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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燮看著她,道:“你怎麼知道的?”
音盞不滿,“現在是我在問你。”
花燮緩緩靠向樹幹,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道:“死了,也沒死。”
“什麼意思?”
“有訊息稱王京被翟筱梨刨心死了,屍體拋到了亂葬崗,但皇上已經下了斬首令,期限內他只能自殺,不能被殺,所以這個時候,‘他’還在天牢裡等著被斬呢。”
音盞怔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有兩個王京?死的是誰?”
“當然是真的。”花燮道:“你覺得翟筱梨刨心洩恨會找個假的動手嗎?”
雖然有所準備,音盞還是被翟筱梨完全不留餘地的狠辣驚到了,好半晌才道:“那現在天牢裡的是誰?”
花燮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不確定,但,王司涵不見了。”
音盞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渾身一震,“難道天牢裡的人——”
王司函和王京的身材差不多,後者又被剪了舌頭,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稍加易容的話完全可以李代桃僵。
翟筱梨得知真相後,因愛生恨瘋狂折磨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王京,最後親手將其刨心致死,可見其性格非常狠辣,睚眥必報,容不得一點點背叛和汙點。
她連親生兒子都能說放棄就放棄,做出這種事也不足為奇。
“我不確定。”花燮道:“王京的判決下來後,翟家大張旗鼓地把那個啞巴婦人和王司函放了,顯然是不想落人話柄,故意做給人看的,只是當晚王司涵就下落不明,他母親一直在找他,至今未果。所以……可能你的猜測是對的,也可能是王司涵不想和他的啞巴母親在一起,悄悄逃走了。”
雖然他說的另一種情況也存在可能,但音盞總覺得自己的猜測更接近真相。
翟筱梨對王司涵或許沒有刻骨的仇恨,但她恨王京,自己兒子死了,也不想讓他的兒子活著,讓他們父子一起死更符合她被仇恨支配的扭曲心理。
至於為什麼放了那啞巴婦人,可能是因為心裡多少殘留著一絲愧欠,也可能是覺得她即將再次失去找到的兒子,痛苦地活著比干脆的死去更加折磨人吧。
音盞心裡有些說不出的堵,到頭來,最可憐的還是那個啞巴婦人,為什麼上天那麼不公平,偏偏要讓無辜的人承受那麼多苦難,作惡的人卻活得好好的。
花燮道:“因為上天自有安排,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音盞抬頭,才發現剛才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花燮這是在回答她。
“可是,還是不公平。”
音盞道:“王京現在是遭到了惡報,但之前他身居高位,如花美眷,活得如魚得水,那個被他傷害過的女人卻痛苦了二十多年,以後也會繼續痛苦下去,一生都毀了。”
“是的,不公平。”花燮抬頭看向星空,聲音淡淡的,有些清冷,“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音盞忽然有些負氣地說道:“可你剛才還說上天自有安排,老天既然不公平,他的安排又有什麼意義!”
花燮忽然笑了,面對音盞這面沒有戴面具,笑起來眉梢眼角都帶著漣漪,像是勾魂的妖精,“你知道什麼是天嗎?”
音盞一怔,下意識看向夜空。
天是什麼?
以前她也曾問這個問題,銀星說,天是天道,是無上的規則和秩序,天生萬物,道於萬事中,修煉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跳脫這種規則,追求新的秩序。
這話太深奧,音盞一直不能理解,銀星也不解釋,或者他自己也不理解,只是照搬記憶殘片中的某句話而已。
今日,花燮坐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告訴了她另一個解釋。
“天,是存在心中的,你覺得公平,那就公平,你覺得不公,那就不公,當一個人覺得不公平時,往往都是因為能力配不上野心,現實與夢想存在巨大落差,說白了就是不夠強大。抱怨是沒有任何用的,只有努力變得更加強大,當能力與野心匹配的時候,心中有公,天自安排。”
音盞震驚了!
完全沒想到向來毒舌以打擊她為樂的花小王爺會說出這樣一番發人深省的話,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細細體會就能發現話裡充滿了積極向上的力量和大智慧。
天,在心中。
沒有那麼神秘莫測,也沒有遙不可及,只要努力,心中有公,天自安排。
音盞想通的一瞬間,身體似乎發生了很玄妙的改變,好像原本是在水裡呼吸,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