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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低頭不語的吉安娜,安格瑪補充道:
“王女殿下,望您理解。東大陸戰事吃急,無力支援海加爾山,我們來此只是為了尋找能在跨星球傳送門的開啟過程中起到位標作用的古爾丹之顱,因此人手數量並不多。不過如有必要,我們絕不會對戰局袖手旁觀。”
這時吉安娜才搖了搖頭,把戰歌氏族殺死塞納留斯的事情和目前面臨的難關說給了兩人。
安格瑪神情一如往常,只是心下感嘆,這件悲劇到底還是發生了。
羅寧則是眉頭越皺越深,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想辦法尋求解決之道,便問了一句:“信使過不去,法術呢?就算暗夜精靈不信,我們也必須陳述這一事實。他們不可能單獨對抗燃燒軍團,達拉然就是最好的例子!”
“沒用的,邪能遮蔽了整個地區,否則早在幾天前,我就用投影法術聯絡他們了。”
吉安娜解釋了一句,從表情來看,像是強自振作了起來,不讓自己為痛苦所擾。這倒是讓安格瑪對她越發刮目相看了。
痛苦是成長的必經之路。從戀人墮落到導師身亡,這位曾幾可時尚且天真的王女殿下,想必也逐漸明白了現實的殘酷。
正思索間,一旁傳來牛頭人渾厚平和的聲音:“德雷克塔爾,很高興看到你回來。”
凱恩·血蹄,哈繆爾·符文,以及大酋長顧問伊崔格,聽聞這邊的訊息都趕了過來,熱情地和德雷克塔爾以及幾名霜狼獸人打了招呼。
早先因聯軍與天災軍團的戰爭已經取得階段性勝利,已無憂患的霜狼氏族不再需要德雷克塔爾的引領,他便與安格瑪一同返回了卡利姆多,準備繼續為薩爾提供自己的智慧。畢竟他是部落碩果僅存的老一代薩滿祭祀,急於重歸傳統之道的獸人需要他。
安格瑪在裡面看了看,卻並沒有看到薩爾的身影,不由問道:“為什麼沒看到獸人的大酋長?”
“薩爾率軍前去擊殺瑪諾洛斯了,我們則留在這裡守護基地。”
“什麼?”
安格瑪這才想起,自己忽略了格羅姆·地獄咆哮墮落一事的始末。
這個現實世界呈現出的細節,雖然和他上一世曾以上帝視角見證過的歷史沒什麼不同,卻更為豐富飽滿。偶遇年齡與正史不一致的瓦莉拉也能夠證明,這個世界在自行修復那些“上帝”在編劇、設定過程中的疏漏與前後矛盾之處。
剛剛一來到營地,他滿腦子都是人類與獸人聯軍的處境,所以一時間竟然忘了,格羅姆·地獄咆哮在被拯救後,幾乎沒做什麼休息,就隨薩爾一同去追殺瑪諾洛斯了。
如果按照正史程序的話……
這位獸人數一數二的強大戰士,恐怕是回不來了。他會與瑪諾洛斯同歸於盡,而且死法在外人看來,多少顯得有些……不應該。更像是自行尋死。
安格瑪明白,格羅姆身上揹負了太多恥辱。他是獸人兩次飲用瑪諾洛斯之血的帶頭人,這簡直讓這位視榮耀如生命的傳奇戰士羞愧難當。所以當他的利斧血吼咬開瑪諾洛斯的胸膛,一名實力堪比半神的強大深淵領主,渾身的邪能從中爆發而出的時候,他沒有躲。
那咬定牙關迎接死亡的一幕,在安格瑪看來,不僅是在噴湧的邪能下洗刷受盡詛咒的殘軀,也是擁抱自己的……
救贖。
拋開種族立場不談,安格瑪很敬重這樣一位英雄。
沒錯,格羅姆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在艾澤拉斯,戰爭的車輪滾滾向前,很少存在單純意義上的純粹英雄。只有小孩子,才會認為自己崇拜的英雄、偶像,就一定不能有任何汙點;或是自己厭惡的某人,就不能有任何亮眼的作為,並在他人欣賞這種特質的時候對其嗤之以鼻。
非黑即白,從來不是這個世界的真理。
不管如何,當決定擁抱救贖的那一刻,任何人都堪稱英雄。
實際上,安格瑪對格羅姆的觀感相當複雜。要是這位魯莽的戰歌氏族酋長存活下來,也許獸人與暗夜精靈之間,還將掀起更為劇烈的戰爭浪潮。
但想要遏制住攻勢恐比正史更為強大的燃燒軍團,就需要藉助任何力量。格羅姆在獸人中,是標杆一般的領導者,有他在,至少戰歌氏族就不會失去靈魂。格羅姆就的實力更是不能以常理揣度,艾澤拉斯還從來沒有戰士能像他這樣,以傳奇實力,越階擊殺半神等階的強者。
安格瑪懷疑,格羅姆在戰士之道上,走到了前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格羅姆,但願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