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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嗎?你沒有任何選擇。這是不是一個騙局,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區別?擺在你眼前的只有兩個可能:抱著所謂的‘原則’,和八百多萬個自己一樣失敗身死,或是去戰勝墮落本身。現在看來,你還在因為‘原則’而止步不前,真是愚蠢……”
安格瑪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薩拉塔斯說的是實話。
“至於我……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動機。畢竟你死了,我也註定消亡,所以我才好心提了一些建議。你聽了我的建議,不管最終有沒有成功,我都會是最終的獲益者——你墮落了,如我所願。你沒有墮落,我繼續潛伏在你的身體裡,觀察並學習你的所作所為。”薩拉塔斯又補充道。
安格瑪聽出了異樣。
在這番話中,薩拉塔斯用了兩個牽強的預設觀點來增強說服力。第一,為什麼自己死了,她就一定會一併消亡?這並不絕對。第二,她字裡行間都透出對“自己無法順利清除她”的堅信不疑。
“唉……”薩拉塔斯突然嘆了口氣,“又在猜疑了。我說了,面對未知的存在,你們這些血肉生物永遠就只會把時間浪費在猜疑上。你是不是又要想:‘薩拉塔斯這等存在絕不會犯這種明顯的邏輯錯誤,她是不是在故意誘導我’?”
話都讓薩拉塔斯說乾淨了,安格瑪一時語塞。
“弱小就是最大的原罪。你根本無從判斷我所說一切的真假。就像你無從判斷墮落者的動機一樣,這就是你處處落後於他的原因。”薩拉塔斯一針見血地說道,“現在好了,你又要懷疑我為什麼會這麼說了,‘她故意以漏洞百出的語言將話題引向力量,誘導我追尋終將導致自己墮落的力量’,對嗎?”
安格瑪剛剛捋清思路,薩拉塔斯就又補充道:
“最終你會發現,自己陷入了無限的邏輯死迴圈……”
“醒醒吧,你明白我說的都是真話。我不屑於以這種低階的語言陷阱蠱惑別人,它的效率實在是太差了。”
“血肉生物的思維廣度受限於語言,這是我不喜歡用這種方式蠱惑別人的原因,只要是稍微聰明點的傢伙,就能找到語言的漏洞——當然,也有你這種聰明反被聰明誤,還自我感覺良好的蠢貨。通常我會直接用暗影直接操控宿主的意志,就像我沒被封印之前對你做的那樣……但我現在不行了——哈,又一個語言漏洞,我是不是在說謊?”
“我能感知到你的心態變化,你已經對我的提議動心了,對嗎?因為種種條件的制約之下,從時間之力消散速度,到我的提案的可行性、便捷性……凡此種種,註定你只能按照我佈設的道路走下去,還沒有一丁點的辦法。你抗拒不了我的。”
結束長篇大論後,腦海中的女子換了個姿勢,舒服地躺在了躺椅上。
詭異的思維畫面,詭異對話,詭異的一幕幕……安格瑪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是啊……是像那八百多萬個可能一樣失敗身死,還是另尋出路呢……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外邊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星光龍伊拉貢擊殺了數十名魔古士兵,可卻後繼乏力,陷入了鏖戰。在秘術師的咒語中,十幾道魔力鎖鏈憑空顯現,從四面八方捆縛住了星光龍。
伊拉貢不斷掙扎,鎖鏈卻越縮越緊,直至徹底困住作為寶庫最後防禦手段的奧術生命體。
“把它從防禦機制中剝離出來!這會是一個很好的坐騎。”
魔古軍閥齊非見狀心滿意足地下了命令,幾名秘術師領命行事時,他拍掉戰鬥中沾染在披風上的灰塵,帶著人走上前來,停在了無形的屏障外。
“開啟這道屏障。”
齊非大手一揮,對手下高聲呼喝,卻被那個守衛者叛徒阻攔住了。
“我必須先弄清楚這個血肉生物出現在引擎裡的原因,可能是先前的能源紊亂導致了這種異常現象…”
“我一刻也不想浪費。”齊非冷哼一聲,一把推開攔在身前的守衛者叛徒,眼現無窮的慾望,“納拉克煞引擎…這座秘庫裡的一切,都將成為我征服魔古的倚仗!”
守衛者叛徒怒喝道:“齊非,按照約定,你應該開放這座寶庫,供族人得以利用裡面的知識研究清除血肉詛咒的辦法,而非將它據為己有!”
齊非聞言大笑起來,“你們這些一直把自己封閉在‘職責崗位’裡抱殘守缺的傢伙都是蠢貨,你怎麼會傻到認為,我會履行自己的諾言呢?”
守衛者叛徒驚怒之中帶著深深的不解,“你以泰坦之名發過誓,齊非!你怎麼能……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