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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燮這次沒有挑剔他的稱呼,看著消失在傳送陣後面的身影,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見面那天他就察覺到音盞不對勁,看他的眼神十分冷淡,當時花燮也沒多想,以為是場合所致,都怪言家那群不要臉的老傢伙逼她答應嫁給言雪衣,事出有因,他自然不會去怪音盞,反而一直在想辦法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誰知今日面對面,音盞那種不自然和疏離就更明顯了。
花燮活了兩輩子,前世又是演員,假裝的還是真情流露他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當即心裡一個咯噔,音盞明顯不對勁。
她看自己的眼神裡沒有初見時的狡黠,沒有共患難時的信任,亦沒有察覺心意時的坦然,她猶豫、困惑、退縮,甚至帶著避之不及的冷漠。
是什麼原因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就發生如此大的改變?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啊!
難道是情蠱在作怪?
可這樣一來就解釋不通了……
花燮的手指倏地攥緊,臉色一瞬間沉下去。
那樣的話只有一個解釋——音盞中的根本不是情蠱,南慕痕從一開始就在騙他!
……
睜開眼睛,周圍一片墨綠。
附近的樹低壓壓的,和人差不多高,筆直的樹幹約有人的手臂粗細,頂著一團海藻似的樹冠,遠看像一把撐開的長了苔蘚的傘,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樹葉腐敗的氣息。
好巧不巧,傳送過來的音盞此刻就站在一株“傘”上。
說是站,其實用“陷”這個字更合適些,因為她腳踝以下都沒入了那團“海藻”中,好像被樹吞了一般,拔都拔不出來。
所以說隨機傳送危險性大,誰知落腳的是什麼地方,萬一正好出現在毒瘴或者高階妖獸的巢穴中,簡直哭都哭不出來。
音盞使勁掙了幾下,腳彷彿墜了千金中的淤泥一般,動一下都困難,反而把腳脖子扯得生疼。
她凝出銀鞭,灌入靈元將鞭子繃成棍,戳了戳腳下那團玩意兒。
軟的。
銀棍一戳進去,立即有很多墨綠的絲兒纏上去,緊緊黏著往裡拖。
音盞使勁想將銀棍拔出來,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成功,反而因為掙扎使得自己往下陷得更深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音盞來了氣,心念一動,握著的銀棍就開始散發出強烈的紫芒,從中冒出很多龍形閃電,順著棍子往下游走。
閃電一碰到“海藻”,立即發出噼裡啪啦地聲響。
腳下開始劇烈搖晃起來,音盞身子也隨之擺動,被甩得暈頭轉向,當即加大了閃電的威力,忽然覺得腳下一鬆,整個人就被“吐”了出來!
她在半空劃過一段距離,下方的“綠傘”彷彿活了似的,整齊劃一的順著她的方向擺動,好像一張張嗷嗷待哺的大嘴,若非不能動,音盞簡直懷疑它們要跑過來“張嘴”接她了。
不過這些東西顯然很忌憚她手中的銀鞭,其中一株差點被垂落的鞭子掃到,當即表演了一個旋轉下腰,看得音盞嘖嘖稱奇。
她選了個空地落下,避開那些東西,這才放開神識探查起來。
周圍竟然空無一人,顯然只有她倒黴地被傳送至此。
不過,這種詭異的生物以及清新濃郁的靈氣都讓音盞無比熟悉。
混沌之森!
果然被傳送到了這裡。
沒想到離開三年後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回到這裡,音盞有些哭笑不得,同時也有些懷念,畢竟是她生活長大的地方,佔據了大部分的回憶。
不過混沌之森太大了,她以前也沒來過這個地方,上屆花朝節舉辦時她還被困在空間裡學陣法,沒有見到進入裡面的參賽者,事實上她在混沌之森修煉那些年一個人都沒碰到過……等等,好像遇見過一個人!
但那是在妖林裡,見到的很多東西都是幻象,事後她連對方長什麼樣都不記得,銀星說這個就是幻象的強有力證據,因為是假的才沒在記憶中留下印象,音盞深以為然,也從來沒有深究過。
現在才知道,混沌之森並非沒有其他人類,只是她沒遇到而已。
當年以為是幻象的那個人,說不定就是因為錯過時限沒能離開的修者,不過……也不太可能吧,依稀記得那人似乎是個少年,而參賽的人至少得及冠。
莫非、是被困住那些修者的後代!
花朝節舉辦了那麼多屆,不是沒這種可能。
音盞避開那些黏人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