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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必須承認,穿越傳送通道的感覺並不怎麼好,特別是對他這種連傳送魔法都沒接觸過,一上來便使用了從艾澤拉斯到德拉諾這種跨星球級別的傳送通道的獸人而言。
剛一擺脫天旋地轉的感覺,出現在沙塔斯城的傳送魔法陣列裡時,他一個立足不穩轟然跪倒在地,險些吐了出來。在回頭看看,身後的幾名隨從也差不多,唯獨格羅姆·地獄咆哮及瓦羅克·薩魯法爾等有過穿越黑暗之門經歷的老一代獸人未受傳送後遺症的太大困擾。
“這是正常現象,跨星球傳送通道的後遺症太嚴重了,就連對傳送魔法無比熟悉的法師,都往往難以忍受這樣的眩暈感。”溫和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一隻多有些蒼老的手臂伸到了薩爾的眼前。
薩爾握住這隻手站了起來,打量起眼前這名法師。
他穿著一身法袍,看起來很蒼老,卻留著一頭幹練的短髮,雖然臉上佈滿細密的皺紋,鬍鬚卻剃得很乾淨。
讓部落大酋長感到反常的是,那雙眼睛實在是太明亮了。明亮到讓人誤以為這雙眼睛的主人,是一名正值青春年華,充滿活力的年輕人。
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絕不會這樣。
“看來大酋長也發現了異常,我比外表要年輕得多。實際上,我今年才過四十,”這人笑了笑,伸手邀請了一下眾人,自己則走在了前面,“請隨我來吧。”
“四十歲?”薩爾皺了皺眉,“據我所知,這對人類而言只算是中壯年。”
一眾獸人,全部邁步跟上。
除了薩爾,格羅姆·地獄咆哮和瓦羅克·薩魯法爾以外,約摸還有二三十名獸人。大多是戰歌氏族的族人,餘下的則為薩爾的幕僚。他沒有帶來深受自己信賴的伊崔格,後者需要留在杜隆塔爾,為他監督許多工作的進行。
“沒錯,某種特殊狀況,剝奪了我的青春,讓我擁有了遠比本質更蒼老的外表。對了,還沒有介紹自己,我是卡德加,我就是這邊的接頭人,負責迎接您。您是否希望再一次穿越傳送通道趕往納格蘭大草原?這樣可以省去很多時間,我現在就可以為你們施展傳送魔法。”
卡德加?
薩爾知道這個名字,也聽說過關於守護者之死的隻言片語,因而知曉了對方外表會是這般的原因。他問道:“就是你帶領聯盟遠征軍,擊敗了舊部落?”
走在前面的卡德加點了點頭。
薩爾倒沒有太大的感覺,他身後的格羅姆·地獄咆哮與瓦羅克·薩魯法爾大王亦是如此。那是一段遙遠的記憶,時至今日,十幾年過去,隨著真相的水落石出,所有獸人都已明白,耐奧祖是獸人天大的罪人,古爾丹則更壞更毒,只不過是蠱惑了許多部族的酋長,並藉助他們的影響力行事。
沒有任何一個曾經效忠於耐奧祖的酋長,至今仍愚蠢地認為那是對的。耐奧祖是個懦夫,一個親手將同胞送上不歸路,又毀滅了同胞的家園的老懦夫。
“感謝你的接待,”薩爾想起了剛剛穿過傳送通道時的眩暈感,“我們中有許多人都無法適應傳送魔法的眩暈感。所以不必麻煩了,我們自己帶來了座狼,請為我們指明出城的道路,我們會自己趕往納格蘭。”
“好,那我帶你們出城。”
離開傳送法陣後,需要途經一段城區,才能抵達鰩廄。在此期間,不可避免地穿過德萊尼人的生活區。
畢竟沙塔斯城已經重建完畢,自從燃燒軍團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隱遁在深山老林中躲避戰火的德萊尼人,便回到了曾經的家園。
獸人行走在德萊尼人之中,很難不受到注視,甚至不乏憤怒與仇恨的注視,目光中彷彿有一千萬把刀子,能將這些獸人切得粉碎。
獸人們也只好默默承受著如芒在背的感覺。
薩爾對其中的原因心知肚明。
二十多年前,影月氏族德高望重的薩滿祭司長者耐奧祖,受到了基爾加丹的欺騙。誤以為德萊尼人是妄圖毀滅獸人的敵人,號召所有氏族團結起來,對德萊尼人發起了突然襲擊,打的後者措手不及,血流成河,死傷無數。
這很恥辱。
就算是善惡觀念並不那麼嚴苛的獸人,也認為在別有居心者的蠱惑下對無辜的異族發起一場自視正當的戰爭,是一件無比恥辱的事情。
“聽說你們在半年前趕走了燃燒軍團?現在這個世界裡,是否還有惡魔的餘黨作惡?”在去的路上,薩爾與卡德加聊了起來。
他覺得這個人類不錯。
至少不像其他人類那般厭惡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