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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包廂中,看著已經入場完畢,正在聽主裁判宣讀比賽注意事項的正式法師隊伍中,那個瘦小的、緊張的小女孩,帕德里奇笑著對安格瑪說道:
“安格瑪大師,我仍然清楚的記得,您的這位學生在蘇拉瑪城優秀學徒名冊上的排名——哦,自從三十年前女皇進行教育體制改革以來,我們就開始使用這種方式,評估一名學員、學徒乃至法師的天賦水平,將出眾者登記在冊,以便各大法師組織挑選和重點培養。名冊對艾利桑德的評價是這樣的:‘天賦優良,態度勤勉,值得一定程度的著重培養。符合蘇拉瑪城魔導師群體的人才培養要求,建議在畢業後予以特招,在某位魔導師的教導下完成學徒生涯……’’”
說著,帕德里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安格瑪雖然只聽了一半,卻也在暗暗讚歎。
不得不承認,就連後世歷經近七千年的發展,魔法文明無比輝煌的奎爾薩拉斯,論教育體制的合理和教育水平的高低,以及奧法相關人才畢業後的“就業狀況優劣”,也遠遠比不上一萬年前的上古卡多雷帝國——至少在安格瑪所處的時代是這樣的。
安格瑪的那些法瑟林學院的昔日同窗,畢業後不是掛名在某位魔導師名下攢資歷,就是到某個官方的魔法研究機構打雜。放在以往,他們或有出頭之日,但在戰爭前,高等精靈社會剛好步入了一個令人厭惡的階段——無比看重資歷和出身。
那些和安格瑪一樣出身平民階層的法師,很可能虛度幾百年歲月,都無法獲得“重視”。可那些家庭背景優越,出身貴族的法師,卻很可能在短短十幾年的“鍍金”過後,很快就能出任重職。
一想起這段歷史,安格瑪心中只有無奈。
隨著阿納斯塔裡安國王進入遲暮之年,雙眼不再如雄鷹般銳利,雙耳不再像龍鷹一樣敏銳,奎爾薩拉斯的貴族便開始越發腐化起來。
那些真正的貴族,只會被大多數“貴族”視為異類,不是無奈被多數人同化,以繼續存在於這一階層,便是堅守信條,眼睜睜看著家族被主流群體排擠在外,逐漸沒落。
權錢交易,充斥在這個曾幾何時光耀艾澤拉斯的強盛種族中。
若無特殊的機遇,平民幾無出頭之日,連一直推動王國前行的魔導師群體,也淪為了某些貴族爭奪利益的角鬥場……
縱觀南方的人類王國崛起,巨魔戰爭勝利後,長達兩千八百年的高等精靈近代史,實則是一段不斷走下坡路的歷史。
故步自封,倨傲自大,自視甚高,閉關鎖國……
這是任何種族,任何國家都逃不開的魔咒。當發展到一定階段,這些負面的事物,就總會隨之而來。
好在如今的血精靈變好了。
但這改變,卻是在一場國破家亡的戰爭後,被迫改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血精靈如今的領導者,是一位無比英明的領導者。
安格瑪深深嘆了口氣,將腦海中對凱爾薩斯王子、養父安瑟隆、莉婭、蘭納瑟爾的思念全部清除了出去,準備聽帕德里奇說接下來的話。
該死,為什麼偏偏趕在這個時候回到上古?安格瑪發現,不論如何努力,類似的念頭都揮之不去,反而更為東大陸北方的命運擔憂起來。
伊利丹施法轟擊冰冠冰川后,希爾瓦娜斯一定會整合洛丹倫的自由亡靈,讓被遺忘者勢力如同正史一般出現。安格瑪深知,佔據洛丹倫土地的被遺忘者,與數以百萬計的洛丹倫遺民,是天然的敵人,更何況一方為亡靈,一方為生者?
北伐在即,安格瑪必須團結一切所能團結的力量。而被遺忘者,恰恰是最需要引導的一個勢力——不是引導他們北伐,因為希爾瓦娜斯和那些自由亡靈,自然而然的會向阿爾薩斯,向巫妖王宣洩復仇的怒火。
而是引導被遺忘者,引導洛丹倫移民和諸族聯軍,不在彼此的敵對中平白消耗有生力量,讓親者痛仇者快,變相給突遭大難的天災軍團帶來喘息時機。同時,這種內耗,也是渴望坐收漁翁之利的上古之神及其爪牙暮光之錘所喜聞樂見的……
但……
卻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安格瑪不在了,還出來了一個奧妮克希亞。
安格瑪不止一次這麼想了,越想越覺得它會成真。
藉助暴風王國加入諸族聯軍的機會,在暴風王國中極具話語權的黑龍公主人形態的女伯爵卡特拉娜,一定會鼓動人類與亡靈之間的仇恨,在諸族聯軍與被遺忘者之間發生戰爭。
她繼承了她那瘋狂的父親死亡之翼的性格,安格瑪知道,她一定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