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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瑪發現,吉安娜非常拘謹,神情複雜之極,站在原地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似乎不知該把安格瑪當成昔日那個小小的血精靈顧問,還是如今舉族共尊的先知。
他暗自好笑,致意道:“王女殿下,站在你面前的,是曾與你深夜長談的安格瑪·晨星,而非遙不可及的先知。”
這是大實話。
話音剛落,吉安娜就俏臉一紅,這讓安格瑪猛然意識到,在不知具體過程的外人面前,提及自己與一位待嫁的小姐在深夜裡進行長談,明擺著是要表『露』出其他的意味,不由有些尷尬。
吉安娜比她更尷尬,紅著臉看了一眼一副“我是過來人我懂”模樣的艾格文,給自己打圓場道:“先知大人,你有什麼教誨嗎?”
安格瑪的神情認真了起來,鄭重其事地說道:“王女殿下,你是否知道,塞拉摩對於東大陸的人類而言,有著怎樣的地位?”
“進攻獸人的橋頭堡。”吉安娜不愧是達拉然領袖的高徒,也無愧於出身皇室的高貴身份,直接答出了重點。
安格瑪暗暗讚歎,又問:“那麼你認為,塞拉摩如今經得起一場戰爭嗎?你又願意為了和平付出什麼呢?”
“當然經不起,我們初來乍到,一切環境都是陌生的。如若此時再起戰事,塞拉摩的未來將陰雲密佈。但我不是隻會在象牙塔裡誇誇其談的小姑娘,先知。我知道和平遙不可及,我所做的付出,盡數是為了跟隨我來到卡利姆多的人民!況且天災未除,誰也經不起有一場戰爭的消耗與傷亡了。”吉安娜說道。
當然,我當然知道這些,安格瑪心想。
“如果是親情呢?”他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親情?”吉安娜一愣,有些不明就裡,但很快就明白了安格瑪話裡的意思,略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您是說……我父親?”
安格瑪深深點頭。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庫爾提拉斯的國王戴林·普羅德摩爾因愛子死於獸人之手,對獸人有著根深蒂固的仇恨,這是其一,但說到底,上升到執掌一國未來的高度,雖然仍有很多上位者因仇行事的例子,但戴林並不是被仇恨等情感所左右的人,是一位合格的國王。
正史中,他之所以出兵卡利姆多,大半原因是為庫爾提拉斯的新領土塞拉摩,為自己懵懂無知的女兒攘除獸人的威脅。不成想最後事與願違,女兒……終究還是長大了。
於公於私,安格瑪都不願看到這樣的悲劇再度重演。
雖然如今的庫爾提拉斯,在戴林開明的領導下加入了東大陸北方諸族的聯軍,共抗天災,但當他得知女兒已在另一片沃土站穩腳跟後,仍有可能將國家的戰略中心,從已然被天災打得千瘡百孔的東大陸北方,轉向卡利姆多這片等候著開發的新土地。
吉安娜低下頭,不知該如何作答。
“王女殿下,我必須告誡你。你有著不屬於這份年齡的高度視野,以及足夠冷靜的頭腦。我毫不懷疑,你絕對能帶領塞拉摩的人民走向光明。但你必須明白,有的選擇,一旦做下了,餘生都將活在懊悔與自我拉扯之中,這會徹底摧毀一個人。”
吉安娜神情陰晴不定,安格瑪就差明擺著說,為了人民,她要犧牲的是自己的親情,自己的父親了,明知問不出什麼,卻依然開口問道:“先知大人,請告訴我,您都看到了什麼?難道未來的我將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安格瑪搖頭道:“不,只是告誡,王女殿下,你非但不會犯下那樣的錯誤,就算確有其事,我也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吉安娜低頭不語。
“另外,天災威脅不到塞拉摩,你們已經無力參與這場戰爭了。但你們必須時刻關注南方,在南方的沙漠中,還潛藏著古老的邪惡,不出幾年的時間,它們必將捲土常來。”
“古老的邪惡?”
吉安娜眉頭一皺。
倒是艾格文神情凝重地接話道:“你是說那些被封印的其拉蟲人?”
“沒錯。封印即將鬆動,若不加以遏制,蟲海必將再度席捲大地。”
安格瑪記得很清楚,過不了一兩年,被泰坦封印在安其拉神殿中的上古之神克蘇恩就將脫困而出,率領著其拉蟲人,將邪惡的觸角延伸向這個世界。
看著沉思不語的吉安娜,安格瑪再度開口:“我已經將此事告知給了暗夜精靈和部落一方。如有必要,我會再次回返,集結諸族之力,共抗進擊的浩劫。還希望在此之前,王女殿下做好準備。這就是我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