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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魔王?”
被恐懼魔王緊緊鎖住喉嚨的安格瑪早已嚇得魂飛天外。對方竟然如此狡詐,藏身在不起眼的復生者體內突然發難。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瞬間被制服了。
邪能與暗影能量順著恐懼魔王的手臂,侵入到了他的大腦裡。他只覺得意識混沌,很難集中注意力。
法師施法全都仰仗於清醒的頭腦,以精神力指引法力,並在此基礎上用咒語和複雜的手勢引動魔網能量,最終塑造出種種具象化的法術來。
尋常的頭部重擊,就能讓法師失去賴以發揮的清醒頭腦。恐懼魔王做得更絕,直接用邪能渙散了他的精神,讓他幾乎完全喪失了施法能力。
“安格瑪!”
“三席!?”
一眾魔導師見安格瑪被突然出現的恐懼魔王制住,也被嚇得不輕。
沒人願意坐視安格瑪被擒,魔導師們強行振作起來,用所剩無幾的法力施展大規模殺傷法術,清空了眼前的復生者,向這邊飛奔過來,準備展開營救。遊俠們也紛紛抽出武器展開白刃戰,不遺餘力地與魔導師一同突進。這時候顧不了那麼多了,誰還有心思顧及隱藏在暗處的巫妖?
只是安格瑪原本就深入敵後,離己方人員有十幾米距離,而恐懼魔王也沒有託大留在原地被數百敵人圍攻的打算,拖著他飛快向後退去,眾人想救也來不及了。它理智地沒有選擇騰空飛行,因為在空中只會成為法術和箭矢最顯眼的目標。
恐懼魔王一邊邁著大步,一邊恥笑道:“像你這麼魯莽的法師還真是少見。我原本打算等到毀滅了銀月城,再匯合我的兄弟將你和你們那魔力源泉化身的小姑娘一同抓回去,現在看來,我省去了很多麻煩。”
抓我?
安格瑪明白,對方恐怕更多還是為了太陽之井,他不過是因與太陽之井關聯頗深,引發了對方的好奇心罷了。
一萬年前的天崩地裂浩劫過後,伊利丹利用早先私藏的裝有永恆之井湖水的小瓶,在海加爾山創造了一口新的永恆之井。這是個危險的舉動,因為受時代桎梏所致,那時很多人都認為惡魔就是被永恆之井擴散到宇宙空間的魔力波動吸引而來的,世界已因此四分五裂。
痛定思痛的瑪法里奧在宣判了伊利丹的罪行以後,為了彌補孿生兄弟的魯莽之舉,保證新井不會再一次引發惡魔的注意,用最古老的母親樹加尼爾的種子,在其上種植瞭如今的世界之樹諾達希爾。
諾達希爾後被三色龍王祝福,徹底隔絕了新井的魔法波動,並杜絕了外人利用井中魔力的可能。
燃燒軍團之所以發動第三次戰爭,借亡靈之手掃清阻礙,而後前往海加爾山,就是為了剷除世界之樹諾達希爾,利用新永恆之井的能量召喚他們的領袖,黑暗泰坦薩格拉斯。
安格瑪知道新永恆之井是用三瓶湖水創造出來的,在能級上遠超先王達斯雷瑪從伊利丹處得來的一瓶湖水創造的太陽之井。且安薇娜留存的魔力不復原先十之一二,兩者毫無可比性,但仍不失為世所罕見的魔力源。無法用來開啟可供薩格拉斯通行的傳送門,召喚基爾加丹與阿克蒙德這一級別的大惡魔,還是綽綽有餘的。
燃燒軍團得知了安薇娜的存在,就絕不會放過這一“唾手可得”的能量源。畢竟所有能為它們撕開實體世界,從扭曲虛空中召喚援軍的,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貴戰略資源。
所以在阿克蒙德帶領主力攻擊海加爾山時,留在洛丹倫的幾頭恐懼魔王也沒閒下來,指揮著亡靈部隊直指太陽之井。就是不知道控制住自己的,是瓦里瑪薩斯,還是德賽洛克了。
恐懼魔王在密集的亡靈中穿行著,大手連連揮動,無腦的弱小復生者一下子就被巨力遠遠掃開。
緊跟在後面的魔導師和遊俠為防傷到安格瑪,不敢全力攻擊。少量法術與箭矢,落在恐懼魔王被邪能附著的肉翼上,全都失去了應有的威力,不是消弭無蹤,就是無力跌落。
這個實力恐怖的惡魔任由他劇烈掙扎,踢腳折騰,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前行。安格瑪只覺得握住自己脖子的大手宛如鐵箍,連氣都喘不上來,更遑論脫身了。很快他就憋得滿臉通紅,痛苦不堪。
“這就是傳奇的力量麼……”眼前這隻恐懼魔王至少也有傳奇的實力,甚至還要略勝一籌。
這還是安格瑪第一次直面傳奇強者。
傳奇與史詩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即便有聖樹精華增幅,安格瑪的初階史詩實力也完全不夠看。如果說史詩尚且還在凡人的範疇內,那麼傳奇就已經擁有了近乎超凡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