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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已經盡力了。”
哨兵領袖的聲音,就如同灑落大地的月光一般柔緩,讓瑪法里奧心中一暖。
但緊接著,愧疚感就蓋過了暖意。
瑪法里奧握住泰蘭德的手掌,輕輕翻了過來。
這本應是一雙完美而柔和的手,但此時,它的掌心卻粗糙無比。因一次又一次的拉弓『射』擊,右手食指、中指與無名指的第二指節處,被磨出了厚厚的老繭,時常抓握月刃的掌心亦是如此。
在我沉睡的時候,泰蘭德不眠不休地肩負起了所有重任輕輕摩挲著這一個個老繭,瑪法里奧只覺得越發心疼,他抬起頭來,卻恰好與泰蘭德溫柔的目光對視在一起,嘴角不禁流『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瑪法里奧伸手將愛人的一絲碎髮攏到了她的耳後,收回右手時,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劃過了她的臉龐。
“你老了,泰蘭德,你老了。也許等這一切塵埃落定,我們該舉辦一場婚禮了,這是我欠你的。”
泰蘭德聞言綻放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彷彿一瞬間年輕了好幾千歲,注視著他的雙眼,輕聲說道:“不管將會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會與你站在一起,就像一萬年前那樣。永遠。”
兩人相視片刻,漫長的相守,早已不需要過多的預言詮釋彼此,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半晌後兩人肩並著肩,一同向坐騎走去。
“這些天,我聽說了許多關於獸人的故事。很難想象,曾經的他們也是一個與自然和睦相處,崇敬自然與元素之力,懂得維持索取與付出之間的平衡的種族。不得不說,他們視死如歸的精神打動了我。即便這場戰爭過後,暗夜精靈與獸人之間,或許終將打響一場圍繞森林與資源而爆發的戰爭,他們也收穫了我的敬意。”
瑪法里奧來到泰蘭德的坐騎邊,扶住泰蘭德的手臂,幫她騎上了霜刃豹,而後向牡鹿走去。
泰蘭德看向一隊巡邏的獸人士兵,突然問道:“你還記得布洛克斯嗎?這些獸人讓我想起了那位令人尊敬的戰士,哪怕過去了一萬年,他與無數惡魔浴血廝殺的場景,仍讓我記憶猶新。布洛克斯和他們太像了,不,不止是像。他說過,他就出身一個名為獸人的種族。”
“當然”瑪法里奧停在牡鹿旁邊,深深皺眉,“不光記得,昨天我好像就在那個年輕的獸人首領身邊看到了布洛克斯。而且他還比一萬年前顯得稍稍年輕一些。”
“什麼?這怎麼可能?”泰蘭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
“但與我擦肩而過時,布洛克斯卻一副從來就不認識我的樣子。他給我的感覺就像”
泰蘭德接話道:“羅寧大師?”
瑪法里奧緩緩點頭。
在一萬年前的上古之戰中,實為紅龍克萊奧斯特拉茲,卻以化身人形的方式在凡人種族中觀察學習,擔任達拉然的肯瑞託六人議會成員的克拉蘇斯,與紅髮法師羅寧,以及獸人布洛克斯,曾與暗夜精靈並肩作戰,在戰爭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那時尚且年輕的瑪法里奧和泰蘭德、伊利丹,以及加洛德等人,與這三人在戰爭的過程中結下了深刻的友誼。
只是一萬年過去了,早已失蹤的異族好友突然再一次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這反倒讓他們難以置信。
泰蘭德沉思道:“你知道嗎,幾個月前,你還在沉睡的時候,達拉然派來警告我們燃燒軍團入侵真相的使節就是羅寧大師。那時我也有著相同的疑問,直至最近先知重新回到我們的身邊,疑問才得到瞭解答獸人與人類不可能擁有與我們同樣的生命長度,就如你所說,我發現羅寧大師,也與我記憶裡的有著些微的不同。我想他們並不是忘記了我們,而是”
泰蘭德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還未認識我們。”
起初這個答案的深層含義讓瑪法里奧有些震驚,但一想起能夠『操』縱時間的先知,疑雲便盡數消散掉了。
“你的意思是,在不久後的某一天,羅寧大師、布洛克斯,甚至包括神秘的克拉蘇斯大師,都將與先知一同返回一萬年前,幫助我們打贏那場戰爭?”瑪法里奧問道。
泰蘭德不置可否地回答道:“這只是我的猜測。”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與此同時,在營地南邊一處僻靜的林地中,一個魔法儀式正在進行。
以安格瑪為首的十幾名法師,分列一座繁複法陣的不同位置,緊閉著雙眼,大汗淋漓地進行著施法。隨著魔法符文的明滅,一顆懸浮不定,散發著詭異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