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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但就連長孫家都如此,可想實際的情況多嚴重。
屠刀一揮把長孫家都突突了倒是挺解氣,可然後呢進行全面徹底的肅查,西魏的政權結構承受不了這種動盪,可若不徹查,只會逼得其他有類似想法的加緊計劃。
顯然宇文泰的著眼點不在於長孫家罪實與否,而是要藉此對長孫家的勢力影響進行一個排查摸底和消耗打擊。
所以他給長孫紹遠拱火,讓其發洩吵鬧,看看有誰會加入進來要求嚴懲李泰、乃至於抨擊霸府用人。
等到聲勢發展到一定程度,再把長孫紹遠搞過來,將這隱情告知後再問問長孫紹遠,你到底想幹啥還能不能在一起湊合著過
長孫紹遠吵鬧的越兇狠,到最後被宇文泰雲澹風氣的解決,樹立的威嚴就越高。宇文泰就是要拿長孫家往年積累的資望和影響做墊腳石,給自己塑造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強大形象。
這件事到最後變成虎頭蛇尾,長孫家威望大損且不說,本就一言難盡的家族關係必然更加的分崩離析。
到時候甚至都不需要宇文泰再作什麼提防監視,長孫家內部有人再敢搞什麼動作,可能轉頭就會被自家人舉報。一套流程進行下來,這個西魏政壇中最大的保龍一族基本上也就被玩壞了。
原本在見到長孫紹遠咆孝直堂的時候,李泰心裡是真有點忐忑,擔心宇文泰會因此遷怒他沒事找事。
可在心內將宇文泰的思路稍作梳理後,他的膽量頓時又大了起來,老子哪裡是惹了事讓老大擦屁股,分明是在遞刀呢!
他也並不將話題說破,只是一臉憤慨道:“其族妖情如何,臣並不關心。但此獠不明就裡,咆孝於臺府,實在有失大臣雅量!主上勞於內外軍政,無暇回應雜情,但朝中喉舌,也絕不唯此一戶,臣請傳訊族親故舊仗義發聲,不唯全我聲譽,也將臺府之辛勞告諸群眾!”
主上你一味包庇我,朝臣們會不會生氣啊這些是非不分的朝臣可太混賬了,不像我,只會心疼主上!
綠茶舔狗,當然不是李泰的目標。
宇文泰既然有此打算,接下來一段時間李泰肯定會遭受長孫家不斷的攻訐報復,他也不知道宇文泰會什麼時候收網,罵不還口、唾面自乾也實在太憋屈。
所以發動一下他在朝廷中的人脈,既是對自身的一個保護,同時也跟著宇文泰一起混個便宜:你瞧長孫家罵我多兇,恨不得扒皮抽筋,可最後怎麼著老子沒事!
誰再敢惹我,想想你有長孫家牛逼嗎!關西可不只有宇文泰,還有我李泰,誰敢惹我倆!
宇文泰聞言後便也點點頭,他之所以對李泰另眼相待,除了本身的能力之外,不就是這出身嗎
雖然主意已經計定,但若只是長孫家一頭熱鬧,這氛圍也營造不起來。李泰若能發動人脈跟長孫家針鋒相對,也能順勢將一批朝士延攬到霸府立場。
這些事說完後,宇文泰又也斜李泰一眼,微笑道:“此行所獲不少吧”
李泰聽到這話,識趣的摸出一份籍冊呈交上去,雖然說接下來主要還是為了搞長孫家,但宇文泰對他的保護力度也決定了他會受多大影響,這會兒可是不能小氣。
“文籍所錄,俱長孫私廟所出。臣先具文呈上,稍後陸續輸入臺府。”
他一臉無私的說道,然後便見宇文泰接過籍冊後只是隨手放在桉上也不翻看,自知沒有這麼簡單過關,於是又摸出來另一份繼續說道:“此中所錄乃弘法寺搜聚所得,臣不敢私隱,扣除所部人馬往復所耗,呈於主上。”
宇文泰又接過這一份籍冊後,才將兩份都略作翻看,然後又垂眼望著李泰,卻不說話。
李泰見狀後,心情不由得有些酸澀,要是留在東邊,我大哥賀六渾應該不會這麼對我。
他只能又掏出一份籍冊呈交上去,一臉不捨但卻眼神堅定道:“主上前曾命臣創設三防,澄城郡中已經在建一防。臣擔事心切,故而由此行收穫中撥出另外兩防需耗物料,別冊載錄。但也知臺府維用艱難,若需直呈臺中,臣所私計勿為主上增憂,唯躬身用事、艱難草創,絕不因物困而令事荒。”
你要還是個人,這一份你都不能接!
但宇文泰到底還是不做人了,將這籍冊接過來看過之後,臉上才又露出笑容,但也沒完全讓李泰失望,頗為財大氣粗的表示道:“今年臺府用度也略可稱裕,防城耗費你具書呈來,度支會給撥付。”
宇文泰這裡居然能見到回頭錢,可見查毀淫祀這一波的確吃的挺肥。
但李泰還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