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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盞,除了順承王府的小王爺,還有個人你需要特別小心。”
“什麼人?”
“萬獸樓的少東家言雪衣,此人行蹤神秘,鮮少出來走動,你們遇到的可能性不高,但如果碰到了,最好避開不要正面接觸,實在避不開也不要產生過多交集——別吃了,和你說的話好好記著。”
“嗯嗯,記著呢,不過為什麼啊?”
“那個……雖然不想承認,但此人確實有幾分本事,他能……能輕易……看穿我的幻術。”
以上,是她和池翌的一段對話,當時她在吃什麼來著?
音盞猛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晃著腦袋,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是——說好的行蹤神秘,鮮少出來走動呢!
才來金陵沒多久,池翌交代的兩個危險人物都碰上了,一個住人家裡,另一個……
音盞捂臉。
難怪白飄飄看見衣服上的血跡神情十分微妙,還讓她不用解釋。
解釋什麼,人家早就看穿了!
這逆天的巧遇,該說她是運氣太好,還是黴神附體呢!
花燮見她一會兒驚訝一會兒皺眉,捂完臉又變得失魂落魄,想不通一個言雪衣能讓她產生如此豐富的心裡活動,忍不住道:“你怎麼會跑到歲寒寺,又和他遇上的?”
音盞心說我也想問呢,頓了頓,道:“他怎麼來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順著之前的案子查過來的。”
花燮顯然並不打算讓她矇混過關,追問道:“怎麼查的?”
“就調查啊,走訪啊。”音盞眨眨眼睛,謊話張口就來,“金鳳樓出事後,我和阿銀不是離開過一夜嘛,我們發現有輛出城的車子很可疑,就一路跟了過去,目的地就在歲寒山。”
花燮懶懶靠著軟墊,不鹹不淡地笑了一下,“那是幾天前的事了,為什麼你們當時不上山,隔幾天才去。”
“跟丟了唄。”音盞繼續嗑瓜子,“那個鳥人會佈陣,把我們都給困住了,一直到天亮才找到出口。”
反正死無對證,而且梁寧確實會佈陣,寺廟裡還有殘留的證據呢。
花燮不置可否,“後來呢?”
音盞:“後來……官府結案後我覺得事情不對,就打算來這兒細細查一遍,然後就遇到了白、言雪衣。”
“這麼巧?”
“這麼巧。”
花燮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你為什麼對這個案子這麼有興趣,非要一查到底。”
還沒到底呢。
音盞嘀咕道:“我好奇,不行?”
行!太行了。
花燮“呵”了一聲,轉過身子,從側躺改為平躺,閉上眼睛一副不想再和她說話的姿態。
他是停了下來,音盞卻是滿肚子的疑惑,不問不快。
“那個……”她開口道:“聽說歲寒寺以前是皇家寺廟,為什麼會被封呢?”
花燮手搭在額頭上遮著眼睛,像是睡著一樣,沒有開口替她解釋的意思。
音盞實在好奇,等不來答案打算用瓜子打過去時,對方緩緩開口了,“歲寒寺的靜誠大師,是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他……人很好。”
花燮的聲音低低的,比平時少了些張揚肆意,多了些深沉,好像閃爍在淺海里的光斑,美麗又迷幻。
音盞第一次注意到他的聲音,和言雪衣清冽乾淨得直擊人心的聲線不同,他的聲音很容易讓人忽視,倒不是普通,相反,花燮的音色像是水中飄蕩的上好絲綢,充滿貴氣與華麗,堪稱驚豔。
只是這人的外表給人感覺太濃烈了,像閃閃發光的烈日,炫彩奪目的熔岩,炙熱、奪目,以致很難再注意到他的聲音。
此刻音盞坐在車廂地面,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花燮層層鋪開的衣襬和垂落的髮絲,聲音好像從那片緋紅中過濾出來,磁性中透著一絲清冷,好像風中搖擺的逗貓草,蕩得人心尖發顫,卻又抓不住。
她收回準備擲出去的瓜子,放在嘴邊,卻沒有嗑,“那這麼會……”
花燮沒注意到她的異常,繼續道:“關於歲寒寺,你知道些什麼?”
音盞搖頭,“知道的不多,聽說有個厲害的功法叫做孔雀明王咒,但已經失傳了。”
花燮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道:“孔雀明王咒沒有失傳,只是……數百年來無人能夠修煉至大成,所以外界才會有這種傳聞。”
“數百年都沒人練成?”音盞驚訝道:“很難練嗎?”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