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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已經絕望了,心說,要不我放棄吧,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而且,我現在又重新陷入了黑暗,彷彿又重新體會了一次當日的痛苦似的。
可是,三爺的話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三爺說過,我活著的代價就是為了幹掉軒轅屹然,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這次,我不能再這樣窩囊的不明所以的死掉。
既然三爺讓我活了下來,我就不能白白的活著。
我咬了咬牙,繼續忍受著這種被“活體切割”的疼痛,牙齒都快被自己咬掉了,恍惚間,我感覺到似乎有人掰開了我的嘴巴,給我塞進了什麼東西,還別說,要不是這東西,我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開始咬自己的舌頭了!
不知道自己被這種金屬刮擦了多長時間,久到我已經感覺不到金屬的冰冷感了,不知道是因為金屬已經被傳染了我的體溫,還是我已經疼得失去了知覺。
就在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老頭兒忽然又一把掰開了我的眼皮,黑暗中,我感覺到一陣滾燙的熾熱,被活生生塞進了我的眼睛裡,那種疼痛感無法發言。
一瞬間,我忽然能動彈了。
“啊——啊——”
我一邊大叫著,一邊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這種感覺真的是……就好像有人拿了一隻老鼠,給硬生生塞進了眼睛裡一樣,那老鼠沒死,還得在你的眼窩裡到處爬著打轉……
我趴在地上,嘴裡的東西早就在我打滾的時候掉了出來,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到背後一疼,整個人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直到暈過去,我都沒能睜開眼睛看一眼。
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眼前還是一陣漆黑,就好像一切都是一場夢一樣,我忽然就有些恍惚,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說,其實從懸崖上掉下來的那一天,我就已經死了,而我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夢。
我坐起身來,二話不說,就給了自己一把巴掌,疼,真疼,火辣辣的疼。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沒從這種疼痛中緩過來的,後腦勺上又捱了結結實實的一下。
“傻小子,我給你換的是眼睛,又不是腦子!”
是老頭兒的聲音。
換眼睛?所以,老頭兒的意思是,這一切都不是夢,我還真的已經把眼睛給換掉了。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紗布,跟老頭兒說,我夢見三爺了。
老頭兒癟了癟嘴,問我:“你就只夢見老三了,沒夢見我?”
我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那應該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夢,而是另一個奇異的空間,或許是為了讓我少受點兒罪,老頭兒和三爺把我帶到了那個空間,完成了換眼睛的過程。
“所以,我現在摘下紗布,就能看到了是嗎?”
老頭兒答應了一聲表示同意,我二話不說,就把紗布摘了。
老頭兒坐在我對面,衝我笑。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老頭兒的模樣,他頭髮半灰半白,鬍子很長,臉上倒是沒有多少褶子,別看是玩毒的,卻偏偏長了一副和善的模樣,光是看他的臉,我根本就無法想象他平時打我時那副狠毒的模樣。
果然,人不可貌相。
如果我在路邊看到這樣一個老大爺,說不定還會主動過去扶他過馬路呢。
我轉了轉眼球,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夢給我留下的陰影,我總覺得這眼睛比我的眼眶還大,撐的我難受。
老頭兒看我一副神經病的模樣,站起來就給了我一巴掌,問我:“怎麼樣,我給你換的眼睛還滿意麼?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這種問法倒是像極了醫生。
我搖了搖頭,就站起來,走到院子裡。
老頭兒這地方確實不小,到處都種著一些奇怪的花花草草,偌大的院子被他開闢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菜園子。
狗蛋兒從一塊菜地裡撲稜撲稜的跑過來,猛地一下跳進了我的懷裡,不停地舔我的臉。雖然以前經常摸狗蛋兒,我卻對它到底是什麼模樣的毫無概念。
狗蛋兒就是一直普通的小土狗,黃色毛上面帶著一些白色的雜毛,兩隻耳朵耷拉著,鼻子跟著呼吸上下的顫抖。
老頭兒心疼的對著自己的菜哀嚎了半天,就要過來揍狗蛋兒,狗蛋兒趕緊從我懷裡掙扎著跑出去,躲在我身後。
這就是陪了我這麼多天的夥伴啊。
老頭兒鬧夠了,我們就簡單的吃了些東西,然後老頭兒說:“既然現在能看見了,那你該做的事情,我就不替你了,我年紀大了,有些危險的活動,看著你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