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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刷……
外域,沙塔斯城。
由於十多年前的那場災難,外域的夜空遠比艾澤拉斯更為明亮。藉著星月的光輝,伏在書桌上的卡德加,正在翻譯幾天前從納魯阿達爾那裡得來的歷史文稿。
他的左手邊擺著一塊通體金黃,流轉著聖潔光芒的石板,上面刻滿了古怪的文字。右手邊則是已經翻譯完畢,卻尚未經過校對的成摞書稿。
納魯的文字既不是表意文字,也不是表音文字,更類似於肯瑞託議會使用的那種經過解譯能直接在閱讀者的思維中呈現出基本含義的魔法秘文,卻要深奧的多。
卡德加時不時就要停下來,回憶一遍過去幾個月裡從阿達爾那裡得到的知識,才能繼續翻譯下去。阿達爾說,若非考慮到人類的接納能力相對有限,他本可以使用更為便捷的方法將知識傳授給卡德加。
可卡德加卻知道,阿達爾實在是太謙虛了。人類對知識的接納能力可不僅僅是“相對有限”那麼簡單,比起納魯,人類就好像單細胞的原始生物一樣可憐。
納魯不像有著智慧人形生物通病的人類一樣,擁有複雜的記憶——遺忘機制。這種古老的生物,會在降生那一天接受前人在無數個紀元中積累的所有知識,並清清楚楚記得從降生至今的所有細節。令人羨慕之餘,卻又感到可怕。
至少卡德加認為,自己知道的智慧種族裡,沒有任何個體的意志能強大到容納如此海量的知識與記憶細節。
【第四紀元的第六千七百八十一個光暗輪迴,先知領導聖光軍團突襲了虛空勢力在諾農星域的最後一處據點,成功抑制了來自光暗感應性寄生共同體的腐化,並將該星球打造為聖光軍團的前進基地。】
寫完這段話後,卡德加在“先知”二字下面重重劃了條橫線。
“咔吧!”
因為下筆太重,筆身應聲折斷。中空羽毛杆裡吸儲的墨水噴濺而出,在紙上留下了濃重的墨跡。
卡德加用手扶住了額頭,喃喃自語道:“先知,又是先知……連在思維中呈現的含義都完全一樣。他到底是誰?”
作為一名法師,通曉諸族歷史是最基本的素養之一。許多古老的真相,就隱藏在最不起眼的神話傳說中,經過深入挖掘,往往能得出許多令人驚歎不已的歷史真相。
早在達拉然擔任學徒時,卡德加就一直在追尋一個隱藏在諸族歷史中的幽靈。
他被稱為先知。
逆向溯源法術,可以讓施術者透過文字通曉撰寫者在撰寫該詞彙時的思想。這一魔法往往被用於針對犯罪活動的調查行動中,日記、筆記,亦或是便籤都是這類魔法的受體。
當然,對口口相傳的古代傳說使用這一魔法一般收效甚微,即使成功如抽絲剝繭般撥開因年代久遠、傳承者個人傾向導致的思維干擾,也很少能達成想要的目標。
透過逆向溯源魔法,卡德加發現,不管是史書記載,還是神話傳說,諸族對這位“先知”的印象都驚人一致——全知全能,洞悉時間的奧秘,以無上的智慧指引族人向前,同時存在於過去和將來。
人類、巨魔、矮人、侏儒、高等精靈……
若是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在他成為最後的守護者麥迪文的學徒,負責管理卡拉讚的圖書館後,驚訝地發現,館藏在彼處的許多暗夜精靈史書和傳說故事,都記載有先知的故事。連暗夜精靈這樣的堪稱艾澤拉斯最具智慧的種族,也已同樣的眼光看待先知。
卡德加甚至懷疑,恐怕此前可考歷史中,所有的重大歷史事件都有這位先知參與。
能獲得所有智慧種族的敬奉,這個隱藏在艾澤拉斯諸多智慧種族的古老神話中的幽靈,究竟是何許人等?艾澤拉斯真的存在這樣的人嗎?他還能被稱之為“凡人”嗎?
眼下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就連納魯也知曉這位“先知”。透過比對納魯對先知的固有印象,卡德加發現,此先知就是彼先知。
他不僅僅是艾澤拉斯諸族心目中全知全能的神,更是一位領導著某個跨宇宙多種族組成的聖光軍團抗衡燃燒軍團與所謂的虛空勢力的英雄……
沉思良久後,他用魔法清除紙張上的墨跡,修復了羽毛筆,將其拿在手裡細細端詳起來。
夜晚總會讓人回憶起久遠的過往。
他很鍾情於這杆羽毛筆,因為它已伴隨自己將近二十個年頭了。還是被肯瑞託議會派到卡拉贊前,在達拉然城東北角的“掘地鼠與書寫用品”花四枚銀幣又七十五銅幣買來的,這相當於他每個月的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