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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怪奶奶,主要是我自己。
當然了,奶奶要是在我身邊,也不會出那麼大的亂子。
當時奶奶走後,我身體基本上就能動了,也睜開了眼。
剛睜眼,我就看到一張黃符貼在自己額頭,遮擋著半張臉。
我膽子小,猜測這黃紙肯定有啥用處,就沒敢撕,只是躺在床上。
呆了一會兒,就特別無聊。
我想翻身下床,可身子還沒好利索,根本下不去。
更難受的是,我頭皮又開始癢,抓心撓肺的癢。
一開始,我還拼命忍著,可後來,實在忍不住,就伸手撓。
一撓,可嚇了我一跳。
我頭皮上,竟然全都是血痂,還都是特別硬的。
我頭皮上揪的全是傷口,我知道,可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長上了血痂。
難不成我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
還是三爺用了什麼厲害手段,讓我快速恢復了?
左思右想,我都沒想明白。
可不管明不明白,腦頭皮還是癢,賊幾把癢,癢的渾身難受。
其實癢不可怕,主要是不能撓。
全都是血痂,不能撓。
想象一下,整個頭皮,那麼大範圍,癢的難受,還不能撓。
至今,我都記得那些難受的經歷,每每想到,都特別不舒服。
當時作為小孩子,我沒多大定力,在咬牙忍了大概一個小時後,我終於是伸出了手,撓在頭皮上。
老話說,千里之外堤,潰於螞蟻窩。
往往巨大的崩潰,都來自小小的鬆懈。
我當時一鬆懈,馬上不可收拾,瘋狂撓,使勁撓,把頭皮的血痂全都撓了下來。
撓玩就是疼。
不過,疼,可比癢好受。
飽受瘙癢折磨的人,一定能感同身受。
癢,真的比疼難捱,尤其不能撓的時候。
我撓的差不多了,我奶回來了。
她一見我滿頭是血,還咧著嘴傻笑,當下就嚇的說不出話了。
我笑著說,奶,你別擔心,我舒服著呢。
這是真話,我是真舒服呢!
剛才癢,現在一點都癢了。
奶奶哇的一下就哭出聲來,抱著我捶自己的胸口,怪自己沒照顧好我。
我當時身體不行,也說不了太大的話,只是咧嘴笑,估計也是把奶奶嚇壞了。
不過,奶奶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
甚至見過至親慘死,所以,我這點小傷,並不能亂她陣腳。
奶奶馬上找來紗布,給我處理傷口,還把血跡全都清理。
她囑咐我說,等三爺回來,千萬不能說撓破頭皮,更不能說奶奶去別處了。
我當時小,可也看過不少愛情片,知道奶奶是怕三爺吃醋。
想來奶奶也是喜歡老村長多一點,不然,大孫子都不守著,會去看村長?
三爺也是老醋罈,憑他的牛脾氣,要是知道奶奶去看村長,肯定會炸鍋,不會救我。
奶奶擔心的也在理。
可她瞞著三爺,卻差點害了三爺的命,也差點害了我的。
也不怪我奶,是因為剃頭匠修掌紋這一秘術,禁忌太多太多。
連三爺,這一行的大行家,都翻找了很多資料和文獻,才敲定了這件事。
他也是極為興奮,一進門,就叫翠翠,說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我再也不會犯上次犯過的錯誤了。
我一聽,心說什麼錯誤,還上次?上次是什麼時候?
我奶一聽他喊翠就變臉,還兇巴巴的說,再叫割了你舌頭。
三爺馬上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賤兮兮說不敢不敢。
三爺總是這麼一副樣子,他是有本事的世外高人,外表確實一副流氓像。
我奶似乎挺瞧不上他,讓他趕緊動手,然後滾蛋。
他也不生氣,取出剪刀,在紗布上打磨著。
邊打磨,三爺邊囑咐我,說一會兒修掌紋,會特別疼,你小子要忍住,一聲都不能叫。
我當即點頭,覺得這又是一項禁忌。
可後來我才知道,三爺只不過是嫌我叫的麻煩,亂他心神。
他也注意到我頭頂的紗布,就問奶奶怎麼回事。
奶奶說怕我撓,就裹上來。
三爺也沒懷疑,只是說裹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