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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血精靈盟友不義的混蛋之舉,絕不會再有人無奈姑息他的行徑。
血精靈也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孱弱種族了。
安格瑪勸說凱爾薩斯王子,不管如何,這都是在為抗擊燃燒軍團出力。可以暫緩撤兵,先行評估銀松森林南部的局勢,並自薦前往安伯米爾,評估繼續增兵的可行性。
實際上他是想借這個良機,為血精靈開啟新的外交局面,順便讓世人看到血精靈勇於承擔責任的一面。
吉爾尼斯王國的達利烏斯·克羅雷大領主,並沒有像正史中那樣回到國內,也許他能成為血精靈的下一個潛在盟友。
安格瑪抵達安伯米爾後,入目皆是斷壁殘垣。
在達拉然的那段日子,他來過安伯米爾很多次,他清楚的記得安伯米爾的每一條街道,每一處名勝景觀。“豬腳酒店”的美味烤全豬,至今仍讓他記憶猶新。
但現在他根本無法將印象中的安伯米爾,與眼前這個殘破街道中佈滿屍體、四處都是依偎在牆角下瑟瑟發抖的難民的地方合在一起。
正史中,在達利烏斯·克羅雷大領主撤入格雷邁恩之牆以後,這裡就被達拉然接收。達拉然毀滅後,這座城鎮也一直完好的保留到了大災變時期,直到被希爾瓦娜斯的被遺忘者大軍攻破。
安格瑪在街道中穿行著,看得出這裡剛剛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戰鬥,屍體大部分都是亡靈的,也有一些是剛死不久的人類,他還在裡面看到了幾個血精靈的屍體。
裝備簡陋的人類民兵,正將屍體堆積到一起,準備點火焚燒。否則不出幾個小時,這些屍體就會站起來攻擊他們。
“我就要死了,安娜。”
寒風中,牆角下,一個衣不蔽體,面無血色的人類難民,對身旁的小女孩說著什麼。
小女孩看起來也就七八歲,渾身髒兮兮的,抱著男人被亡靈鋒利牙齒咬穿的左臂,泣不成聲,“爸爸,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
“拿上吃的,快走吧。”男人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一塊乾麵餅,塞到了女兒的連衣裙裡。
“不,我不走!我要和爸爸在一起!”
男人撫摸著女兒沾滿泥土的金髮,悲悽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難捨。
他突然嘔出一口粘稠的鮮血,佈滿血絲的雙眼猛然睜大。嘴巴大張,雙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女兒,牙齒不斷張開、閉合,發出“咔咔”的咬合聲。
“快……走啊!”男人竭力控制著自己,發出痛苦的嘶吼,一把推開了女兒。
小女孩被推了一個趔趄,結果又哭著撲向自己的爸爸。
安格瑪長嘆一聲,在男人咬開小女孩的脖子之前,上前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衣領,遠遠丟到了身後。然後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刀,一刀捅進了男人的腦袋。
男人的身體抽搐片刻,最後瞳孔飛快擴散,一歪頭徹底不動了。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的視線恰好停留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臉上的表情似是解脫,似是滿足,竟沒有一絲痛苦。
“啊!”小女孩發出淒厲的嘶吼,撲到安格瑪的後背上,牙咬手抓。
安格瑪忍著疼痛,儘可能在不傷到小女孩的前提下,把她從自己的後背上“摘”了下來。順手施放了一個法術,讓小女孩昏迷過去,抱在懷裡繼續尋找血精靈的破法者部隊。
路過一名女性人類民兵時,安格瑪把女孩交到了她的懷裡。
不是他不想幫,而是一路走來,安伯米爾裡有太多這樣的難民和孩子,他根本就幫不了所有的人。他把自己的水袋和食物遞給民兵,輕輕擦去小女孩臉上的淚痕,然後離去了——不知道這孩子長大後,是會理解安格瑪的舉動,還是對他恨之入骨。也許……即便是理解,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也毫不介意把匕首捅進安格瑪的心臟,讓自己從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恐怖回憶中解脫出來……
麥迪文離去前的話,仍然在安格瑪耳邊繚繞——“時間線從不是非此即彼的矛盾結合體,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只希望你能在下次煽動自己的翅膀前思考清楚,好好想想自己的舉動,將招致多麼可怕的後果……”
安格瑪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找了將近十分鐘,他才在安伯米爾西面的開闊地上找到了要找的人。
滿地的亡靈屍體,腐化的土地、染病的松木,還有刺鼻的焦糊腐肉味,聞之慾嘔。
身穿輕便鎧甲的破法者們,將弧形長刃負在背後,正和民兵一同焚燒屍體。沖天火焰映照下,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很凝重。
“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