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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雪停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破雲層,恰好落在群山山麓,如貫日長虹般將雪覆群山與高寒凍土平原切割開來,由山腳一直延伸到了視野盡頭在雪霧中若隱若現的蟠龍脊城牆。
起風了,一雙大手撥開雲層,萬丈光輝自天空裂痕灑落,長虹逐漸向兩側拓寬,直至將目所能及的萬物都囊括在內。皚皚雪原反射著璀璨的光輝,令人無法直視,看久了雙眼便會失去焦距,淚流不止。
陽光普照,響徹雲霄的悠長鷹唳,喚醒了雪山。鷹擊長空,驚空遏雲。
昆萊山活了。
高速俯衝的雄鷹迅如雷電,再度展翅升空,爪裡已抓了一隻雪兔。
一隻只野犛牛從避風處走出,抖落身上的雪花,和同類一起拱雪覓食。
成群結隊的雪原狼遠遠吊在野犛牛群后面,狡猾地盯著被成年犛牛圍在中央的幼崽,可卻苦於這群野犛牛裡的成年犛牛太多,無機可乘。
正欲離去,雪原狼頭領卻停在半途,抬起不斷深嗅空氣,似是聞到了什麼氣味。
突然間,一頭白虎在身後留下道道殘影,徑直突入狼群,一口把這頭大如牛犢的雪原狼叼在了嘴裡,只聽咔嚓一聲,狼頭無力垂落,有鮮血順著白虎的利齒淌落。
狼群立刻作鳥獸散。
這頭白虎有著淡藍色的皮毛,和白虎寺的至尊天神雪怒竟有幾分相像,只是體型小了許多,似乎是雪怒的子嗣。與此同時,還另有許多同樣的猛虎在廣闊的凍土平原上狩獵,只挑最強大的獵物,體型堪比小房子,牛角鋒銳無比的壯年犛牛、單挑一群惡狼……有猛虎受傷,安靜舔舐傷口,享用獵物,而後刻意避開大路,向著寺廟返程。
而大路上,不管是土地精商隊,還是遠道而來的朝聖者,全都對遠方雪原上緩步同行的白虎習以為常,並未顯得太過驚訝。
視線迴轉,安格瑪看到幾條上山道路全都人頭攢動,朝聖者業已展開了一天的日程。
一天之計在於晨,遑論早就醒來的武僧。
一個個小院裡,或坐在蒲團上,或坐在砍柴用的木樁上,亦或是乾脆坐在屋頂,對著東方日出方向打坐冥想的武僧,全都結束了早課,回屋換上受訓服,要麼拿著碗筷加入前往伙食房的隊伍,要麼抱著髒衣服去湖邊漿洗。修行過程中,潔衣潔身就和掃去內心的塵垢一樣重要。
走在武僧房舍區的大路上,時常有人對安格瑪投來好奇的窺探,但只看了兩眼就移開了目光。對這些武僧來說,能穿上白虎寺武僧受訓服的,不管是錦魚人、猢猻還是什麼外族人,就代表獲得了此地主人,至尊天神雪怒的認可,是和他們一樣的求道者,不應心懷分別。
“這比武大會有什麼淵源嗎?”安格瑪問方統領。
方統領邊走邊答:“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由白虎寺主辦,往年四大寺院、四風谷酒仙一脈、晴日峰悟道者一脈、天禪寺——哦,現在應該叫影蹤禪院了,以及潘達利亞各脈的武僧,都會派出年輕一代弟子參加。大會能促進各脈間的交流,冠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獲勝與否,總能有人在過程中融會貫通,博採眾家之長,為武僧之道帶來別樣的改變。這樣的年輕武僧,往往會被前來觀摩的各脈大師看中,收為關門弟子。很多武僧大師,就經歷過這樣的過程。”
安格瑪眨了下眼睛,聽起來武僧派系好像很多的樣子。不用說,這又是具象化的世界細節更為豐富所致,就如法師一般,火焰、冰霜和奧術的區分,實際完全是遊戲性所限。硬要區分的話,前兩者其實同屬八大魔法學派中的塑能法術學派,而奧術分類中五花八門的法術,則分別屬於其他七個分支學派。林林總總,依照施法理念不同,八個學派還能細分出好幾倍的衍生分支。
“曾有人告訴我武僧只有三脈,我還信以為真。”
方統領咧嘴笑了起來,“哪三脈?”
“踏風、織霧,和酒仙。”
方統領思索道:“這確實是武僧之道里最至高無上,修煉最為艱難的三脈了,很有代表性,這麼說也沒錯。但武藝多種多樣,可遠不止這三脈而已。”
“方統領應該也會參加比武吧?以方統領的本領,應該很有勝算吧。”這不是奉承,相處久了,安格瑪能體會到這名貌不驚人的圓臉武僧的強悍實力。
“我?”圓臉武僧搖了搖頭,“往年還有可能,但今年不一樣了。少昊陛下即位後整合武僧各脈組建了影蹤派。今年的比武大會,不僅年輕一代,許多潛修多年的大師都會應陛下之邀前來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