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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泰家裡還在忙著籌備女子出嫁事宜,便也沒留李泰吃頓晚飯。
李泰述事完畢後便告辭離開了臺府,眼見天色已經昏暗下來,明天還要去於謹家裡商討請期迎親事宜,他便也沒有再出城返回商原,直往城中宅居而去。
當來到自家宅門外時,李泰便看到這裡聚集了不少人,心中便有些好奇。去年高仲密被解職後便入鄉居住,儘管再任司徒也並沒有搬回,怎麼門前還有這麼多人徘迴流連?
他也是戒備心重,並沒有即刻入宅,先著隨員們將那些形跡可疑的人從門前驅趕開,才策馬直入家門中,望著門僕詢問道:“這些人都是什麼來路?為何在門戶外窺望?”
門僕也是一臉茫然,搖頭道:“之前都沒有見過,午後才漸漸聚集過來。當中幾個來叩門來問主公、郎君在不在家,但卻沒有名帖具給,僕等不敢洩露主人行蹤,逐也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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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聽到這話,眉頭便微微皺起,自覺有些古怪,真要是好路數來拜訪的,自不會這樣藏頭露尾。
不過他這半年多不在華州,也沒有機會得罪什麼人,莫非是有什麼舊怨糾纏?
“再有來窺者若仍不肯道明來意,直接打逐驅走!”
既然想不通,李泰也就不再多想,乾脆吩咐道。想到他接下來還要在華州居住多日,便著員入鄉通知一下高仲密等,順便再招百十名部曲入城聽用。
交待完這些後,他簡單吃了一些廚下匆忙整治的晚飯,然後便解衣登榻入眠。
第二天一早,李泰還在後院裡耍練著馬槊,較之去年更顯雍容富態的高仲密便匆匆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一些焦急憂慮:“阿磐,你在外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人事糾紛?”
李泰聽到這話也是一臉詫異,立定身形收起馬槊皺眉問道:“阿叔怎麼這麼問?我這數月都在北州,昨日入境後便共於大將軍入拜大行臺,更無閒暇與人對話。難道鄉里遭到了什麼騷擾?”
“騷擾倒也談不上,只是昨日午後到傍晚,塬上莊外多了許多生人行走,諸多訪問鄉人,多與阿磐你家情勢位有關。我也是入夜才聽莊人來告,今早吩咐莊人留意那些生人行蹤,便來知會你一聲提防小心。”
高仲密也一臉疑色的說道:“如今的你可不同以往,人事鋪張更廣,行止牽動人心。或是無心得罪旁人,但也難免邪情妒害,在行在居都要謹慎留意。”
李泰聞言後便點點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阿叔放心吧。我家如今也並非任人輕觸之類,遭人窺望難免,但誰若有意加害,一旦察發、絕不輕恕!”
高仲密記掛李泰,城門一開便入城來,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李泰晨練完畢,兩人便一起回房吃早餐,順便交流一下內外家計。
高仲密在居鄉里,倒也並非無所事事,循著李泰之前制定的家計路線,一直在打理各類家事,講到如今家事種種,也忍不住感嘆道:“當年倉皇入此、萬念俱灰,只道咱們叔侄將要相依為命、苦渡餘生,實在想不到區區短年之內,阿磐你就在此鄉里興聚起如此龐大資業勢力!
東州舊戶雖然也稱豪鄉土,但卻是先人幾代的辛苦經營,遠不及阿磐你於此白手興家的高明啊!我入鄉以來凡所見識,大開眼界之餘也是深受阿磐你的鼓舞,雖然比不上你的驚豔才性,但專心為你守望住這份資業還是可以做到的……”
講起近來家事,高仲密也並不止於虛辭愧嘆,也將他近來的事業經營跟李泰略作講述。比如說接著前長史念賢的關係,將一些莊園物產奇貨銷入長安城中諸權貴人家。
這樣的構想,李泰原本也有,只是忙起正事來卻無暇兼顧。高仲密主動將此事經營起來,倒也讓他免於分心。
高仲密或許沒有白手起家的膽魄能力,但在已有的人事基礎上搞關係卻還是擅長的。之所以被逼迫西投,除了表面上的香豔穢事之外,也在於高澄看不慣他太過招搖、結黨營私。
人到中年慘遭劇變後,高仲密性格中一些乖戾負面之處大為收斂,之前被奪勢位轉後又授,也讓人意識到大行臺並沒有完全放棄他,地位反倒因此穩固一些。
再加上李泰這個霸府新貴的緣故,高仲密如今在朝在野儼然已經具有不小的聲勢,一些李泰都沒想到的事情居然都被他做成了。
“之前廣陵王請念長史引見,希望我家能特製一批玉皂、香澤專供御內。給價倒是不低,但我仍主動降價,只是懇請將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