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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納扎爾有些氣惱地放下手臂,視線落在了遠方聯軍核心精銳的中心,猩紅的雙眼在安格瑪和烈焰之擊間遊移不定,佈滿褶皺的枯槁面容上滿是疑惑之色。
安格瑪正閉著雙眼,一隻手握住烈焰之擊置於身前,緊皺著眉頭,似是在竭力與其溝通,看起來這一過程好像並不太容易的樣子,這反倒更讓三頭恐懼魔王疑竇叢生起來,頗有些舉棋不定。
聯軍裡的所有人都發現了這一點,原本就要下令進攻恐懼魔王的視線頻頻飄向己方陣營的某個角落,卻看也不看提里奧、亞歷山德羅斯·莫格萊尼——他們可都是擁有神器的超級強者啊——以及其他一眾傳奇英雄,似乎對三頭恐懼魔王來說,那個不知是誰的傢伙,才是威脅最大的存在,大到一時間都不敢上前了。
“那個拿著烈焰之擊的血精靈太弱了……你們真的確定,那就是他?”
瓦里瑪薩斯緩緩問道。
“到現在連我都有些不確定了。”巴納扎爾搖頭回應,尖銳的利爪不停握緊、鬆開,顯得多少有些猶豫。
就是這個恐懼魔王佔據了血精靈魔導師諾頓·藍空的身體,與瓦里瑪薩斯一起蠱惑了守舊貴族,製造了銀月城慘案。當瓦里瑪薩斯在銀月城屠戮血精靈時,也是巴納扎爾潛入了奎爾丹納斯島,對太陽之井聖殿圖謀不軌。好在安薇娜及時趕到,擊退了這頭恐懼魔王。
巴納扎爾說話時的氣息明顯要急促一些,而且周身縈繞的邪能與死靈能量,也比其餘兩頭恐懼魔王更弱,看起來上次所受的傷,到現在還沒有好利落。
安納塞隆搖了搖頭,說道:“瓦里瑪薩斯,一萬年前,我與巴納扎爾都曾被那個傢伙殺死,在扭曲虛空中耗費漫長歲月才得以重聚形體,我們不會認錯。蠱惑巨魔攻打鷹巢山時,我親身感受到了他施法時散溢位的魔法波動,幾乎與那個傢伙完全相同。縱使弱小了無數倍,我也非常肯定那就是他,絕不會有錯。”
自從出現在這裡,他的視線就沒從安格瑪身上移開過。說著說著,他的表情扭曲起來,緊緊咬住牙關,乾癟的嘴唇咧開了一個殘忍的弧度,將一嘴的尖牙和慘白枯萎的牙床暴露出來,更給乾屍一般的臉龐添了幾分恐怖。
這三頭恐懼魔王在納斯雷茲姆一族中,雖然算不上最強的幾個,但也是提克迪奧斯手下頭幾位最得力的干將,在燃燒軍團中更是地位頗高,否則也不會在阿克蒙德率領主力部隊西渡卡利姆多後,被委以全權指揮洛丹倫地區天災軍團一切軍事行動的重任。
能讓這樣的上位惡魔每每提及起來都憤恨有加的慘痛經歷,哪怕過了一萬年也還是記憶猶新的樣子,看來也真是夠不可思議了。
“但如果真的是他,我們此時怎麼可能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巴納扎爾皺著眉看了看其餘兩個恐懼魔王,這個問題直切重點,讓其餘兩個都陷入了沉默。
見惡魔陷入躊躇,歷經連番大戰早已疲勞不堪的聯軍當然樂見其成,急忙抓緊一切時間整頓起來。
隨軍牧師們急匆匆地穿行在部隊中,尋找著需要救治的傷員。
但時間緊急,他們的法力又所剩無幾,只能選擇儘量照顧那些傷勢相對較重的傷員,看到輕傷員,只能讓他們用隨身攜帶的繃帶和止血粉自行料理傷口。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即便同屬法系職業的牧師,因教會的蓬勃發展,數量遠比法師要多得多,但比起兩萬人的聯軍主力部隊來說,他們還是太少了。
這些牧師有的是業已覆滅的洛丹倫教會的倖存者,也有白銀之手的隨團牧師,更多則是受教會方面位於暴風王國的大主教本尼迪塔斯的命令,跟隨“復生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奧”來此支援戰事,且不會將後者的身份洩露出去的親信牧師。
陣線的最前端,聚集著聯軍幾乎所有的頂尖強者。白銀之手的三位統領,遠行者遊俠的新任將軍洛瑟瑪·塞隆、血騎士領袖莉亞德琳,以及霜狼氏族的德雷克塔爾。
莫格萊尼的灰燼使者插在身邊一具縫合怪的屍體上,正是這具由大量血**合而成的構造體屍體,讓附近一直瀰漫著一股臭不可聞的腐臭味道。
與天災軍團奮戰已久,人們早就習慣了這種味道,代表著死亡、腐化、墮落與邪惡的味道。
在莫格萊尼身後,還站著一個長袍上沾滿了血跡與肉塊的禿頂中年男子,在長袍幾乎被血跡完全覆蓋的胸口部位,還繡著一個握緊的銀白色拳頭,只不過此時已經成了血紅色。他正閉著雙眼,手中閃耀著聖潔的光輝,認真地用法術探查灰燼使者體內的暗傷,並加以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