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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鑲玉步履有些蹣跚,面色微微發白,看起來,好像是初經人事一般。
但是,誰不知道這個老闆娘風騷至極,會成這副模樣,顯然是“征伐”過度了。
一眾漢子幾乎能想象得出,這個騷娘們在床上騎在身下如野馬一般被放蕩的模樣,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
但是,旋即,鐵竹等人心中無比憤慨。
自己在樓下擔驚受怕,結果人家在房間裡策馬奔騰,不要太爽快。
周淮安急忙迎了上去,笑眯眯道:“老闆娘,該談談正事了吧!”
“正事啊……不都辦了嗎?”金鑲玉哼了哼。她其實巴不得早點送走眼前這些人,但是,上面那尊大佬發話,她哪敢不從啊!
“老闆娘,你不守信用啊!”周淮安面色陡然一沉。
“你老媽沒教你別跟女人講信用啊!”
金鑲玉心中冷哼,要不是你們這群傢伙,我怎麼會惹上那尊瘟神?
“葉君呢?”邱莫言皺了皺眉頭,問道。
金鑲玉打量了邱莫言一眼,眼睛一轉,輕笑道:“你說他啊,一晚上沒睡,當然該休息了!”
她這話也不假,昨天晚上,確實是一晚上沒睡。
只不過,很顯然眾人都誤會了。
“我早就說那小子把正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賀虎拍案而起,怒道:“反正是要打,不過直接一點,殺了這群閹狗,擒下這個騷娘們,我就不信辦不了她!”
哐當——
酒罈子被砸了個稀巴爛。
剎那,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刷刷刷……齊齊抽出了兵器。
“別衝動!”
周淮安面色陡然一變,急忙拉住賀虎。他的城府極深,不到關鍵時刻,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硬碰硬的。
周淮安說道:“我這位兄弟有點喝多了,大家別在意,繼續喝酒!”
賈廷眼中精光一閃,陰陽怪氣道:“莫非這位老兄也對老闆娘有意思,要不然,葉兄弟結婚,怎麼把你喝醉了?”
“老子樂意,哪像你們這群沒卵子的東西,見到女人也想不起來!”賀虎反唇相譏。
“你……”
便在此時,東廠一人輕輕一震,軟軟的倒了下去。
此時,眾人都是精神緊繃如同箭在弦上。
如同驚弓之鳥之鳥一般,
這一道慘叫,頓時變成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有人都豁然起身。
“打吧!還要忍到什麼時候!”鐵竹臉上的刀疤如同活了過來,極為恐怖。
“要忍你們忍,老子不忍了!”
賀虎怒吼,如猛虎下山,拎著戒刀殺過去。
“打吧,再拖下去,東廠的後援來了就真的沒機會了!”邱莫言深深的看著周淮安。
周淮安心中慍怒,恨恨的瞪了樓上葉君的房間一眼,心中對葉君無比怨恨,若不是葉君壞事,事情按照他的計劃套出密道所在,就能悄悄溜出去,哪用得著拼殺?
可此時,後悔已經沒用了。
雙方已經打了起來。
而後,手中的傘輕輕一抖,擋住了一柄砍來的長刀。
旋即,輕輕一扭,將傘柄抽出,竟然是一柄長劍。
正是周淮安的成名武器。傘中劍!
噗嗤——
將面前的人刺穿。
周淮安吩咐兩個衙役,道:“你們去樓上帶著孩子先從走窗戶出去,我們攔住東廠的人!”
兩個衙役相視一眼,心知自己武功低微留在這裡幫不上忙,而且也不想丟了性命,轉身就朝樓上跑去。
兩個東廠的人急忙要追。
賈廷呵斥道:“別管他們……拖住周淮安!”
……
樓上,金鑲玉已經悄悄溜回了房間。
葉君端著酒杯,依然老神在在,似乎,樓下發生的一切跟他都沒有關係。
“真搞不懂你,你和他們不是朋友嗎?只要你出手,東廠的那群人早就屁滾尿流了!”
金鑲玉癱坐在床上,解開衣襟扇了扇,頓了頓,若有所思的問道:“你該不會是怕東廠吧。不過,東廠勢大,連守備將軍聽到東廠的名字都打顫,你不想得罪他們也不奇怪!”
金鑲玉的老相好就是龍門守備千戶,對東廠的赫赫兇名還是深有耳聞的。
葉君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