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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獸樓的創始人!言氏先祖!
音盞倒吸了口氣,之前沒能想通的事都串了起來,但還有一點不明白,“你怎麼能活那麼久……”
魔可以靠吞噬奪人身體和記憶,修者為了保持靈元純淨,絕對不可能也這樣做的。
“這有什麼難的。”凌篁冷冷道:“奪舍!”
“都說修魔是旁門左道,但修靈之人也乾淨不到那裡去,有些手法甚至比魔還要殘忍可怕。奪舍就是用過特殊法術,將自己的元神換到別人的身體裡,我們魔吞噬對方是融為一體,血肉、記憶還有情感都全盤接收,而奪舍,是硬生生將原本身子裡的元神殺死,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
那真正的言雪衣豈不是——
剎那間,音盞如墜冰窖,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運轉,漸漸發冷,漸漸發木。
言雪衣入魔已是最糟糕的事,沒想到現在身體的根本不是他!
“還記得本尊和你們提到的言溫良嗎,為什麼大東家緊追不放,就是為了奪舍!”凌篁看著言始嗤笑道:“其實他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將他逼到跳湖,也就沒有今日的本尊了。”
其實池翌當初和他們說的故事基本是事實,除了最後,言溫良察覺到言始的意圖後,不願被其奪舍,一路往深處走來到赤水紅湖,依舊無法擺脫言始,情急下跳湖逃命,被魔尊剛剛逃逸出來的神識附身。
上岸後,言始居然還在那裡等。
那時候魔尊的神識相當弱,並不能幫他什麼,也不打算出手。
言始準備奪舍時百里森出現了,他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人能隨意出入,對其產生了戒備,謊稱是迷路無意中來都這裡。
接下來就如池翌所言,百里森信以為真,還建了傳送陣將他們送出去。
言溫良知道自己和言始一起離開必死無疑,最後關頭跳出傳送陣,再和百里森套近乎,在他的陪同下走出了混沌之森,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逃脫了言始的奪舍,卻沒逃過魔尊神識的侵吞,最後還是殊途同歸。
花燮看著言始,忽然道:“你之前是萬符!”
被凌篁點破身份,言始索性也不遮攔了,“是我。”
音盞立即炸了,血液一下湧上頭顱,“你不僅是萬符,你還是萬獸樓的上任大東家!石藤以為萬符為了奪權害死大東家,其實恰恰相反,大東家重傷難愈,在密室裡奪舍了萬符!言雪衣說只有冰系修者能操控冰蠶隱的母蟲,他錯了,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你!所以即便萬符是雷系,依舊能聽到整個雪渦鋒的聲音!”
“言氏大東家的傳承人大多是冰系,是因為你本身修習的就是冰系,奪舍他系會降低自身實力,但冰系不常見,有天賦的修煉天才更是難得,直到遇到言雪衣,他不僅有天賦還是雙屬性傳承,奪舍了他,你進入禁地拿到神格的機會就會增大。”
“我一直覺得奇怪,大長老不斷在給言雪衣療傷,但他的元神卻始終不見好,其實你根本就包藏禍心,削弱他的元神好讓你奪舍!”
音盞雙目發紅地看著言始,憤怒的同時充滿了自責、愧疚、後悔……離開萬獸山莊的時候,銀星曾和她提過一嘴,說言雪衣有句話說的奇怪——
“如果這期間我出現不對勁,請您殺了我。”
只是當時他們理解的“不對勁”是指心魔發作,後來又得知言雪衣入魔,更沒有細想這話的意思。
現在回想,言雪衣恐怕知道些什麼,但又沒有確證才沒把話說清楚。
而他最初的不對勁,便是音盞去房間找他辭行的時候。
“花朝試期間,在神殿三名神使的攻擊下,你受了傷,必須儘快換個身體,於是你假借療傷之名將言雪衣囚於房中,那時候他元神極其衰弱,根本無法抵抗你的奪舍!”
音盞握緊拳頭,唇齒顫抖,“我最後見到的——其實是已經奪舍成功的你!”
言始卻比她還要激動,怒道:“要不是你在旁邊礙事,在去萬獸山莊的路上我就可以奪舍成功,雪衣這孩子是難得一見的雙屬性,有了他的身體,加上我的經驗,拿到神格指日可待!是你!是你讓我錯失成神的機會,變成這該死的魔!”
音盞痛苦的閉上眼睛。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明明察覺到不對勁卻沒有深究!
如果多在意一點,察覺到“萬符”的險惡用心,或許就能避免這個悲劇了。
她完全不敢想象言雪衣在最後關頭會是怎麼的心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意識被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