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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夜精靈傳說中,有著罕見金色雙瞳的人,未來必定不凡,終將成為影響歷史走向的超然存在。
擊敗不可一世的巨魔,令奧術魔法再創新高,帶領卡多雷帝國走向輝煌的艾薩拉女皇便有著一雙金色的雙眼。
伊利丹也如是。
他出生時,村子裡的長老抱著襁褓中的他,想他的父母,想十里八鄉慕名而來的村民宣示,這個孩子的未來必定不凡!
但讓伊利丹苦惱的是,這份特殊,反倒成了他的苦惱。
孩提時代,他對這個傳說篤信不疑,對自己的未來無比嚮往。可隨著年齡的增長與心智的成熟,他早就將其拋諸腦後了。
自己非但一點也不特殊,還因為家境的緣故,連夢寐以求的奧術魔法都無緣學習。
每每走在蘇拉瑪城的街道上,自己金色的眼睛,總會引來行人的側目和指手畫腳。
特別是……
當他在城南暗渠排水溝工地做工時。
“看吶,傳說中的預言之子,居然在滿身髒汙的地掏下水道!”——這是伊利丹最常聽到的議論聲,起初還感到羞愧,甚至有買副深色水晶眼鏡,把眼睛遮蔽起來的想法。不過他慢慢就習慣了這種聲音,當然,買不起昂貴的水晶眼鏡是主要原因。
暗夜精靈社會哪都好,再貧窮的平民,也能受到基礎的啟蒙教育。再偏遠的村落,也有長老會創辦的學堂向孩童普及知識。識字率將近總體人口的百分之百,對所處的世界,也有著準確的認知。
但問題是,在社會結構相對穩定的和平時代,一個人的成就與家境因素息息相關。
伊利丹家並不富裕,只是城郊某個小村裡的農戶。沒錢讓怒風兄弟受到更好的教育,攀升到更高的階級。
伊利丹渴望改變,為了攢夠基礎魔法學院的學費,這些年來,下水道工人、僱農、清潔工、園林工人……他什麼都做過。
他甚至渴望亂世的到來,還有過參軍的想法,因為擴張戰爭進行到激烈關頭時,帝國為了激發民眾的參軍積極性,將士兵每年的軍餉提升了好幾倍,達到了兩枚金幣之多。
可一想到每天都要舞刀弄槍,自此以後很可能無緣奧術魔法,他只好絕了這個心思,踏踏實實的繼續攢錢。
“啊!瑪法里奧,你怎麼能代我收下泰蘭德的錢?泰蘭德會怎麼想我?”
下午時分,走在行人稀少的蘇拉瑪街道上,伊利丹頭疼不已。
隨著年齡的增長,生活磨平了伊利丹對自己未來成就篤信不疑的信念。但當生理逐漸成熟,也有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開始悄然增長,並深深根植於心底……
青梅竹馬的泰蘭德,屢屢出現在伊利丹的夢裡。夢中的她,是那樣美麗,如同百合花一般聖潔……
夢會呈現出心底最深的渴望,並加以深化,令人回味無窮。剛剛成年的男孩,總會做些……
春夢。
生理嘛,就是這樣。情感總會與勃勃生長的生理需求一同到來,這是誰也迴避不了的,避之不談,不如理性看待。
每當夢醒時分,急忙清洗衣被以免被父母察覺的伊利丹都會感到非常自責,因為這無疑是對泰蘭德,對友情,對青梅竹馬的朋友的褻瀆。
但他必須承認,每次入眠時,心裡都對泰蘭德再次進入自己的夢鄉感到一萬分的期盼——不管以哪種形象,出現在什麼地點。是在孩提時代一同玩耍的小森林天真地互相追逐,還是那條村旁伊利丹常去洗澡的溪流一同入浴……
伊利丹搖了搖頭,拋開了腦海中的旖旎遐思。
泰蘭德成為了一名月神殿的女祭司,高高在上的女祭司。
兩人間差距越來越明顯,每當一枚銅板一枚銅板地攢學費時,伊利丹都會感到恐懼,他擔心自己與泰蘭德之間的差距,終究會如同天塹一般難以逾越,自此以後,再也得不到泰蘭德。雖然他知道,泰蘭德絕不會看重金錢,但自尊卻讓伊利丹從不停歇地努力著。
他必須把錢還給泰蘭德。
“伊利丹,你小子還敢回來!”
一聲怒吼響徹街道,伊利丹嚇了一跳,循聲望去,酩酊大醉的工頭霍普,正摟著兩個衣著暴露的流鶯,從豬頭酒館裡走出來。要不是兩個流鶯扶著,他恐怕會摔下臺階。
“霍普先生。”
伊利丹急忙打了招呼。
霍普掐了把流鶯挺翹的臀部,一步一蹣跚地走了過來,眨著迷離的雙眼,呼著酒氣不滿地說道:
“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