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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盞對此早有準備,咔嚓嗑著瓜子,面色不變地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很簡單。”花燮拂掉桌上的紙灰,緩緩開口:“幫我從東皇苑取一件東西。”
“取?”音盞嘴角輕扯,冷笑道:“是偷吧。”
要是自己的東西直接拿回來就行,幹嘛用自己去“取”,顯然東西不屬於他。
“隨你怎麼說。”花燮懶懶抱起手,道:“要是成功了,今日之事一筆勾銷,否則,我得想想怎麼從你們身上把那筆錢扣出來。”
那真的只能去賣阿銀了,狐狸皮估計不夠。
音盞撇嘴,“你先說吧,取什麼東西?”
見她鬆口,花燮卻賣起了關子,“此事倒也不急,還有些日子,到時候我再詳細和你說。”
音盞“哦”了一聲,也沒追問,而是說起另一件事,“那日在金鳳樓後院,你為什麼要講那個夾竹桃的故事?”
花燮偏頭,嘴角勾起個意味不明地笑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音盞停下嗑瓜子,略作猶豫還是直接說道:“其實,我今天見到了王司涵,他好像和金鳳樓大掌櫃有曖昧關係。”
“哦。”花燮似乎來了興趣,手支在桌邊撐著下頷看著她,“他們勾搭在一起至少半年多了,卻連二掌櫃都不知情,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知道?”音盞驚訝,接著問道:“你又怎麼知道二掌櫃不知情?”
花燮:“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說那個故事,我其實是在試探二掌櫃,如果她知道姐姐和右相府大公子有染,難免會在聽故事時相互關聯,表情就會露出破綻,但事實上,她真的只是在聽故事,反而你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很可疑。”
音盞翻了個白眼,“我是在奇怪你為什麼突然講那麼一個故事,畢竟那裡是案發現場,總覺得像是在暗示什麼。”
花燮勾了勾唇,說不出那笑容是嘲諷還是別的意思,“那你收到暗示了沒有。”
音盞抿了抿唇,不得不說,花燮的這個故事在勺嬸之死的推理中起到很大作用,正因為這個鋪墊,她才能在知道王司涵與大掌櫃的關係後很快將一些線索串起來。
只是花燮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是單純的好奇,還是在利用自己……
“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兩人關係的,為什麼要去試探二掌櫃?”
“好奇。”
“……”
“真的。”
花燮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端倪,笑了笑,道:“我無意中發現兩人有姦情,那日聽說她姐姐喜歡在夾竹桃花下賞月,一時沒忍住,就用故事試探了下二掌櫃。”
音盞挑眉,“姦情?男未婚女未嫁,這沒什麼吧。”
花燮:“那他們為什麼要偷偷摸摸,連二掌櫃都瞞著。”
也是,音盞不說話了。
花燮從盤子裡抓住把瓜子,放在桌上用手指隨意地撥弄著,似乎在拼什麼圖案,“其實也好理解,王司涵畢竟是右相之子,哪怕不受待見,日後成親也絕不會娶一個拋頭露面的賭坊掌櫃,為了維持潔身自好的形象,當然不會想讓人知道。”
只是為了維持形象?
音盞又開始嗑瓜子,咔嚓咔嚓,不知道是不是心裡藏了事,導致她看什麼都覺得有陰謀。
於是問道:“這案子疑點那麼多,官府為什麼急著結案?”
花燮修長白皙的手指撥著瓜子,漫不經心地回道:“案子拖得太久,他們需要給百姓一個結論,或者說,給聖上一個‘自己還是很能幹的已經破了案’的交代。”
“就因為這樣?”音盞眼裡透著懷疑,“聖上又不是傻子,會看不出其中的疑點?”
花燮狹長的眼眸斜睨過來,被面具輪廓打下個朦朧的陰影,使得瞳色更加漆黑深邃,驀地,笑了,“你若這麼天真的話,還是不要蹚這趟渾水的好。”
音盞一愣,又聽他繼續說道:“聖上看出疑點也好,看不出也好,只要他願意‘相信’,別人又能說什麼。”
聽了這話,音盞沒有再繼續問為什麼,而是細細琢磨起來。
等她再次回神時,石桌對面已經空了,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連她都沒有察覺,只留下桌上用瓜子拼的一隻……王八?
當夜,音盞獨自悄悄翻牆而出,成功甩掉十七這根尾巴後,直到三更時分才回來。
次日,花燮聽說了一件趣事,秦捕頭昨夜遇襲,好像是被人從背後套麻袋打了一頓,連衣服都被扒了,只給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