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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摩擦而拔刀相向時,獸人的領袖是這樣一個人,讓吉安娜感到無比慶幸。
如果部落的領袖換成地獄咆哮,恐怕非但聯合一事註定落空,在石爪山脈,雙方就打的兩敗俱傷了。
“大酋長,我常常以為你是一個熟讀史書,飽含智慧的人類精英,而非獸人抱歉,我沒有任何歧視的意思。”吉安娜側頭看了一眼薩爾,含笑說道。
“沒關係,”薩爾搖了搖頭,“你所見的大部分獸人,都已經不是我們曾經的模樣了。在德拉諾,我們也有著自己的傳統,信奉薩滿之道,與自然和睦相處,在安寧的遊牧生活中,找尋著自身的定位。燃燒軍團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惡魔用飽含邪能的血『液』腐化了我們,改變了我們棕褐『色』的健康膚『色』,腐蝕了我們的心智所以,這就是我選擇參戰,永除惡魔威脅的原因。獸人被強加了不屬於自己的命運,顛沛流離了整整二十年之久,如今,艾澤拉斯成為了我們的新家園,我們無法坐視來之不易的安寧,再度被捲土重來的惡魔大軍毀於一旦”
吉安娜能感覺到薩爾的真誠,這番話不像有假。
“你是一位值得敬重的獸人,薩爾。”她由衷地讚歎道。
“吉安娜女士,你覺得這場戰爭過後,我們雙方有可能保持長久的和平嗎?”
說話間,薩爾湛藍『色』的雙眼飽含期望地看著吉安娜,彷彿要辨別出這位塞拉摩統治者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早在西渡以前,解放所有收容所之後,那時的獸人對於東大陸北方的人類諸國而言是莫大的威脅,誰都擔心部落捲土重來,再度掀起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薩爾曾派遣信使,給彼時尚且安然在位的洛丹倫的泰瑞納斯國王送去訊息,聲稱獸人無意再起波瀾,只想從身不由己的命運中解脫出來,如若聯盟不加以敵對,獸人就絕不會先行敵對之事。
薩爾也明白,對於雙方深入骨髓的仇恨而言,這只是個純粹的理想主義的宣言,無異於自欺欺人,但有些事必須要去做。至少他在大酋長之位一天,獸人中的主戰派聲音,就一天也無法引領『潮』流。
從黑門六年戰敗以來,獸人在收容所中度過了長達十四年的監禁生涯,沒有家園,沒有生產,沒有田地和牲口,更沒有根基。
此時初來乍到卡利姆多,好不容易遠離了過去的一切,獸人需要休養生息,血與火的戰爭,從不是一個種族的生存之道,一味求戰,終有一天會因戰爭而亡。
薩爾知道,吉安娜的人民,也與獸人的狀況一般無二。初臨塵泥沼澤,百廢待興,誰都禁不起又一場因仇恨引發的戰爭了。
吉安娜陷入沉默,看向了谷口。
在高牆以外,有兩個大型方陣。
一為人類重步兵組成的鋼鐵城牆,一為壯碩的獸人的陣列,因語言不通,不熟悉彼此的戰術,在『亂』糟糟的戰場中很可能溝通不暢而相離很遠,分別承擔不同的戰場定位。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說到底還是兩者對彼此的仇恨。
上位者深知和平的重要『性』,底層人民卻會在彼此敵對的大環境中,被群情所裹挾,難以抑制地向對方宣洩怒火,這是難以杜絕的。在可以預見的未來,和平或許得以保持,也絕不只是說說那麼簡單。
“實際上,我對此不抱期望。”
可能是被薩爾的真誠所感染,吉安娜嘆了口氣,說出了實話。
她突然想起了父親曾教給自己的話在國與國,族與族之間,沒有永遠的和平,也沒有永遠的友誼,更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亙古不變。
在薩爾開口以前,吉安娜補充道:“但我會為了和平而努力的,和平,符合我們雙方最迫切的利益需求。”
她轉過身,面對部落的領導人,鄭重地伸出一隻手道:“但願這次聯合,是我們雙方良好的開始,大酋長。”
薩爾的嘴角『露』出笑容,伸出碩大的手掌,與吉安娜握在了一起。
“會的。”
在彼此的眼中,兩人看到了坦誠,更看到了自己肩上揹負的重擔。
在血海深仇面前,追求共同的利益,特別當利益的表現形式為難得的和平時,談何容易?
“他們來了!各就各位!”
擔任人類總指揮的洛蕾娜上校突然大吼一句,鏗鏘有力的女『性』嗓音傳遍了整個城牆。
吉安娜回頭望去,只見突兀湧現的末日守衛與魔蝠遮蔽了遠方的天空,正向這邊不斷飛近。
森林已經熊熊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