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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南慕痕道:“可他不聽。”
花燮笑了起來,俊美妖冶的臉上帶上神色莫測的玩味,“太子皇兄,你到底想說什麼?”
翟家與皇后關係密切,一直是堅定的太子黨,可以說與南慕痕休慼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翟明霽被銀星痛扁落水,翟繪上門威脅未果,雙方撕破臉,一場對峙在所難免。
南慕痕卻在這種時候對他說這些,實在有些耐人尋味。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南慕痕看著遠方,緩緩道:“就像現在的翟家……所以,今日即便有雷雲獸,他們也贏不了。”
花燮瞳仁微縮。
雖然南慕痕說的是翟家,但他卻覺得對方是在說給自己聽。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要想不被風摧,就不要冒頭。
這是勸慰,也是警告。
他勾起唇,緩緩笑了,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翻倍還之。”
南慕痕看了他一眼,笑笑,沒再說話。
另一邊。
七皇子趴在圍欄上,半個身子往外夠,看見其中一輛車的布罩被掀起後,睜大眼睛興奮道:“啊那個——是犀角獸!大皇兄!大皇兄!是你在萬獸樓拍下的那隻吧!好大啊!我還是第一次見那麼大的角!”
南慕垣對這個和自己一樣沒有傳承水系血脈的皇弟並無特別好感,平日也是愛搭不理,但此刻聽他誇自己的獵獸,多少還是有些受用,道:“犀角獸高傲倔強,為了不被活捉甚至會自斷獸角,至死方休,活著的犀角獸都少見,更別提這樣成年的,在我們南樂帝國可是獨此一份。”
七皇子聽得兩眼放光,又使勁誇了兩句。
南慕垣正得意著,就聽南慕瑤道:“犀角獸是很厲害,可惜啊,聽說大皇兄的人到現在都沒能馴服此獸,一會兒要是發狂失控,照規矩得被現場擊斃的。”
彷彿印證她的話似的,下方的犀角獸忽然發出陣陣怒吼,用尖銳的獸角不斷撞擊著籠子,引得周圍兇獸或因害怕瑟瑟發抖,或因受到挑釁咆哮不止。
南慕垣臉色驟然難看起來,看著下方不斷徘徊在籠邊的手下,忍不住怒道:“你還愣著幹嘛,趕緊上啊!”
可惜他的聲音被風一吹,完全淹沒在獸吼中。
那人根本沒聽到,神色凝重地徘徊在籠邊,手裡握著游標,尋找合適的機會出手。
作為皇室獵場,東皇苑本來就散養著不少獸種,參賽人員進入林中後,除了要面對參賽獵獸,還得應對原住獸群,不過攻擊原住獸是無效的,只有殺死參賽獵獸才能減少競爭對手贏得勝利。
為了區分原住獸和獵獸,需要在獵試前往獵獸身上裝上游標,此物乃一對,按照身份對應編了號,一個裝在獵獸身上,另一個留在大殿。
一旦獵獸失去生命跡象,身上的游標就會黯淡下來,留在大殿的對應游標也會變黯,這樣一來,即便不在現場,皇親貴胄們也能以最快的速度知道誰的獵獸被殺死而淘汰。
音盞穿過排排車籠,尋找著即將並肩作戰的狐狸。
也不知這隊伍是怎麼排的,連著看了好幾排都沒找到,路過關著犀角獸的巨籠時,還被巨大的吼聲震得耳膜生疼,不得不運起靈元護在雙耳。
她抬手按著太陽穴,不悅地瞥向那大傢伙,順帶看到了之前在飯堂見到的魁梧大漢。
此人手裡捏著游標,試圖接近鐵籠,但每次才靠過去,犀角獸就憤怒地撞擊籠子,吼聲震耳,掀起的罡風捲得附近草皮都被掀了起來。
游標射出的有效距離是一丈內,超出這個範圍就無法順利留下標記,但那人每次走到兩丈範圍就被罡風攻擊,靠著極大的毅力才穩住身子,艱難前行,然後腳下的地皮被吹飛,人也跟著往後退。
音盞看得直搖頭,犀角獸的性情高傲,容不得任何存在踏入自己領地,發現了就是你死我活至死方休,同樣的也不願意被它認為的“弱小”近身,對驕傲地犀角獸而言,被比自己弱小的存在近身是一種不可饒恕的恥辱。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給它送飯的宮人會被吼聲震得七竅流血,當場氣絕。
看著再次被吹走的魁梧大漢,音盞心道你就不能想點別的法子嗎,非要正面硬扛,這獵試還沒開始,力氣都要耗光了。
真是顆榆木腦袋!
收回視線,她繼續尋找,終於在外圍找到了夾在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的小小車籠。
左邊離著數十丈的距離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