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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顯得更老成一些,似是刻上了風霜的痕跡,湛藍的雙眼深邃而又平靜,神情淡漠平靜。整體看來和安格瑪別無二致,卻給人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他身上也穿著相似的法袍,看款式很像是取自日怒之塔秘庫的那件前大魔導師法袍,貝洛瓦爾的最後一搏。只是細密的織布裡,繡進了很多流光溢彩的不知名魔法絲線,上面隱隱散發出強大的魔法波動,將整件法袍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想來是用什麼手段,進行了一番強化。
也許是失傳的古代暗夜精靈魔法技藝?固然歷經一萬年的發展,現時期的魔法研究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彼時的暗夜精靈帝國鼎盛無比,奎爾薩拉斯很多學者都認為,一定有很多殊勝的知識,因永恆之井的爆炸失落在了時間長河中,其中就包括對外界能量源的開發運用,畢竟他們可是坐擁著全艾澤拉斯最強大的魔法源泉。要是一萬年前有什麼比現在更先進的東西,也一點都不奇怪。安格瑪這樣想道。
“青銅龍為什麼不除掉我們?”安格瑪沉思著,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另一個安格瑪笑了笑,回答道:“你早就知道答案,不是嗎?我們不是獨立於這個世界的存在,也不是時間線的紛擾因素。”
安格瑪聞言深深皺眉,“我需要更多答案。凱爾薩斯王子流落外域,達拉然更是損失慘重。歷史中的諸多幸存者,如今卻被埋葬在了達拉然的廢墟下,我……做了一件難以挽回的錯事。”
說話時他憂心忡忡地看向地面,與人類一樣,血精靈此戰也損失慘重。縱使有逆轉時間的法術復活了很多人,陣亡的精銳士兵數量還是慘痛無比。八千名士兵,只有一半倖存。一千五百名法師也僅剩了一千不到。
這些人可是血精靈僅存的精銳了,無一不是在漫長生命中將技巧以血精靈低下的人口生育率,再加上培養所耗的時間,想要恢復到戰前的水平,不知要多少年的光景。
達拉然之戰的結局,遠比正史更為慘烈。這讓安格瑪很難接受。
另一個安格瑪神情如常,目光深遠起來,淡然道:“犧牲與犯錯在所難免。關於這一點,我不能再說更多了。”
“還有別的要告訴我嗎?”
“沒了……實際上,今天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照搬我在你這個時候,未來的自己曾對我說過的話。只不過現在,我扮演了那個來自未來的角色。”
安格瑪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有點被往復的時間迴圈搞糊塗了,“所以說,我必須按照‘你’給我規定的軌跡,按圖索驥地走下去?穿越到上古,接觸艾薩拉,接觸達斯雷瑪,鑄造烈焰之擊甚至是參與那場導致世界四分五裂的戰鬥?然後像你一樣,把法術灌注進烈焰之擊,幫助曾經的我自己?這也太……”
另一個安格嗎不置可否。
“如果我不這麼做呢?”
另一個安格瑪笑了,“如果你不這麼做,就不會有今天發生的一切了,你很快就會想通這個問題的。”
說完,他將烈焰之擊交到安格瑪手裡,身影向空中的幻象悠悠飄去。
“在提爾之墓幫助我的人也是你嗎?”
安格瑪大聲問道,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不斷在心裡唸叨著軌跡二字,回憶著這兩次幻象呈現出的細節,陷入了沉思。
此時,烈焰之擊上的光芒已經完全消散,重新變回了原本的模樣,不再有絲毫異樣之處,想來是一萬年前被賦予的力量耗盡了。從此以後,它再也不是一把能夠操縱時間的神器,或許會比正史中的重鑄版烈焰之擊更強一些,但也僅此而已了。
一萬年前的安格瑪,終於回到幻象中的圓形望臺上,幻象瞬間又活了過來。他高舉著剛剛完成鑄造的烈焰之擊,艾薩拉與達斯雷瑪兩人看向此物的眼神充滿了神采,幾人似乎交談著什麼,只是隨著幻象的逐漸消散,這聲音也微不可聞了。
戰場上瀰漫的流沙,與幻象一同歸於無形。只餘一群剛剛從時間靜滯中脫離的聯軍士兵,茫然地四下環顧。死而復生者驚喜交加摸著自己的軀體,神情多少有些難以置信。
遠方格雷邁恩之牆下的防禦陣地裡,歡呼聲一潮高過一潮,遠遠傳了過來。
或許那裡面的達利烏斯大領主治下計程車兵,已經因格雷邁恩國王對待這場戰鬥的態度,消除曾經對其的憎恨。總之不管怎樣,不管發生了什麼,對這些吉爾尼斯人來說,保護了這道高牆,挫敗亡靈攻入吉爾尼斯王國的陰謀,保護了自己的家人,保護了王國的無數子民,就是最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