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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要不要這樣自戀啊?
戲過了哈!
楚曉亞的臉頰一下像被火燎了似的,滾燙滾燙的,連耳根子都紅了。她低頭不敢看他。
“那個,師傅,麻煩你在這裡靠邊停一下,我在這裡下車!”
楚曉亞想脫離這種尷尬的局面。
“阿龍,到錦江飯店停車!已經到飯點了,也不請人吃個飯?沒禮貌!”
墨之健十分不滿的看向窗外,自言自語道。
楚曉亞頓時有些窘。就是啊,都到飯點了,人家幫了你,也不知道請人家吃個飯表示一下感謝,她真是連起碼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她只知道自己此刻的尷尬,只知道怎麼早點離開這個與她根本不屬於同一世界的人,只知道在他面前她更覺得自己的卑微,連起碼的禮節禮貌都忘了。
等小車在錦江飯店停靠時,楚曉亞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隨著墨之健向飯店裡走去。
到一個包間坐下。楚曉亞發現方特助和那些保鏢們並沒有進包間裡來,而是坐在外面。
墨少點了四菜一湯,楚曉亞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暗暗地估摸著自己身上有多少錢,到時不要連買單的錢都沒有,那就尷尬了。
“愣著幹什麼?怎麼不吃?”
菜都上來了,墨少看到楚曉亞一個人坐在那裡發愣,也不知道動筷子,便一邊給她夾著菜,一邊說道。
“哦,謝謝!我自己來,你吃!你吃!”
墨之健也不管,每個菜都給她夾了一些,直到她面前碟子裡的菜都堆滿了,他才自己開吃。
“把這些都吃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身體,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
“嗯,嗯嗯。”
楚曉亞匆匆地點點頭似做回應。
接著兩人默默地吃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也許是身邊的這個男人太過耀眼,她的目光不敢過多地去注視他,但心臟在砰砰地跳個不停。
其實這幾天裡,幾次與墨少相遇,她都沒能仔細地去注視和感受他。除了在婚禮禮堂的頂樓,他的突然出現讓她格外震驚外,其它時間她的思維每天都被突如其來的屈辱和憤怒困擾著,沒有過多心思再去想別的。加之她本能地抗拒與他的接近,也就更不敢去想了。
但此刻,他們這麼單獨地坐在這間小包間裡,他的聲音,他的氣息都纏繞在她的鼻息間,她即使不想去感受,不想為之心跳都不行。
那種悸動的感覺讓她回到了十二年前,她第一次與墨少相遇時的情形。
許多人生的改變,都是因為一次意外相逢。
那時她還不叫楚曉亞,她叫婁丫丫。
那天上午婁丫丫放學回家。
扎著兩跟小辮的丫丫有著一雙無比清澈的眼睛,高高的鼻樑,紅潤的小嘴。雖然才十歲,但已經是個美人坯子了。
學校離她住的院子有三公里的距離,她一路跑跑走走,只想快點到家。
這條路一面環山,山林茂密,鬱鬱蔥蔥的;一面是河流和田野,一片青蔥,生機勃勃。
雖然清明節已過,但當地掃墓有前三後四之說,所以山林裡偶爾還會傳來一陣鞭炮聲,空氣裡也會飄過一縷煙火味。
丫丫一路小跑,眼看自己的院子就在前方,卻從山的一側傳來了一陣喊打聲。
丫丫一驚,忙躲到一棵榕樹下細打量:發現有六、七個手持鋼管的人在追打一個男孩,那男孩身體單薄,渾身是血,雙手握著一根不知從哪裡檢來的樹枝拼命地抵抗著。可他無論怎樣頑強,又哪裡是六、七個人的對手,眼看就要被打倒,情況非常危機。
丫丫往四周一看,抓住一個正想逃走的同村男孩:“有人被打了,快去院子裡喊人來幫忙!”
她將那男孩往前一推,隨即掏出隨身攜帶的彈弓,檢起地上的小石頭就彈射了過去!
這個能上山掏鳥窩,能下水摸魚蝦的野孩子,彈弓也是彈無虛發的。
只聽到“啪、啪、啪、啪”一連四聲,就有四人手中的鋼管落了地!
很快,她也被那幾個兇手發現了,幾個人一齊向她追來,她只好拼命地往前面的院子跑去。
眼見院子裡有拿著扁擔、鋤頭的鄉親湧了出來,丫丫暗自慶幸自己得救了,這時一根飛來的鋼管嘭地一下砸在了她的後腦勺上,她隨即也昏了過去……
四個小時後,丫丫幽幽地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