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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給我起！”
“你是在唱歌，還是在彈古箏？”
老鱉看著陳曌一邊彈《兩隻老虎》一邊還在那裡大喊大叫，實在是無語了。
一把劍慢悠悠的飛起來，不過很快又掉在地上。
“為什麼完全沒力道？這樣就算把劍控制著飛起來，也無法戰鬥吧？”
“第一，既然是以音律控制兵器，那麼首先要選的就是較為剛烈霸道的曲風，第二點，你的意志力與音律不夠相容，當你意志力能與音律完全相容的時候，那麼就相當於是你在用雙手使用石劍。”老鱉說道：“簡單來說，你就是缺乏練習。”
多練習，這是老鱉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陳曌也知道自己的缺點，畢竟自己才是古箏的初學者。
就會一首《兩隻老虎》，別說這首曲子不適合用來控制兵器。
即便是適合，打死陳曌也不會用來控制兵器。
陳曌拿出曲譜，曲譜除了基礎的指法教學之外，剩下的就是三首曲子。
《東風烈》、《波瀾起》以及《寒鴉戲水》。
這三首曲子，陳曌只聽說過《寒鴉戲水》。
事實上《寒鴉戲水》大部分人都不會太陌生。
因為很多古典影視劇，都用到這首曲子的背景配樂。
“這首《寒鴉戲水》有意思。”老鱉說道。
“怎麼有意思？”
“這裡面還藏有一套冷清的劍法。”老鱉說道：“和《東風烈》以及《波瀾起》不一樣，這兩者都是大開大合的霸道開路，《寒鴉戲水》則是有反覆之意。”
“我不明白。”
“你知道《寒鴉戲水》的典故嗎？”
“不知道。”
“這裡的寒所指的就是孤單，鴉所指的則是自卑，戲水則是指自娛自樂，起源是清朝初期的時候，那些投靠清朝的文人，又怕被滿人清算，終日渾渾噩噩，見面不敢交談，走路不敢停留，生怕招致殺身之禍。”
“為什麼你在河圖裡，還知道這麼多？”
“活的久就是有這個好處。”
“這個曲子和我知道的版本不一樣，其中又藏有冷冽殺意，多半是當時的反清復明的修士將自己的心意神念融入其中，才有了這個版本。”
陳曌開始沒日沒夜的練習，用了十幾天的時間，勉強能彈奏出《東風烈》。
這十幾天的時間，陳曌只練古箏，沒有試圖去控制石劍。
按照老鱉的話說，想要控制兵器，就需要先把古箏彈奏好。
就像是稚童學步，站都還站不穩，就想要跑田徑。
其實只要掌握了基本的指法和彈奏技巧，剩下的就是熟練度問題了。
如影視劇裡的那些，看一眼曲譜，就完美的彈奏出一首曲子，基本上是很難實現的。
至少陳曌是做不到，基本的旋律還是能夠看得懂，也能彈出個大概來。
用了差不多一百天的時間，陳曌學會了三首曲子。
“你現在試著融入靈力和自己的意志力。”
陳曌看著眼前的十二柄石劍，開始彈奏起《東風烈》。
《東風烈》意如其名，旋律急促猛烈，如狂風起勢。
十二柄石劍徒然飛起，不過彼此之間相互碰撞，發出金鐵火星。
“向我攻來。”
陳曌的十指更為急促，音律徒然變得如狂風驟雨一般猛烈。
陳曌漸漸的找到了感覺，靈力不斷的送出，伴隨著音律釋放出去。
十二柄石劍向著老鱉飛去。
劈、砍、刺、挑、劃、勾……
就像是十二個陳曌控制著石劍。
老鱉則是作為陳曌的陪練物件。
每一把劍都有著無窮力道，就像是陳曌全力攻擊一樣。
“換一曲，《波瀾起》。”
古箏的旋律突變，《波瀾起》比起《東風烈》要更加剛烈，更適合陳曌的氣勢。
受控制的石劍，力道也是更足，每一劍都砍。
每一次的攻擊，都像是要將敵人摧毀一樣。
“很好，換《寒鴉戲水》。”
如果說《東風烈》是用來與人好勇鬥狠的，那麼《波瀾起》則是充滿了破壞慾，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要被砸碎。
可是《寒鴉戲水》則是真正的殺人技。
在音律的控制下，《寒鴉戲水》更像是十二個赴死的死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