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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修長的手從寬袍緩緩伸出,不遠處的黑霧盡數竄進他體內,並凝出比人高的血骨長刀,其中一節骨頭上有個醒目的裂縫,正不斷往外冒黑氣。
魔刀!
音盞想到銀星正是因為這把武器而重傷,心裡更加氣憤難平,“你為什麼要裝成池翌接近我?我把你當成重要的朋友,可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池翌,不,凌篁緩緩開口道:“如果你沒有識破本尊的身份,本尊依舊還是池翌,照樣可以做你的朋友。”
音盞搖頭,苦笑道:“不可能,你明明是凌篁,就不可能是池翌,更不可能是我的朋友。”
忽然,她想到什麼,神色一下變了,“你什麼時候變成池翌的,他是不是被你……”
“被吞了?”凌篁笑道:“當然,不然本尊怎麼掌控這具身體,不過你放心,早在他盜取須彌戒的時候就沒這個人了,你所認識的池翌,正是本尊。”
真正的池翌在降神儀式上偷走須彌戒,殊不知撞擊鬼門關,被藏身在戒指裡的凌篁附身,佔據了身子。
但音盞還是難以接受池翌和凌篁是一個人,“當初在獸林你假裝遇險,就是為了接近我嗎?”
“一開始並非如此,本尊只是單純的沒把那頭妖獸看在眼裡,是你誤會挺身而出時,本尊見到了故人。”
“阿銀?”音盞挑眉,嫌惡道:“你不過是有關於他的記憶,別扯什麼故人!”
凌篁深深看了她一眼,道:“當時本尊以為你是……總之,與你相識那段日子,本尊是真心把你當朋友,別無目的。”
音盞冷笑道:“朋友!我爹爹、孃親,百里一族兩百多口人皆因你而死,要不是阿銀,我也死了,你卻和我說是朋友。”
凌篁瞥頭,冷眼掃向南慕痕,“當時本尊並沒有想那麼多,直到你說要去金陵,以及後面的事,本尊才知道你是百里森的後人。”
南慕痕因為受傷臉色煞白,聞言更是連僅存的一絲血色都沒有了,冷汗刷的從頭上冒出。
凌篁對音盞道:“你怪本尊隱瞞身份,當時的你同樣隱瞞了自己的姓。”
確實,音盞當時告訴他的是自己姓銀,叫銀盞。
“我是騙了你,但我從未想過傷害你,可你呢!”音盞眼眶忍不住紅了,“你明明是我的仇人,卻還以池翌的身份出現在我身邊,假裝是我的朋友,實則一直在利用我!”
凌篁皺眉,“塗丘的事很抱歉,但除此之外,本尊並沒有傷害你——”
“夠了!”音盞實在忍無可忍,“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傷害,那我問你,為何會出現在白鵠城!你根本是為了利用我進入雪渦鋒,然後裡應外合盜走魔刀!還有,一路上你都在引導我忘了花燮接受言雪衣,一來可以解決變數,二來能讓言雪衣的心魔更重,只是你沒有想到,宿女給我下的情蠱出了問題,我最後還是和花燮在一起了,聽到我們要成親的訊息,你連夜襲擊花燮,實則暗中派人劫走王爺王妃,就是為了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牽制我二人!”
凌篁神色沉了下來,“原來你在白鵠城的時候就懷疑了?”
音盞痛苦地搖搖頭,“那個時候你幻化成陸興的樣子,確實讓我心裡有些膈應,但我完全沒有懷疑你。”
凌篁:“那是從什麼時候,雪渦鋒?”
“石藤死了。”音盞看著他,“是你動的手吧。”
凌篁:“不是本尊動的手,但確實和本尊有關。”
音盞:“我猜測,你是想找出雪渦鋒的秘密,於是派人去找石藤套話,再殺人滅口。”
凌篁沒有承認也沒否認,“繼續。”
“我聽說此事後,曾經懷疑過你,但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這種懷疑很快被信任代替。後來,在花朝試上遇見了你的分身,雖然是第一次見,卻總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我在夢裡都想殺了凌篁,難道熟悉感便源自於此?”
音盞自嘲地笑了起來,“後來在地幽城聽說言氏出事,魔刀也丟了,我就覺得不對勁,不曾想,回東州後竟然遇到了你和言姐姐,我私下問過,言姐姐說你們在驛站住了一晚,本來一早就要出發的,是你說不舒服才耽擱到下午,其實就是在等我們吧!”
“為了打消我們的懷疑,你特意與言姐姐結伴同行,但還是露出了馬腳,便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凌篁露出不解,“哪一點?”
音盞:“你說曾經闖入過雪渦鋒頂層的石室,看到了關於凌篁的記載,但事實上,言氏根本沒有記錄這方面的資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