了渠盟使用。
堂堂都水衙門,連幾個渡口舟船都管治不了,那也是個笑話。將這些掌握在手裡,就可以安心收過路費了,雁過拔毛,也是一項收入。
幾項工作安排下去,首先獲得反饋的是跟南白水縣的資源置換,一名縣尉到了第二天便跟隨劉珙來到沿河莊園裡。
“高平男於洛東鄉德事蹟,某等洛西群眾也聞名已久、心中敬仰!”
那縣尉五十多歲,入堂後稍作恭維,便忍不住開口問道:“前者鄉士劉某傳言,請問是否屬實?”
“衙堂新設,乏用辦公。居此縣域,也盼望能夠守望相助。南白水沿河所設津渡者三,大小舟船三十餘,願以公廨良田三十頃置換。縣尉若能作主,此際便可成事!”
李泰微笑著回答道。
縣尉聞言又是一喜,旋即又有些為難道:“只是三十頃啊……但縣中津渡經營年久,舟船打製維修也所耗頗多,能不能、能否……”
“我既受使,便誠於事,不欲與縣官爭鬥使氣。橋津舟船,本就在都水職內,縣官兼管多時,確有勞苦,所以割贈公田酬謝。區區小事,也不值得滋擾大行臺。若據此奏言,難免會與縣官失和。”
李泰肯拿出三十頃良田置換,已經算是客氣,聽到這縣尉還想要更多,臉色頓時拉下來。老實說這些縣官在他眼裡,還不如那些鄉土豪強難纏。
縣尉眼見此狀,頓時也不敢再做堅持,連忙又拱手道:“是下官一時迷茫,實在不必勞煩上司。三十頃、就三十頃!只不過縣中力役匱乏,津渡船工仍需歸衙聽用……”
“這是當然,彼此各安本分,豈敢插手別司案事。”
李泰倒也並不貪得無厭、連船工都要一起打包,順便也是表明下自己的態度,不會隨便徵使縣裡的勞役。
做成了這筆交易後,他心情也不錯,接著又笑語道:“洛東鄉里受惠渠事,已經是遠近有聞。我所司事也有治水勸耕,此縣中若有渠事籌謀,可以傳言告聞,若鄉情適可,便能儘快立事!”
“一定將郎君此意歸告縣尊!”
那縣尊聞言後便乾笑應聲道,瞧得出誠意甚乏。
李泰對此也不意外,如果沒有鄉土資源的支援,郡縣官員其實權力很有限,徒具其位而已。
龍首渠之所以能夠修成,主要也是在於他的大力推動,縣令杜昀雖然也算是一個好官,但事權和能量卻不允許。
所以他想整體整頓洛水,關鍵還不在於沿線的官府,而在於那些有人有物的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