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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幾分真假無從猜測,但這個險卻冒不得。
太子德才兼備,無緣無故當然不能廢,何況還有個護崽心切的皇后在邊上以性命相逼。
“廢太子”不成立,“守情義”就成了懸在心頭的雙刃劍,一邊心懷僥倖,一邊如鯁在喉,進退兩難,這也是皇后說皇上遲遲下定不了決心的原因。
兩年時光蹉跎而去,當翟家發難,皇上對付順承王府的心思被勾起時,眼下詭異的一幕彷彿當年靜誠大師那封信,又給了他當頭一棒!
跟皇后的失態對比,皇上倒是半分心思沒有露出來,他看著順承王府方向,有些冷淡地說道:“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世事難料,就眼下這一幕,恐怕你我都沒想到吧。”
皇后臉色唰的白了,猛地抬頭看向皇上,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然而她失望了,皇上深幽的眼底古井無波,看不出哪怕一絲漣漪。
攥緊的衣袖幾乎被她指甲摳出洞來,皇后垂下眼簾,“那皇上的意思……”
當年那封信,皇上看完後就燒了,知道此事的只有他們二人,為了朝局穩定,皇上不會說出去,皇后就更不可能對外提半個字,但兩年來,此事一直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底,幾乎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
順承王府一天不除,皇上這“情義”就算守住了,誰知道他會不會鬼迷心竅,萌生出廢太子的心思。
只有徹底將順承王府這根刺拔除,才能斷了皇上後路,一心一意扶持太子上位。
在廢除順承王世襲爵位的呼聲中,皇后一直是主力軍,甚至這次翟家和順承王府翻臉,也有她在其中推波助瀾的因素。
皇上嘴上不說,心裡卻是一清二楚。
皇后擔憂的是太子的東宮之位,而他擔心的,從始至終都是南慕江山。
這些年來,他幾次三番試探順承王府,雙方關係表面親和,內裡早已千瘡百孔,事到如今,可謂騎虎難下,這情義不是守不守的問題,而是根本不能守。
也守不住。
皇上沒有再看下去,轉過身,“進殿吧,風大。”
翟府。
翟繪立在院內最高的屋脊上,看著數街之隔的地方,臉色一片鐵青。
如此聲勢浩大的靈氣聚集,十有八九是修為突破或者引發了什麼機緣,總歸,對翟家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萬獸樓。
言雪衣從書房走到視窗。
從這個位置看不到事發地,但不妨礙他做出判斷——靈氣匯聚之處正是之前瀰漫著火氣的地方,除了花燮還能是誰。
言雪衣抬起頭,看著因為靈氣匯聚而快速流動的白雲,寒潭似的眸子微微掠過一道暗芒,幾近呢喃地輕輕說道:“純炎之體……”
順承王府的石屋裡。
音盞盤膝坐在花燮對面,雙手扣著他的手腕,閉著眼睛。
她周圍畫著一個將自己包括在內的符咒,看不懂的符號不停的顯現又驀地消失,忽明忽暗,週而復始,彷彿有生命一般。
附近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位置分別放著一枚晶核,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將兩人完全籠罩在其中。
外面的人都以為靈氣是衝花燮而來,實際是音盞布了聚靈的陣法,狂卷而來的靈氣順著巨大的“漏斗”,瘋狂的湧入她的身體。
若是銀星看見這副情景,定然又要跳起來罵她以身犯險。
靈氣是好東西,可過猶不及,一口氣還吃不出個胖子呢,那麼多靈氣入體,足以將人七經八脈生生撐破,爆體而亡。
這也是為什麼音盞沒有將靈氣直接注入花燮體內,而是以自己為媒介,將外界靈氣轉化為靈元,再傳給花燮。
靈氣和靈元其實是一個東西,靈氣存於天地萬物之間,靈元則是人透過修煉存於體內,可以隨時隨地使用的靈氣。
實力越強的人,靈元就越醇厚。
音盞小的時候被銀星逼著洗筋伐髓,過程極其殘忍痛苦到不堪回首,但好處也是極大的,身體強度提高,體內經脈擴寬,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若非如此,她肯定承受不住如此龐大的靈氣轉換。
源源不斷的靈氣湧入音盞身體,繞著經脈經過丹田轉一個周天後,再從手指傳進花燮體內,溫和而勻速。
花燮身體上的水毒幽芒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先是臉,然後脖頸,順著心口往下……只要丹田處的幽芒消失就徹底解了水毒。
就在音盞心無旁騖的運轉靈元時,花燮