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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不管軀殼立身於哪種本源領域,都不是什麼問題。”
希爾瓦娜斯不理解,也沒有理解的必要。她沉聲說道:“我不會接受你的招攬。你的敵人,那所謂的虛空,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想完成我的復仇。”
“只要你答應我,我可以讓你擺脫半生不死的狀態,讓你找回失去的一切——獨屬於生者的溫暖思緒與感官,不再永墜寒冷的冰窟,你可以像曾經那樣馳騁在奎爾薩拉斯金黃的森林中。”
希爾瓦娜斯不為所動。
“你大姐奧蕾莉亞沒死。過去一段時間,她一直在宇宙盡頭,與自己的愛人一起,和這個宇宙的敵人奮戰。”安格瑪靜靜說道。
“什麼?”希爾瓦娜斯登時睜大了眼睛。
安格瑪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老舊不堪,連表皮都被磨禿的皮質揹包,遞向了希爾瓦娜斯。
揹包沉甸甸的,裡面似乎裝著不少東西。
“這是……她臨走時的隨身揹包……”希爾瓦娜斯用顫抖的手將其接過,開啟一看,裡面竟分別裝著幾樣事物。一套遊俠斗篷,一身千瘡百孔的戰袍,以及一把坑坑窪窪、鏽跡斑斑,捲了刃的奎爾薩拉斯軍用匕首。
這怎麼看,怎麼像是遺物。可希爾瓦娜斯卻從裡面找到了一個嶄新的信封,由於一直處於某種魔法的保護中,甚至能隱約聞到墨香味。
一看到封蠟上蓋著的風行者印章,她就怔住了,遲遲不肯伸手去拆,神情變幻不定,一會冰寒無比,一會又展露出罕見的溫情,似是處於掙扎之中。
安格瑪嘆息道:“希爾瓦娜斯,你沒必要反感心底湧現的溫暖思緒。難道你認為,用冰冷將自己包裹,自己就能變得毫無弱點嗎?這並不與你的復仇相違背。至少在我看來,在過去一百三十萬年裡,正是人性的光輝造就的無數英勇犧牲,才在虛空勢力的進犯下保護了整個宇宙……拆開它,看看吧。”
希爾瓦娜斯深吸一口氣,拆開信封取出信紙,閱讀了起來,神情一點點柔和了下去。
覺得她差不多看完了,安格瑪繼續說道:“知道麼,你父母,你弟弟的靈魂,目前就徘徊在艾澤拉斯的暗影之地中。雖然我向來不願打破生與死之間的平衡,但為你破一次例,我想也沒人會說我什麼——我能讓你最珍視的人起死回生。”
希爾瓦娜斯不禁動容,放下信紙,用死後從未有過的柔和口吻問道:“為什麼?自從我們結識以來,你一直在……幫我。”
“我說了,我需要一個特定的人來為我完成特定的使命。”安格瑪答道。
希爾瓦娜斯搖頭苦笑道:“那為什麼不是別人?如果你只是需要一個像我這樣的怪物的話,大可以去找阿爾塞斯。而且你也有‘說服’他的能力。”
“沒錯。我甚至可以在頃刻間‘淨化’他。但首先,他罪大惡極,萬惡不赦,”安格瑪微笑著看向希爾瓦娜斯,“其次,他不是我的同胞。你也不僅僅是我的同胞。”
希爾瓦娜斯頗有些無奈地說道:“好像除了‘同胞’這層紐帶,我與你之間並沒有別的什麼瓜葛吧?”
“不,你有,”安格瑪長出了一口氣,“就當是為了祭奠我那被一幫利慾薰心的傢伙剝奪的青春過往吧。”
“我不懂。”
“說了你也不明白,”安格瑪望著半隱在夜幕中的天譴之門幽幽說道,“說說你的打算吧,完成復仇以後。”
“我不知道。”希爾瓦娜斯搖了搖頭,言語間透出一股深深的茫然感。面對安格瑪,她似乎終於卸下了自成為亡靈以來便一直用來武裝自己的冰冷外殼。
“在原本的歷史裡,完成復仇的你,找不到任何存在的意義,於是便從冰封王座上跳了下去,選擇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毫無意義的‘生命’。死亡之際,你想到了自己的子民。被一名瓦格里復活後,你開始為子民的‘福祉’做長遠考慮,可終究卻走上了世界的對立面——不管結果如何,過程卻傷害了無數的生靈。你成了一個劊子手,一個顛覆秩序,打破貌似平衡實則並不平衡的舊有世界,將未來引入誰也無法預料的軌跡的人。”安格瑪說道。
希爾瓦娜斯嘴角微微勾起,“聽起來似乎也不錯,是我的做派。”
不,不一樣。
安格瑪暗暗搖頭。
正史中的希爾瓦娜斯,與被遺忘者羈絆極深。而如今這條時間線裡,由於北伐過早展開,在她心中,被遺忘者更多的只是向阿爾薩斯復仇的工具,就和正史中早期的她對被遺忘者的看法沒什麼不同。如今,若是希爾瓦娜斯完成了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