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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明前夕昏暗的光線中,再加上晨霧的掩蓋,緩緩呈現的幻象多少有些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但它聲勢極大,把戰場整個遮蔽在內,也許遠在幾十公里之外,都能看到發生在銀松森林最南端的這一瑰麗幻象。
依稀可以辨別出,這似乎是一望無垠的廣闊海面,狂風呼號,巨浪排空,黑色的海水翻滾著,任誰都要在這樣的自然偉力面前,倍感自身的渺小。
幻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管是天災陣營一方,還是聯軍等待死亡降臨計程車兵,都聽到了響徹耳畔的浪濤之聲,親眼看到了幻象的蔓延。
這幻象一經呈現,瓦里瑪薩斯與巴納扎爾這兩頭恐懼魔王,臉上就露出了驚駭之色,二話不說,立即發瘋一般加強了攻勢。尖銳的利爪如疾風驟雨一般,還夾雜著近乎瞬發的精湛死靈法術,向莉亞德琳與達索漢攻去。
兩名聖騎士的壓力驟然大了數倍。
對付兩頭聯手的恐懼魔王,本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對方是生命漫長的傳奇存在,不論技巧和肉體都無比強大。更何況兩人早已疲乏不堪,又立於大範圍凋零法術的作用範圍內,必須時刻操控聖光護體,才能免受生命流失之危。
短短十幾秒內,兩名聖騎士就被壓制得喘不過氣來,身上的傷口又添了許多,但還是拼盡全力守護在安格瑪身下的地面上,不讓對方有機會打斷他的法術。
自打恐懼魔王突襲安格瑪所在的位置,兩人急忙來援,就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之久。期間可以說是一直在勉力支撐,期間半空中傳來的魔法波動越發強大,強到讓這兩個見多識廣的統領級人物,都感到有些心驚,隱約猜測到了這兩頭惡魔的來意,他們似乎十分忌憚安格瑪利用那把神器編織而出的法術。
有好幾次,恐懼魔王甚至拼著受傷,也要繞開兩人去中斷安格瑪的施法程序,要不是兩人動作及時,說不定對方就得逞了。而此時對方的迫切表現,讓兩人更加堅定了內心的猜測,所以說什麼也不能放任對方透過。
遠方的天災陣前,傷痕累累的安納塞隆錯愕萬分地抬起頭,看向半空中的安格瑪,待看清後者舉動後,眼中很快便浮現出驚恐之色,竟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這怎麼可能?是他,果然是他!”
惡魔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步步向後退去。看都不看一眼仍在奮戰的兩個兄弟,也不顧天災大軍得勝在望,竟直接發動了傳送法術。
但法術還沒完成就啞火了。
在先前與灰燼使者的戰鬥中,安納塞隆受了重傷。此時不僅身體狀態無法承受傳送法術的撕扯,所剩無幾的法力也不足以安全施放傳送法術了。
安納塞隆懊惱地低吼了一聲,狠狠一咬牙,絲毫不顧傷口崩裂,邁著一瘸一拐的步伐,呼扇著半邊千瘡百孔的翅膀,喪家之犬一般向後疾馳而去,推開擋路的亡靈,在沿途留下了一連串的綠色血跡,不一會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恐懼魔王的怯戰之舉被克爾蘇加德看在眼裡,巫妖頗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遠方瘋狂進攻的另外兩頭恐懼魔王。本能地察覺到,這些惡魔“主子”好像對自己有什麼隱瞞。
但突發狀況已然容不得他細思。
安格瑪手中的烈焰之擊,散發出的魔法波動一潮蓋過一潮,宛若浪濤遠遠擴散到戰場,實體化的魔法氣霧,吹散了氤氳不散的晨霧,甚至隱隱遏制住了死靈能量的凋零法術化,一時減弱了凋零的威力。
作為一名魔法大師,克爾蘇加德能夠準確判斷出那把神器此時散發出的波動能級。
算上曾為達拉然六人議會一員的法師生涯,哪怕再加上屈服於耐奧祖,獲悉了無垠黑暗止境浩瀚如煙的知識的見識,克爾蘇加德也從未見過如此陌生、強大的魔力。
這與他的認知不符。
阿爾薩斯進攻奎爾薩拉斯時,烈焰之擊可是被霜之哀傷輕而易舉地擊碎了的,這足以證明血精靈所謂的“傳世神器”,就像他們的傲骨一樣,驕傲卻又脆弱。
早先烈焰之擊出現在戰場上,他還以為不過是血精靈用了什麼臨時手段,將其草草重鑄重新投入使用了,威能絕對比不上原先,而且使用者還是一個弱小的史詩法師。
就算安格瑪很特殊,在克爾蘇加德看來,他還是翻不起什麼風浪,也就沒將其選為第一目標,而是先一步去解決那些威脅更大的傳奇強者,就比如手握更加強大的神器的提里奧之流。
可眼下一幕,已經讓克爾蘇加德心中警覺徒升。不堪一擊的重鑄版烈焰之擊,居然在那個受到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