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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眼窩內永不熄滅的綠『色』魔焰,終於變得黯淡了下去。
“那……就這樣吧,哥哥。”
伊利丹失望透頂地說道,蹲下身子把遺落在地,能量業已消耗得七七八八的古爾丹之顱撿起,丟給了在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安格瑪。
而後他拔出斜『插』在地面上的埃辛諾斯雙刃,沒有說任何道別之言,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泰蘭德,便在眾人的目光中逐漸遠去了。
一長串燃燒著邪能魔焰的蹄形足跡,延伸了很遠。
光線昏暗,四處瀰漫著腐化邪能的林地中,唯有這道落寞背影身上閃爍不定的魔紋,照亮了通向遠方的道路。
“瑪維大人,我無法理解,先知為什麼非但不阻止伊利丹,反而縱容他走向墮落呢?”娜薩在瑪維耳邊低聲私語道。
瑪維摘下頭盔,看了一眼沉思中的安格瑪,意味深長地說道:“先知的任何行為都是有意義的,這一點不容任何人質疑。”
“包括讓您懷……”
“閉嘴!”
瑪維厲喝一聲,打斷了娜薩下面的話。
在場眾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這位守望者。
瑪維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只覺得臉上有些發燙,急忙轉移話題道:“娜……娜薩,統計傷員數字,我們快點準備撤退吧,這裡不宜久留。”
說完她便大步流星地離去了。
“五分鐘前你就把傷亡情況全都統計完了。”娜薩吐了吐舌頭,邁著小步跟了上去。
眾人瞧瞧默然不語的瑪法里奧夫『婦』,覺得接下來的時間,還是留給這對暗夜精靈的統治者比較好,畢竟他們知道,被放逐的伊利丹,說到底還是瑪法里奧·怒風的親兄弟,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並不容易。
“走吧,但願這些角鷹獸不會在半途就把我們這些臭烘烘的傢伙扔下去。”洛坎詼諧地說了一句,抹了一把身上沾染的腐臭惡魔之血,率先向後方走去。
雖然這場鬧劇引人深思,但作為外人的羅寧與吉安娜,也不好過問什麼。不論如何,東大陸北方諸族迫切需要的古爾丹之顱,已經到了安格瑪手裡,那就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了。
他們本想招呼安格瑪一同離去,卻發現後者與瑪法里奧夫『婦』並肩而立,而瑪法里奧夫『婦』也顯然有話要和他說,聯想到先前一眾暗夜精靈對安格瑪的態度,不由產生了更深的疑問。
為什麼……他們彼此間好像早就熟識?
兩人都知道,安格瑪不是無禮的人,可他為什麼能這樣悠然地與那兩位地位超然的領袖站在一起?
離去前,吉安娜敏銳地察覺到了瑪維頻頻投向安格瑪的隱秘目光,心中對安格瑪的“秘密”更好奇了。
……
瑪法里奧望著伊利丹遠去的背影,想起安格瑪不久前的告誡,忍不住嘆息道:“先知,我知道您不會回答我的疑問,但我還是想問……我究竟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安格瑪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給予不了對方想要的指引,只得就像一名真正的先知那樣,根據上一世對這兄弟二人的瞭解,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你是,伊利丹也是。你們需要彼此理解,但卻並不需要互相認同,因為正是這份讓你們背道而馳的各自的原則與信念,造就瞭如今的你們,也是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最特殊的你們。”
“我暫時還無法理解您的話,但我想,或許我們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軌跡吧。”
“我們的未來,從來不由命運決定,”安格瑪笑著把古爾丹之顱交給瑪法里奧,“請把它交給與我同行的羅寧大師,我稍後會自行返回的。”
說完他向兩人告別,沿著邪能蹄印追了上去。
“如您所願,先知。”
安格瑪聽完有些感到無奈,他真想找個機會告知對方,我並不是你們口中的先知,至少現在還不是。可想想對方對自己推崇備至的樣子,搞不好這些實話還會被曲解,也就只能作罷。
既然古爾丹之顱已經到手,他如今要做的,就是確保伊利丹還會如同正史中那樣,去做“該做的事”。或許猶有餘力之下,海加爾山之戰的結局,也能被引向好的一面……
關鍵,也許就在自己的手中。
安格瑪『摸』了『摸』懷中裝有永恆之井井水的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