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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一個瞎子,只要不是瞎子,就能夠看得出來,手中的東西當然不是足球。
這塊骨頭完全就是一個人的腿骨。
骨頭並不算太大,但是很明顯能從體重上看的出來是一個男人的骨頭。
我把骨頭拿到了棟樑的面前,比劃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塊腿骨和棟樑的腿部長度基本上是相同的。
我把骨頭隨手的扔在地上,然後對著棟樑說:“看來確實不是足球,你想找的足球確定真的就在床底下嗎?”
這個少年點了點頭,對我說:“在床下面,只是我不知道到底埋在哪個地方了,所以麻煩您能幫我找一下嗎?”
我低頭用手『摸』索著,在床底下又掏出了一塊東西,這個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很明顯,也和足球不一樣。
因為我拿出來的東西同樣也是一塊骨頭,是一塊肩胛骨。
那個少年的話很少,只是看到這裡,搖了搖頭對我說:“也不是這塊骨頭。”
我點點頭,接著往床底下掏。
就這樣,大約過了十分鐘,我不斷的把床底下的東西一個一個的拿出來。
有的是手骨。
有的是脛骨。
還有肋骨。
各種各樣的骨頭擺了一地,基本上很快就把一個人的形狀給堆積成型。
但是每當我拿出一塊骨頭的時候,眼前的少年就搖搖頭告訴我一聲,這不是足球。
每當對方說不是足球的時候,我就接著往床底下掏。
我們兩個就這樣不斷的重複著重複的動作,又過了五分鐘,我可算是拿到了一個圓球。
只不過那個圓球被我拿出來的時候,我定睛一看,很明顯,這也並不是足球,那是一塊頭骨。
可以說這是我眼下掏出來所有骨頭的最後一塊,之前所拿出來的骨頭全部放在了房間的最中間位置上,就像一個拼圖一樣,一塊接著一塊,拼成了一個人形。
唯獨這個人還缺少一個頭骨,而我手中的這塊頭骨就是最後一款。
我把頭骨拿在手裡的時候,搖搖頭說:“不好意思啊小夥子,這東西看上去好像也不是足球!”
就在這時候,李棟樑卻興高采烈的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跑到我面前,手舞足蹈的說:“太好了,簡直太好了,這就是足球,快把足球給我,只要把足球給我,你就可以從這個門裡面出去了!”
我看了一下身後緊緊關著的房門。
在看了看眼前興高采烈的棟樑。
我笑著說了一句:“恐怕這床底下的骨頭不是別人的,就是你自己的吧,你死了之後一直被困在這個別墅當中,根本就無法走出去,你沒有辦法反抗這個別墅的主人,所以只能夠聽從主人的命令,如果我把這塊骨頭給你的話,那麼你的靈魂將會離開這個房間,對吧!”
這個少年並沒有回答我的話,他的眼睛幾乎放著光芒,一直盯著我手中的骨頭。
我知道這個少年自己不可能把自己的骨頭給拿出來,所以才假借我的手,趁人之美。
不過我太累口氣,隨手把最後一塊骨頭直接重新的丟回了床下,並且把之前已經擺好的骨頭全都踢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那個少年先是愣了一下之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嘴上喊著:“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馬上就要成功了,你只要把那個足球給我,我就能離開這個家!”
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這個房間一開始根本就沒有什麼人。
不管是文博的老婆,還是文博的兒子或女兒,沒有一個是活著的人。
他們三個人不過是被困在這房間裡的靈魂而已,永遠都無法出去,只能聽從這房間主人的命令,不斷的在這房間裡執行自己的事情。
就算我們偶爾會在大學看到這個少年,我們會在網咖看到白雪,我們會在菜市場上看到水仙。
那不過是他們暫時的放風而已,就好像一把鎖鏈把一條狗緊緊的鎖住脖子,儘管開啟房門,狗可以出去,但是出去的範圍非常的有限。
這眼前的魂魄,連一條狗都不如,就算是出去,主人說去哪他們也只能夠去哪兒,不可以多去其他的地方。
所以一開始它們吸收別人的陽氣,並不是他們本身的意願,而是有更強大的人迫使他們這麼做。
現在我把骨頭重新的推回去,這個少年的靈魂就會重新的被封印在這個房間當中。
所以我眼前的棟樑氣急敗壞,怒髮沖天,對著我直接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