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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州,南樂順承王府。
花燮執筆的手忽然一顫,筆尖微滑,本來要落筆的撇就冒了個尖。
旁邊研磨了錦瑟見狀,偏頭朝紙上看去,見他正好寫到箭矢的“矢”字,因為那一撇冒了頭,如果繼續寫完就成了“失”字。
可惜了,明明這回函都要寫完,這樣一來只能重寫了。
錦瑟拿起一份新的空白回函放在桌上,見花燮盯著那個字神色莫測,以為他是累了,便輕聲道:“公子若是乏了,不如在旁休息,由奴婢代筆吧。”
錦瑟寫得一手好字,且善於模仿,花燮的字也能模仿出九分神韻,有時候一些不重要的回函就由她代寫。
但今日花燮有些奇怪,他放下筆後,拿起那封寫廢的回函,手心冒出一股火苗,瞬間將回函燒得連灰都不剩。
錦瑟一驚,這才注意到花燮情緒不對,正猶豫著說點什麼,書房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來風的聲音響起:“公子,百里姑娘來信了。”
花燮倏地起身,大步朝門走過去,從來風手中接過信封,迫不及待地開啟後,見信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大字:平安到達。
就四個字?
而且這筆跡一看就不是出自音盞之手,應該是銀星寫的。
也是,現在音盞身上還有情蠱,最好不要去想這些事。
“公子。”錦瑟指著那封信,小聲提醒道:“背面還有字。”
花燮將信紙翻過來,見北面果然還有一行小字:小丫頭要我轉告你,萬事小心,還有我們即將趕往萬聖,尋找解除情蠱的辦法。
看完後,花燮的心終於安穩了一些,但依舊懸著,畢竟這信傳來也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誰知道後面又發生了什麼,而且剛才那股心悸的感覺如此明顯……
“公子。”來風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他,但事情實在很急,只能硬著頭皮道:“還有一件事。”
花燮將信摺好重新塞信封裡,“說。”
來風:“前段時間,裕河流域頻發兇獸傷人事件,南慕痕命翟天臨帶人前去檢視,結果我們的人發現,翟天臨在途中將隊伍分成兩支,一支隊伍繼續前往裕河,他則帶著剩下的去了乍關。”
乍關,是南樂境內的一塊禁地!
危險程度不亞於獸林,時常有冒險者為了證明自己闖入其中,卻沒幾個能活著出來,翟天臨去那裡也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什麼偷偷摸摸去,究竟是南慕痕的授意,還是他想在裡面找什麼?
花燮眸光微閃,“繼續盯著。”
……
雪山上,音盞跪在雪地中,一手杵地,一手杵著心口,滿頭冷汗。
池翌在旁邊急得團團轉,“美人!你別嚇我!是不是情蠱發作了!別想啊!快別想了,都怪我,銀星明明告誡過我的……”
他將音盞凍得通紅的手握在手心,支撐著她整個重量,內疚得快哭了,“對不起!我不問了!再也不問了!”
音盞怔怔的看著手心,突然睫毛上落下片白影,眼皮變得涼冰冰的,她微微一顫,這才發現剛才心神不寧時,防護罩已經崩散了,山風呼呼吹過,卷著片片雪花飛舞。
看著雪花,剛才那種心慌不安的感覺漸漸散去,她從池翌身上站起來,輕聲道:“我沒事了,走吧。”
池翌站在風吹來的方向,替她擋著風,小心翼翼觀察著她的神色,也不敢多問,故作輕鬆地說道:“對啊,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天黑還是找不到就得露宿雪地,萬一遇到狼群就麻煩了。”
音盞知道他心裡肯定很奇怪,但又不敢問,這才故意轉移話題的,便配合地說道:“剛才你不是還叫著要吃烤狼肉嗎,狼來了不是正好。”
池翌咧嘴道:“那也不能睡覺的時候來吧,而且我聽說雪山上的狼都是一群一群的,萬一……”
他忽然不說了,面色一下變得古怪起來。
音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也說不出話來,只見前方不遠處的雪坡上,突然多出了幾道身影,全身雪白,頭部有一圈淺灰色的毛,褐色的眼睛在雪地中十分明顯,正貪婪、兇狠地看著兩人。
音盞嘖了一聲,“一二三四……八隻雪狼,這就是你說的萬一吧!”
池翌指了指後面,“那裡還有。”
音盞回頭,發現不斷有白影朝他們靠近,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好了,這下有肉吃了。”音盞手裡凝聚出銀鞭,道:“一會兒還可以把狼皮剝下來,晚上睡覺的毯子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