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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兇人家做什麼?”薩拉塔斯揚起下巴,瞥了他一眼。
安格瑪氣不打一處來,他是什麼感知力?放眼整個艾澤拉斯,超過他的用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連睡覺都能察覺到方圓幾十公里的風吹草動。可即便如此,昨夜他還是沒能發現,薩拉塔斯竟偷偷幻化成人……
一念至此,他突然想通一件事,不由勃然大怒,一拳打在牆壁上,震得灰塵漱漱而落,“昨天夜裡也是你搞的鬼?”
“幹嘛,”薩拉塔斯不置可否地白了他一眼,一副有本事就來打我呀的樣子,“我看你那麼累,就讓你睡了個好覺,這有什麼不對嗎?”
安格瑪聽到現在怎麼可能還不明白,薩拉塔斯不僅催眠自己,引動自己內心最溫暖的回憶,還讓瑪維也著了道,才做出昨晚那種事情。
“你在玩火,薩拉塔斯!我還沒想好該怎樣處理你,別逼我做決定!”他盯著薩拉塔斯的眼睛,咬牙切齒。
“嘁,虛張聲勢……”薩拉塔斯一點也沒被嚇到,“你體記憶體在著大量暗影能量,還是來自我那位最強大的兄弟的本源力量,一旦你長時間心境不穩,達到臨界點,暗影能量就會再次陷入失衡,到時候你的思緒必將被陰暗面吞噬——這一點不用我提醒你吧?”
她頓了一下,伸手整了整安格瑪的衣衫,“我讓對你心懷愛意的瑪維·影歌直面自己的內心,順便讓你睡了個好覺,還在夢裡得到了‘姐姐’的寬慰——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先知居然還有……唔,用你們凡人的話說……‘戀姐情節’?你因此消除了這段時間積累的壓力,心境重歸均衡,免受此後的無窮麻煩。其實你心裡明白,我是在真心實意地幫助你,只是無法認同我的行事方法罷了。但你沒法不承認,我的方法行之有效。”
她頓了一下,問道:“順便一提,我沒有蠱惑你們任何一人,只是讓你們……直面心底的真情實感而已。這總不能說是壞事吧?”
安格瑪沒法回答,因為薩拉塔斯說的沒錯。
這段時間,隨著越發臨近上古之戰的終點,自己就越能感受到即將承擔的重任有多麼可怕——在此後一萬年裡守望艾澤拉斯,去修正歷史,在無盡的孤獨中,等待著自己熟悉的那個奎爾薩拉斯、那個繽紛多彩的後世的到來。
他甚至能想象到,當自己看著“穿越者三人組”穿過諾茲多姆的時間傳送門返回自己朝思暮想的主時間線與家人團聚時,自己得有多嫉妒。
每每想到這些,他體內的暗影能量就會蠢蠢欲動,試圖衝破秩序之力的封鎖,侵染他的意志。
一覺醒來,他確實……覺得好多了,心境也實打實地恢復了平和。
薩拉塔斯幫他扣上因劇烈的錘牆動作而崩開的領釦,又說:“拜託,我都把自己的本體交給你了,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間。可你還是拿那套凡人的眼光看待我,我曾經是個上古之神,就意味著一生都得是虛空的奴僕嗎?我就不能棄暗投明?”
她輕笑一聲,“好吧,其實跟棄暗投明沒什麼關係。我只是厭倦了每天總活在腐化和陰謀詭計裡,想找個能幫到我的傢伙,一起追尋追尋‘生命的意義’罷了……
反倒是你,明明不信任我,卻依舊沒有殺死我。我猜,你一定看到了關於我們的未來。你知道我終將和你走到一起,卻因為能力啊還是別的什麼限制,沒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聯想到我是一個上古之神,你本能地認為,我是受到了某種淨化才‘幡然醒悟’的,否則絕不會轉頭對付自己的虛空主人……
你對此深信不疑,所以呢,當我帶著滿滿的誠意來找你的時候,你認為‘未受淨化’的我,是虛空勢力不惜以尤格薩隆和恩佐斯的千百年的佈局為代價,不惜一切打進自己身邊的間諜,對麼?……
其實該做的我都做了。你要是鐵了心認為我是個壞傢伙,那不管我做什麼也沒法取信於你,因為你只會把我的舉動當成老謀深算的陰謀之舉。”
這一番話,說出了安格瑪全部的疑慮,聽得他既心驚,又無奈,只得暗道薩拉塔斯不愧是曾經降臨艾澤拉斯的五大上古之神之一,不愧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之一,僅憑蛛絲馬跡就看穿了自己。
他確實是這麼懷疑的,但這問題又根本沒法驗證,畢竟自己早已失去時間之力,已經無法觀察未來。
不知不覺間,心底的怒氣已經消散無蹤,他嘆息道:“以後別再做這種事情了,我會繼續觀察你的。”
“好吧,我答應你。但我要是和那位瑪維‘姐姐’聊聊天什麼的,你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