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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氣場強大,只是模樣太俊俏,加上總是笑嘻嘻的,容易讓人誤把氣場當成吸引力,當他正經起來時,與生俱來的尊貴和強大實力的氣勢瞬間凸顯出來,讓人心神俱震的同時,生出是不是換了個人的錯覺。
明明還隔著段距離,翟明霽卻好像看見了對方淡金色的眼瞳,明亮銳利得像出鞘的刀鋒,多看一眼都會有種被割傷的心悸。
這種眼神造成的壓迫感,他曾在另一人身上感受到過,翟家實力最強的高手——翟天臨。
那個只看重實力不講親情冷血無情的男人,是他這輩子必須超越的目標!
如果連眼前的人都擺不平,拿什麼去超越!
翟明霽手指捏得咔嚓作響,看著銀星的目光彷彿淬了毒,恨不得將他脖頸掐斷,一口一口把肉咬下來。
自信和不服輸讓他失去了理智,只想盡情發洩,將對方打倒在地,狠狠踩在那張狂傲自大的臉上,讓那人這輩子都臣服在自己腳下,再也爬不起來。
將嘴邊的血跡擦乾後,翟明霽也縱身跳上船舷,望著對船的銀星,眼裡閃著瘋狂的不甘心和邪惡,開口道:“告訴他,我們各自為陣,每人只能使出一招,成功將對方轟下水的人贏,輸了的人必須無條件聽從對方一個要求,問他敢不敢應戰?”
他門牙被敲掉了幾顆,說話漏風,好像學舌的鸚鵡一般發音奇怪,但沒人敢笑。
傳話的人也不敢耽擱,扯著嗓子這段話重複了一遍。
銀星看著翟明霽,笑了一下,沒有刻意嘲弄或者鄙視,像是大人聽到孩童天真地提出“咱們來比比誰高吧”這樣的要求時會露出的那種微笑,平平淡淡,卻成功激起了“孩童”的怒氣。
翟明霽暴躁地讓人傳話,“到底敢不敢?”
“我怕別人說我以大欺小,讓你一隻腳吧。”銀星勾起一隻腳,身體依舊穩穩的,“只要落腳就算我輸。”
說完將手背朝身後,微笑看著翟明霽。
人們倒吸口氣。
一直都知道翟明霽那個小瘋子狂,沒想到今日碰到個更狂的!
這完全不是謙讓,而是打臉,赤裸裸的打臉,因為這副姿態的意味非常明確:我不僅讓你一隻腳,還讓你先動手,如果這樣都輸了,那就怪不得我以大欺小了。
周圍很安靜,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翟明霽出離憤怒了,疼得慘白的小臉透著冰冷的殺意,氣勢陡然攀升,恐怖的氣息從身上爆發出來,駭得船上的人紛紛倒退,離得最近的傳話人更是承受了最強的衝擊,直接震得吐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翟明霽手腕一抖,從衣袖中滑落武器,那是根節狀黑棒,和他手掌差不多長,每一節都可以再拉伸,完全展開後約有兩尺,手握住的地方有拇指粗細,往另一頭漸漸變細,彷彿一個細長的錐形。
此武器名為龍骨刺,當然不是真的用龍骨製作,而是形容其非常堅韌,能輕易穿透最堅固的盾牌,加以雷系法術攻擊的話更是效果拔群,威力驚人。
平日翟明霽很少動用武器,他喜歡用拳頭攻擊,喜歡血肉碰撞給對方造成直接傷害的快感,但今日這一戰,他知道對面的人很強,也並沒有掉以輕心,所以上來就動用了最強的招式。
手握著龍骨刺,翟明霽開始掐訣起勢。
強大的勁風開始在他周圍凝聚盤旋,吹得衣服獵獵作響,髮絲飛舞。
霎時,一道幽藍色的閃電出現在半空,閃光的同時分出一道細閃躥上了龍骨刺的頂端,順著黑色的棒子上下游走。
船上的人不是沒見過閃電,但這麼近距離觀看還是第一次,心裡說不出的恐懼,慌慌忙忙退進船艙,生怕那閃電一個不小心劈到自己身上。
“雷系。”
銀星眼裡露出一絲興趣,回頭對音盞笑道:“想起你小時候認主銀弦千絲的情景了。”
提起這段黑歷史,音盞不由撇撇嘴,道:“笑什麼,被電的又不是你。”
“嗯,不錯。”銀星重新看向對面,笑得有些幸災樂禍,“被電的又不是我。”
只聽一道極近的雷鳴聲響起,翟明霽上空被聚集的一小片烏雲籠罩,閃電將他的臉也對映成幽藍色,手臂粗細的閃電遊走在黑雲間,竄入龍脊刺上下游走,偶有幾道竄入他的手臂,頭髮立即倒豎起來,加上駭人的表情,彷彿從地獄中走出來的復仇者。
“嘿是(今日)!”翟明霽手舉著龍骨刺,忘了牙還在疼,看著對面大聲喊道:“火瞅要轟打老睡後(我就要痛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