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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信是寫給王司函的,我親耳聽大掌櫃說務必將信交給大少爺,王府大少爺可不就是王司涵。】
“是,但信怎麼會送到王京那裡呢?”
【不知道,但那會兒他人不在,可能也去了歲寒寺,所以信只是被放在書桌上,我就趁機帶了回來,想著你可能有用。】
音盞杵著下巴陷入思索,突然起身下床,來到桌子邊坐下,凝出銀絲從信封口穿過,輕輕一揮就割開了蜜蠟。
她將信取出看了起來。
雲雀也不急著走,飛落在桌面慢條斯理地梳理著灰色羽毛。
看信時,音盞先是平靜,然後眉頭皺起,接著鬆開,再皺起……反覆幾次後,她將信紙原樣疊好放入信封,深呼吸一口,緩緩道:“你做的好,這信太有用了。”
雲雀並不意外,將腦袋從翅膀中抬起來,【還有個最新訊息。】
音盞看向它。
雲雀:【翟天臨回來了,皇帝特意為他安排了宮宴,今晚舉行。】
終於來了!
音盞清眸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情緒,緩緩笑了起來,“宮宴——那應該會請很多人吧。”
……
花燮睡覺時,可以允許被吵醒一次,但絕對忍不了被吵醒第二次。
當敲門聲響起時,他爆發出一個“滾”字,迅速歸攏睏意翻身繼續睡。
如果是平時,這聲音一出,再大的事也沒人敢來打擾,就是他老子順承王爺來了也得等著。
但今天,敲門聲是停了,外面卻響起了交談聲,源源不斷地鑽進他的耳朵。
“你快走吧,公子休息的時候最忌被人打擾,你說什麼他都不想聽的。”這道刻意壓低的聲音明顯屬於十七。
“你怎麼知道他不想,你又不是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聲音自然來自音盞。
十七:“即便公子願意聽,也肯定不是在這時候,他昨晚就沒休息好,這會被吵醒肯定不高興。”
音盞:“那我還一夜沒睡呢,馬上就天黑了,他這會睡多了晚上睡不著怎麼辦?”
十七:“……那不是你操心的。”
音盞:“你到底讓不讓?”
十七:“不讓。”
音盞:“我要真想進去,你攔得住?”
十七:“……”
然後花燮就聽到“咚”的聲線,是窗戶被開啟敲在牆面上的聲音,接著屋裡竄進了一個人,瞬息到了床前。
“大花,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音盞掀開層層薄如蟬翼的紗幔,剛探進個腦袋,就見某人一臉陰沉地從床上坐起,絲綢薄被滑落在腰際,露出光潔白皙的上半身,黑亮柔順的墨髮垂落在兩側,更襯得面板雪白如玉,泛著誘人的光澤。
他沒有戴面具,俊美絕倫的臉即便面無表情也好看得讓人窒息,尤其從音盞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一縷青絲順著他寬闊的胸膛往下,滑入肌肉緊緻的腹間以及後腰往內收的線條……
音盞不是沒見過男人裸體,銀星剛剛化成人時也是什麼都沒穿的,她還評頭論足了一番,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或者彆扭,倒是銀星被她看得不好意思,連忙凝出衣服把自己遮擋嚴實。
這會花燮只是露出半個身子,又被長髮遮得七七八八,其實並沒看到多少,但被他散發著冷氣的眸子一瞥,音盞突然就覺得不太自在。
她避開視線,故作鎮靜地站在原地,惡人先告狀,“你怎麼睡覺不穿衣服啊。”
正徘徊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吭聲的十七聽到這句,腳下一歪差點栽倒,完了,他沒攔住人還讓人看到了不該看的……
額,公子不穿衣服的樣子——
腦海中剛浮現出一個想象的畫面,十七就抬手給自己一巴掌,太不應該了,他怎麼能私自想象這種畫面,那是對公子的褻瀆!
屋裡,花燮根本沒精力去管外面的人在幹什麼,被子裡的一條腿曲起,手搭在上面,抬了抬下巴,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是不是本公子對你太縱容了,讓你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他剛剛睡醒,嗓音略帶暗啞,因為生氣壓低的聲線特別有震懾力,讓音盞也不由一怔,下意識就鬆開了拂著的紗幔。
輕紗歸攏,遮住了裡面那人的身影,只透出一個朦朧的輪廓。
“對不起。”音盞認真道:“吵醒你很抱歉,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求你。”
“求我,呵。”花燮怒意不減,嘲諷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