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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液體充斥著口腔,滑過喉嚨進到胃裡,身子頓時變得暖融融的,然後,毫無徵兆地,一股奇怪的難以言喻的味道突然直升頭頂,音盞只覺得天靈蓋發緊,胃裡頓時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跑到一邊狂吐起來。
周瀚海帶著滿腔悲憤跑過來時,就見音盞扶著樹吐得奄奄一息,剛被他誇可愛的飛天鼯鼠四腳朝天,口吐白沫,兩隻小眼睛已經不會對焦了。
難道——湯裡有毒?
周瀚海瞬間腦補出有人要毒害百里音盞,自己陰差陽錯地要了碗害死師妹的烏龍劇情,當即悲從中來,自責得無以復加。
既然是自己的錯,要死一起死。
他拿起湯勺往嘴裡送了口湯,決然地往回走。
才邁了一步,忽然整個人痙攣地抽搐起來,然後再也忍不住,衝到邊上狂吐起來。
他奶奶滴熊,不是湯裡有毒,實在是太他孃的難喝了!
他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上頭的玩意兒,嘔——
安靜的夜裡,充斥著起伏不斷的嘔吐聲。
音盞將胃裡吐了個乾淨,有氣無力地回到火堆旁,看見鍋裡翻騰的奶白色濃湯,頓時又開始反胃,連忙避之不及地走到一邊。
周瀚海痛苦地按著太陽穴,“你、你在湯里加了什麼,嘔——”
話沒說完,看到那鍋湯又吐了起來。
音盞有過吃生肉的經歷,承受力稍微好些,但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按照言雪衣寫的步驟操作,聞起來也不錯,吃下去怎麼殺傷力那麼大,腦殼都是暈的。
難道是她放錯了東西?
音盞開始回憶,卻因為那股味道的衝擊,腦袋暈乎乎的怎麼都想不起自己放了些什麼。
只好悶悶道:“我覺得,可能是鍋的問題。”
她不相信自己剛建立起來的廚師光環就這麼崩了,打算再試一次。
周瀚海震驚地看著鍋背了一口鍋,額不,是又出現了一口鍋,以及另一份食材,音盞再次信心滿滿地往火上架鍋。
周瀚海眼皮跳了一下,忽然意味難明地說道:“那個……不然這次我來做吧。”
音盞認定了是鍋的問題,哪肯放棄重建信心的機會,當即拒絕了他的提議,重新燉了一鍋。
有了前車之鑑,這次湯熟了沒人願意嘗試,連飛天鼯鼠都捂著嘴繼續裝死。
沒辦法,音盞只好自己嚐了一口,然後——
……
吐回來後,她有氣無力地拿出第三份食材,默默交給周瀚海。
片刻後,幾人終於吃上了熱乎乎的肉湯。
燉肉勁道,湯香濃郁,味道好得周瀚海都不相信是自己做的,他可是第一次下廚,難道有做飯的天分,那以後豈不是可以用美食拴住師妹的心!
音盞吃飽喝足,立即將剛才的失意拋諸腦後,東西就是拿來吃的嘛,不管誰做的,填飽肚子就成。
周瀚海在那邊和師妹說著話,沒一會兒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個包袱,“百里道友,這裡面是我們之前採集的藥草,你救了我師妹,按照之前承諾這些都給你!”
音盞了起眼皮瞟了一眼,都是單子上羅列的藥草,但價值並不怎麼大,遂擺手道:“你們留著吧,我拿到聚雷果就行了。”
周瀚海知道她收了四瞳雷獸的眼珠子,又拿到聚雷果,這些藥草的價值還不及其零頭,看不上也正常,便將包袱收起,道:“那今晚我來守夜吧,你放心休息。”
“不用。”音盞抬手一指,“它會守夜的,累了一天,你們也抓緊時間休息,明天還得繼續趕路。”
周瀚海轉頭,見飛天鼯鼠挺著圓鼓鼓的肚子一臉昏昏欲睡,哪裡像是能守夜的樣子。
音盞卻並不在意,盤膝閉目開始入定。
周瀚海只好回去守著師妹,剛開始還能保持清醒,後面睏意上湧,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時。
附近的林中忽然傳來腳步聲。
趴在樹樁上看似睡著的飛天鼯鼠忽然睜眼,提溜轉了一圈,立即跳到音盞身上,吱了一聲。
音盞從入定中醒來,立即察覺到十多丈外有人,而且那股氣息——
她微微眯起眼,看了眼對面相互依偎著陷入夢鄉的兩人,對飛天鼯鼠道:“去叫醒他們。”
飛天鼯鼠化為一陣風,剛飛掠到周瀚海身上,對方也警覺地醒了,見音盞站在對面看著其中一個方向,立即意識到什麼,輕輕推醒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