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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一聲,面具下的眸子閃過不屑和某種難以辨識的情緒,不鹹不淡地說道:“你再好好看看,這要都是客人,萬獸樓早特麼統一世界了。”
“嗯?”
音盞再次定睛看去,終於發現端倪,“怎麼……都是女的呀?她們手上拿著什麼,花?好奇怪啊,她們在幹嘛,怎麼看著一個個像……像……”
她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花燮替她說了,“像發春似的。”
音盞噗的笑出聲,還別說,真有那麼點意思。
只見扎堆的少女、婦人一個個雙頰緋紅,兩目含春,手裡拿著絲絹、鮮花、果蔬等物,或相互交談,或墊腳揮臂,走得近了,還能聽到人群中有人呼喊言雪衣的名字,明明連片衣角都沒見著,卻激動得面紅耳赤,捶胸頓足,掩面嬌羞。
“嘖嘖!”
音盞頓覺大開眼界,感嘆道:“人沒見著就這樣,真要見著還得了,得昏倒一大片吧。”
花燮又翻了個白眼,嘀咕道:“一幫沒見識的花痴。”
他聲音不大,音盞還是聽到了,轉身一偏頭,促狹道:“你這是嫉妒吧,聽說你倆被人稱為南北雙傑,但人家言公子顯然比你受歡迎多了。”
花燮臉一黑,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你說誰嫉妒。”
音盞才不怕他,這段日子也看出來了,花燮這人就是嘴賤,有些莫名其妙的支配欲,嘴裡說著下人你要聽我的,卻也沒有真拿身份架子壓人,偶爾恐嚇幾句也是不鹹不淡的,與其說是威脅,更像是一種幼稚的挑釁。
不然一個下人,怎麼可能和主子乘坐一輛車還能肆無忌憚地嗑瓜子。
看穿這人本質後,她膽子愈發大了起來。
直言不諱道:“你啊,難不成是我。”
花燮臉更黑了,氣急敗壞地坐了起來,“我嫉妒?呵,跟爺見過的應援場面,這都是小打小鬧,我有什麼可嫉妒的,言雪衣能賣得人設也就剩高冷和神秘了,你讓他在金陵多待兩月,審美疲勞後誰還耐煩看他。”
音盞其實沒大聽懂,但不妨礙她抓重點,眨巴兩下眼睛,道:“這麼說,金陵的人對你已經審美疲勞了,那你也太不耐看了吧。”
花燮:“……”
他氣呼呼地重新靠回去,不屑與之爭辯。
音盞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一天到晚打擊自己了,原來看人吃癟這麼有趣啊。
“彆氣啊。”她衝他眨了下眼睛,笑眯眯地說道:“我覺得你挺好看的。”
花燮微怔,朝她看了過去。
就聽音盞繼續道:“真的,至少能看一個月。”
摔!
氣死他了,居然比言雪衣還少一個月。
打擊完某花的音盞通體舒暢,瓜子嗑得飛起,覺得自己找到了新的娛樂方式,挺好玩的,以後可以多玩。
門口被慕名而來的女子佔領,難以擠進去,但以花燮的身份,自然有專門的通道入內,有專門的人員設卡,戒備森嚴,普通人別說進去,就是在附近逗留也是不行的,與正門擁堵的景象有形成天壤之別。
萬獸樓其實並非一棟樓,裡面更像一個小型街市,最中間的是標誌性的獸塔,周圍散佈著各種場所,有專門買賣獸類的市場、舉行拍賣的會場、進行搏鬥的賭場以及釋出任務的樓廳,大大小小十多個建築排列其中,井然有序,規模宏大。
音盞以前也去過萬獸樓,只是別處的建築沒有這麼多,規模也沒有這麼大,一時間有些震撼,心道這麼多樓,自己要去哪兒找白飄飄啊。
車輦穿過一條灰白平整的石板路,停留在拍賣場樓前,立即有人上前牽馬。
這裡的夥計身穿“萬”字暗紋的統一服飾,頭戴羽冠,很好辨認,對待客人態度恭敬卻不諂媚,從容得體,讓人不得不感嘆,不愧是天下第一樓,連夥計都帶著一股子大家風範,令人不敢小覷。
拍賣會場是一棟雙層重簷建築,底座用白玉石砌了高高的臺階,拾階而上,可以看到青白色的牆面,雕刻著形態各異的獸形,左中右分別設有三道門,供不同身份的人進入。
音盞和花燮跟著引路的夥計,從中間那道門進入,直接上到二樓。
從外面看,拍賣樓只有兩層,但裡面的空間很大,遠不止兩層那麼高,中間是展示拍賣物品的檯面,約六丈長寬,往上中空,可以看到頂部垂下來的設計繁複的銅製吊燈,檯面周圍是錯落有致的席位,共有三層,一層可坐人數最多,按照位置前後設有不同票價,二層座位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