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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故事,心裡一直疑惑的片段終於被串了起來。
金鳳樓二掌櫃形容被毀,所謂的中毒很可能和十多年前梁寧的實驗有關,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大掌櫃是知情者,梁寧可能威脅她或者利用別的原因,誘迫其幫他完成計劃。
但綁走王司喬應該是大掌櫃出於私心的決定,梁寧顯然是不滿的,才會說什麼“為個男人差點壞我的事”,這個壞事,應該是指事情鬧大提前把言雪衣引來——
難怪她覺得對方費了那麼大周章,手段卻有些小兒科,原來是時間不夠沒佈置全啊。
“不過。”
音盞問:“當年事發時你還小吧,那個鳥人為什麼要對付你,不應該找你爹嗎?”
聞言,言雪衣慢慢垂下眼睫,“父親已經不在,他自然只能找我。”
音盞一怔,沒想到原因是這個,尷尬道:“對不起。”
“沒事。”
言雪衣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音盞搜腸刮肚的想轉移話題,目光落在趴在言雪衣身上的小紙人,於是道:“紙靈是紙做的嗎?”
言雪衣點頭,“算是,但不是普通的紙,而是用特殊材料製作的。”
“它能吃東西嗎?”
“不能。”
“真好啊。”音盞捂著乾癟的肚子,羨慕道:“都不會餓。”
說罷肚子便咕咕叫了起來,很是應景。
言雪衣:“……”
他抬頭,見她有氣無力地靠在石壁上,小臉透著一絲虛弱,在黑暗中愈發白得晃眼,原本紅潤的嘴唇也有些青白,看上去狀態很不好。
他抬起手,快到碰到她時突然收回背在身後,轉而問道:“你不舒服?”
音盞:“肚子不舒服,又餓又難受,頭也不舒服……啊!煩死了,渾身都不舒服!”
言雪衣:“……”
他想了想,將外袍脫了墊在地上,道:“你坐下休息下吧,我看看能不能把門開啟。”
音盞不是矯情,而是真的不太舒服,索性也不客氣,坐在衣服上終於好受一點,見言雪衣開始研究那道門,便道:“別白費力氣了,憑我二人之力是弄不開這門的,只能等人來找到機關,或者破開。”
言雪衣讓紙靈鑽進衣袖,緩緩蹲下,雪白的手指放在石門與地面的縫隙上,細細摸著。
如果存在縫隙,可以讓小影出去看看情形。
紙靈和主人意念想通,故能替他走殿前那個幻陣,還能探路,但這石門居然是卡在石槽裡的,並非他以為的從上至下,而是從下往上頂出來,可以說是無縫對接。
音盞見他站在門前一動不動,又道:“我已經讓雲雀回去報信了,放心吧,很快就會來人的。”
“雲雀。”言雪衣看向她,語氣終於有了變化,“那隻鳥?”
他之前就注意到跟著她的那隻鳥不見了,只是忙著救人沒想那麼多,這會兒才有空思考,說道:“那隻鳥很有靈氣。”
當然,畢竟是靈鳥嘛。
音盞抱著腿,下巴搭膝蓋上,低聲道:“希望救兵能快點來。”
言雪衣聽出她聲音不對勁,靠近後才發現她身子在抖,當即顧不得太多,伸手碰了下她胳膊,冰的!
“你衣服還溼著!”
他眉毛微微蹙了一下,如今是夏季,衣服溼了本來沒什麼,但在這洞裡則不一樣,溼衣服會持續帶走人的溫度,變得越來越冷,很容易生病。
想了想,他道:“脫了吧。”
音盞:“……”
她完全沒想到這人會蹦出這樣一句話,即便在他眼裡自己也是男的。
“那個,沒事的。”音盞睜眼說瞎話,“我不冷。”
“我幫你吹乾。”言雪衣道,似乎覺得這話有些逾越,又道:“反正這裡黑著看不見,我會背過身的。”
說完真的走了幾步,背過身子。
音盞:“……”
看不見你還背過身。
但衣服溼著確實不舒服,肚子和頭都隱隱作痛,音盞略作思索便同意了。
她只脫了外衣,裡衣不算太溼,都快被自己的體溫蒸乾了,而且再怎麼不設防,她也不好意思在一個男人面前脫光——呃,浴池那次是意外。
言雪衣站在三尺外,聽著身後窸窣的聲音,努力將視線固定在前面黑暗中的某一點,目不斜視,耳根卻隱隱有些發燙。
身後的人……其實是個絕色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