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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的墮落相比,耐薩里奧——或者說死亡之翼——的瘋狂,不過是被上古之神的黑暗影響扭曲了心智,導致對守護世界的職責做出了錯誤解讀所致……”
安格瑪不解。
在他看來,死亡之翼的墮落也可以看做是必然。
這位守護巨龍的泰坦賜福,實際上,是一種終身揹負的詛咒。
守護者阿扎達斯請求自己的創造者泰坦卡茲格羅斯,將大地的力量賜予這頭耐薩里奧,助其改變形態,承擔起守護艾澤拉斯大地和幽深洞穴的重任。
大地的力量磅礴無比,涵蓋多種六大本源力量,卻駁雜而不專精。也正是因與艾澤拉斯大地根深蒂固的聯結,耐薩里奧受到地底監牢中的上古之神的影響最為深重。守護者們陷入迷茫,不再維護上古之神的監牢後,上古之神的黑暗低語愈發強烈,終於逼瘋了這位曾經高貴的巨龍。
“您說。”安格瑪單膝跪在了諾茲多姆碩大的龍首前,輕聲說道。
諾茲多姆喘了幾口氣,胸膛如風箱一般高高鼓起,全身傷口都隨之湧出了混雜著黃沙的鮮血,看的安格瑪眉頭越皺越深。
“時間之力是一份賜福,卻也是我終身揹負的詛咒。我擁有時間之力,卻也只有時間之力,不同於賜福源自六大本源力量的阿萊克斯塔薩、伊瑟拉與瑪裡苟斯,我的時間賜福並不屬於上述的任何一種。它依託於六大本源力量存在,神秘不清,如果沒有外力影響,我會是五大守護巨龍中唯一必將走向墮落的。”
安格瑪依稀懂了一些,在自己存身的這個世界中,宇宙是六大本源力量交織而成的,時間依託其存在,卻沒有任何一種本源力量的明顯傾向性,本身就存在著相當大的不穩定性,如此看來,諾茲多姆身上揹負著的,確實是一個必將實現的詛咒。
諾茲多姆竭力挪動了一下腦袋,讓左眼來到安格瑪身前,十分鄭重地說道:
“這就是我給你的忠告。永遠也不要妄圖以時間揣測自己的未來,更不要讓它佔據主導,否則你終會像我一般墮落,並與‘我’為伍,發生剛剛你見到的那一切。”
“不會的。”安格瑪點了點頭,望向“自己”消失不見的地方,“那‘他’呢?‘他’剛剛摧毀了整個時間亂流嗎?‘他’究竟要做什麼?”
面對接踵而至的問題,諾茲多姆笑了笑,“摧毀時間流……不,誰都沒有這樣的偉力。他只是把你所處的時間線,從未來中剔除出去了。”
安格瑪心中一驚,難以置信地問道:“這麼說,我永遠也無法返回主時間線了?”
諾茲多姆緩了兩口氣,“與此無關,他沒那麼大本事,你仍可以回到自己存身的主時間線。只是你再也無法得到來自未來的幫助了。”
安格瑪想起了半年前在提爾之墓的遭遇,不由問道:“您是指……提爾之墓的那次?”
諾茲多姆不置可否地眨了眨眼,“它只是未來的你,幫你化解的危機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次罷了。你沒有察覺到,近來有諸多巧合陪伴著自己嗎?從麥迪文之書的莫名失竊,到希爾瓦娜斯找到薩拉塔斯·黑暗帝國之刃並受其掌控,險些掀起自由亡靈與諸族聯軍的爭鬥,甚至再到稀裡糊塗地回到上古……”
安格瑪驚訝道:“您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可‘他’這麼強大,直接殺了我就好,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安格瑪都不信這個猜測,這些巧合確實給自己改變歷史的意圖設下了重重難關,但如果這陰謀的始作俑者是未來的自己,卻又完全不符合常理。
“他”可是舉手投足間即割裂時間線,還將姆諾茲多玩弄於鼓掌的強大存在啊,“他”謀劃的陰謀,又怎麼可能每次都被弱小的自己有驚無險的解決?
按理來說,如此懸殊的實力,安格瑪每次都該死無葬身之地才是。
諾茲多姆悽慘地笑了笑,又有更多黃沙從喉嚨中湧出,“在萬千時間線中穿行並沒有那麼容易,有太多太多的限制。‘他’每次都能準確無誤地在關鍵歷史節點製造麻煩,已經遠超我的想象了。更不用說,還有另一個‘你’在阻礙著他。”
“所以……”安格瑪明白了諾茲多姆的意思,“您的意思是,他做到這些就已經是極限了?而且每當他試圖影響到我,都會有另一個來自未來的我保護我免受迫害?”
就像提爾之墓一行時,那個最終騎著黑龍離去的人,幫自己擊退了永恆龍一樣……
諾茲多姆看上去已經快要不行了,眼皮越來越沉重,強打起精神“嗯”了一聲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