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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升降廂中出來後,視野驟然寬闊起來,面前是條丈寬的修得十分平整的路,直接將樹枝削平而成,兩側砌著圍欄,每隔三尺嵌一顆發光的石英,將路面照得很清晰。
引路的衛兵將他們帶到房前,道:“我家主人便在裡面,兩位請進。”
門是開著的,裡面應該是個接客廳,正中央坐著個人,正冷冷看著兩人。
音盞兩人提出的是拜訪掌門古蘊,但坐在那兒的顯然不是他。
坐在那的人很瘦,兩側臉頰肌肉內凹,使得顴骨看起來十分突出,極深的法令紋將下巴分成三瓣,眼睛彷彿獵食的禿鷹般銳利,眼底泛著說不出的森寒。
此人正是古加利的父親,古鶴!
他坐著不動,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兩位說是拜訪掌門,其實是為了你們那個同伴而來吧!”
這裡是地幽城,一行人進城古鶴應該就收到訊息了,認出兩人和哲也有關係不奇怪。
拜訪掌門也不過是託詞,重要的是能進到古家。
對面古鶴不留情面的質問,花燮也不在意,從容地找了個位置坐下,手指輕釦了下桌面,笑道:“來者是客,連杯茶都沒有嗎?”
古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絲毫沒有讓人斟茶的打算。
花燮:“在萬獸山莊那戰中古掌門受了傷,不知道現在恢復得怎樣?”
古鶴冷冷道:“這是我地幽城的事,不勞費心。”
“不費心。”
花燮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道:“花朝試期間我們也曾一致對外共同抗敵,關心盟友是應該的。”
“誰和你們是盟友!”古鶴陡然變色,握拳摧在扶手上,“那個叫哲也的殺了我兒子!這筆賬還沒和你們好好算,居然恬不知恥地說什麼盟友,真當我地幽城沒人,好欺負是不是!”
花燮收斂了笑意,看著他道:“你確定是哲也殺了你兒子?”
古鶴臉上迸發出無限怒意,“我兒被當胸一掌震斷心脈,昨夜街上的人親眼所見,人證物證皆有,難道還冤枉了他不成!”
音盞蹙眉,開口道:“據我瞭解到的情況,哲也和令郎之間確實產生了些誤會,但只是口舌之爭,令郎先動手後,哲也只是推了他一把,斷然不會嚴重到致命,其中必有隱情。”
古鶴勃然大怒,“狗屁的隱情!你們為了包庇自己人當然這麼說!反正我兒不能白死,定要在兇手身上千倍萬倍的討回來,你們休想從我這兒把人帶走,現在離開,我可以看在掌門的面子上不追究你們的責任,若再糾纏不休,定叫你們永遠見不到外頭的太陽!”
音盞:“你可以不放人,但能不能讓我們見哲也一面,我想當面問問他怎麼回事。”
“不可能!”古鶴露出個洞察一切的冷笑,“你們想摸清他被關在哪兒,再伺機救人吧。實話告訴你們,殺死我兒的兇手被關在地幽城最深處的迷宮,那裡共有十八層,上下連通,機關重重,幾百年來從來沒有人能活著離開。就算你們找到那兒,也不過是多幾個人陪葬而已!”
地幽城地下還有個十八層的迷宮!
還真把這兒當地獄了!
音盞道:“如果令郎被害確有隱情,你這樣一意孤行,豈不是放任了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古鶴:“哲也就是兇手!無需多言,請回吧!”
說完站起身,擺出送客的姿態。
花燮依舊穩穩地坐在椅子上,“不讓見哲也也行,讓我們見見掌門,總可以了吧!”
古鶴面色微不可查的產生了變化。
花燮繼續道:“離開萬獸山莊時,萬符長老交給本人一物,說事關天下危機,務必要親自交給古掌門,還請古長老行個方便,請掌門出來一見。”
音盞眸光微動,看向掌門。
她可不記得花燮和萬符有什麼交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說謊騙對方。
古鶴果然猶豫了,盯著兩人看了半天,道:“掌門正在閉關養傷,不便見客,你可將東西交由我保管,待掌門出關再行轉交。”
“那可不行。”花燮道:“萬符長老再三交代要我親手交給掌門,再說——”
他看著古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不是已經投誠神殿,身份上與我們對立,東西到了你手上,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嘛。”
平白被罵成狗的古鶴氣得臉色發青,眼裡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機,想到什麼又生生剋制住了,咬牙道:“那兩位可知,你們已經上了神殿的必殺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